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雨啊,我也是照吩咐办事。”李管家朝她摆了摆:“你们要是愿意把身契签到陈府,月例银子应该还是有的。”
谷雨继续哀求道:“李管家,不是我们月例银子的问题,你也知道如今二房的情况,二老爷下落不明的也没个说法,求求你告诉我,我也好回去给姑娘交个底。”
李管家也知道二姑娘如今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眼看左右无人,便低声道:“大爷和爷在账上超支的银子是笔糊涂账,如今奶奶借着爷要纳妾的会,彻彻底底把各房花销算清楚。并不是针对二姑娘,你放心吧。”
谷雨听完却没有好受一点,不管奶奶初衷是什么,如今二房没了二老爷的俸禄,还要单算每日膳食。账上那几百两银子,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她朝李管家道完谢,心事重重地往留园走去。阿福一早就在门口伸长脖子等,看到谷雨回来兴高采烈地迎上去。
“阿福,我有事和xiǎo jiě说你先等会。”
谷雨匆匆地进了西厢。瞧见姑娘正在作画,上前一五一十将李管家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如今还剩下多少银子?”明徽向来不过问这些事,但也晓得如今除了每月两银子没有其他进项,迟早会坐吃山空。
谷雨从柜子里拿出账本看了一眼道:“如今还有二百十两银票,四十几两碎银子。”
“竟然只剩这么点了?”明徽也有些吃惊,两年前从天都回来的时候可是带了十万两银票。
“姑娘不知道,光是为了老爷这个官职,老太爷就花了公九万两,老爷怕其他两房有意见,硬是将这个窟窿填上了。”谷雨将账本展开一一指给明徽看:“老爷一年的俸禄不过一百两,上下的打点每年就是千,去年老太太做寿,老爷又花了一千。然后还有修缮院子的钱,各房过节的礼物打点…”老爷是个读书人不懂钻研,除了俸禄外根本就没有什么进项。
明徽看着账簿沉默了,思索片刻后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沉香木盒,这里面放着她的嫁妆单子,她记得光是母亲留给她的就有不少铺面田地。
“姑娘!使不得啊。”谷雨上前拉着明徽的:“老爷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动过姑娘的嫁妆。”
“如今阿爹已经不在了,我的嫁妆自己做主。”明徽看着谷雨眼神十分坚定。谷雨无奈只得从腰上解下钥匙,开了木盒。
光是单子就有十几页,可以想象母亲出嫁的时候是多么隆重。嫁妆最多的就是田地和铺面,她随指着店铺房契问:“铺面都是谁在管?这两年可曾收过租?还有这些田地,总不可能都荒着。”
谷雨回忆一会道:“我记得当时老祖宗说大老爷和老爷都是当官的人不通庶务,把单子上的产业都交给老爷代管了。至于租金…没有到我这里入过账,也不知老爷去要过没有。”
明徽粗略算了一下田地和铺面的收益,两年最差也应该有五千两银子,只是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向房开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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