第二天早上,蒋睿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枕头上全是湿的。因为他昨晚梦到自己的父母了。前一刻,他上学离家,母亲还叮嘱他,要吃饱,穿暖,没钱了就给家里打diàn huà别委屈自己。后一刻,他便发现自己看见另一个自己躺在地上,父母悲痛欲绝地抱着那个自己在撕心裂肺哭泣。可是任凭自己怎么使劲的呼喊,父母好像就是听不到,自己试着去拥抱父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自己就从父母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然后他就特别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醒来之后心中的悲痛还是久久不能消散。
小柔从屋外进来,便看见蒋睿脸颊上的两行泪水,露出了十分惊诧的表情,就好比一条狗,平时你的印象里,它不是吃肉或者骨头就是屎,有天你突然看到它吃青菜的话,大抵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小柔记忆中的蒋睿,不管蒋老爷子怎么抽他,都没见过他流泪,但是有一天突然见到了,就会发现,原来,他是会流泪的。
看到小柔进来,蒋睿用手擦了擦眼泪,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道:“这么早就来侍寝,是不是早了点吧!没事来吧”微笑着朝小柔张开双臂。
小柔细细的想了想,蒋睿从昏迷之后,没有以前那么混账了,感觉也没以前那么差的。然后朝蒋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道:“少爷,老爷让您醒了之后去他院子一趟,说有重要事情很您说!”
迷人的微笑使得蒋睿如痴如醉。
老头子找自己肯定没有好事情,估计是好几天没抽自己了,手痒,又想抽自己了吧!
蒋睿都可以想象到,自己一会儿去了,刚一进老头子的大门然后便听见老头子一声狂笑“呼哈哈哈”紧接着不知为何门自己关闭,然后老头子不知从那里拿出自己的法器-马鞭,然后就使朝蒋睿招呼,左两下,不爽,右两下,还是不爽,吊起来抽,有点感觉了,再沾点盐水,爽翻了。
蒋睿一直好奇老头子那里来的马鞭,他又不骑马,为什么用……抽的时候总是信手拈来。最后蒋睿得出一个结论,这绝对是亲爹,后爹都不敢这样。
然后蒋睿露出一个很贱的表情,朝小柔献媚道:“美丽,温柔,大方的小柔姑娘,那个……不去……可以吗!”
小柔娇美的脸庞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可以呀,估计老爷会不太乐意,我想老爷来找您肯定比您去找老爷后果要严重的多,况且说不定是惊喜,老爷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您。”
……
对呀,幸亏小柔提醒。还是去一趟吧,说不定真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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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嘛?去读书?”蒋睿不敢置信地惊呼道,然后看向小柔,后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蒋睿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抽了两下……好大的惊喜。
“大惊小怪什么,成何体统”蒋老爷似乎对蒋睿很不满意。
“可是,为什么呀!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读书呀!”蒋睿不明白,家里虽说没有产业,但是挺富裕的,老老实实当一个封建主义腐朽的地主阶级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瞎折腾,况且自己的理想也不是读书呀。
“不为什么,就因为老夫说的,要你读书你就必须读”蒋老爷头也不抬霸气的说道。
“你爹让你读书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高中,光宗耀祖么,”看到父子俩有暴走迹象,蒋夫人赶紧出来圆场道。
“再说,我儿之前也有读书,还考取过秀才……嗯……那是因为童试的那几个主考官知道你是刺史公子,所以……给你行方便了”看着蒋睿好奇的目光,蒋夫人说到最后也觉得脸红,不好意思说出口。
“走hòu mén?这样不好吧!传出去多难听!”蒋睿知道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下属讨好上司是很正常的,绕是这样也觉得很难为情。
蒋老爷知道蒋睿与以前相比变好了不少,顿时一脸惊喜道:“莫非我儿打算奋发图强,凭自己的力量考取功名?”
蒋睿顿时感觉不好意思,尴尬道:“也不是,只是孩儿觉得,既然之前都能凭关系考个秀才,那父亲再找关系帮我随便知府,知县弄个官当当,岂不是很省事。”
“……”
我就知道是这样,可笑自己竟然还报奢望,果然,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儿子,莫非前世行的善事不够,蒋老爷在心里怀疑道。
“滚吧,去准备准备跟老夫出门,没事儿多读点书,来年凭自己能力考,要是考不上秀才,小心你的小命”
蒋老爷的本意是想给儿子找个事干,去书院呆着总比整天没事干往外跑调戏良家妇女强,至于什么考秀才,考状元,蒋老爷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儿子几根葱还是知道的,要想他考上状元,祖坟上别说冒烟,喷火都不够看的,估计得祖宗们亲自上来替他考才有可能。
蒋老爷有点纳闷,虽然自己的父亲以前也是朝廷大员,但自己也算正儿八经的科考入仕,生的儿子怎么就是这样呢。要不是亲眼看着这儿子长大的,蒋老爷估计都会怀疑,这会不会是隔壁王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