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
“这件事让郡王过问似乎不太妥当。您忘了，他毕竟是个皇子。如今太子未定朝堂上波云诡秘”
“谷雨，我是不是真的变了？变得…自私了？你都能想到这些，我竟然半分也没为他考虑过。”明徽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谷雨拼命摇头：“不是的姑娘，您只是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毕竟涉及到朝廷命宫…”
“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经谷雨一席话，明徽蓦地发现自己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为了查明真相选择性遗忘，这让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神君冰冷的声音响起，明徽很是惊喜：“章煜！你这么快就出关了？”
章煜闭口不提毒之事却说起报答，明徽警惕道：“虽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魂魄可不能给你。”
心头血乃凡人水谷精微之精华，有滋养魂魄的功效。如今他神魂残缺无法彻底驱除妖毒，只好退而求其次用她的心头血试试。
“心头血？”虽然听起来依旧令人头皮发麻，但至少跟魂魄相比好多了。明徽迟疑道：“怎么个取法？取走心头血我不会死吧？”
见明徽还在犹豫不决，章煜抛下一句话后不再言语。
剩下明徽一个人默默地在屋内，对着阳光下的尘埃和镯发呆。扬起右黑色镯隐隐透着鳞片反射的光，有时候她会忘记章煜就在这里。
想起今日城隍庙庙祝所说的话，明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章煜。
“你究竟会将我带往生路还是死路？”她对着镯喃喃自语。然而她并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选择相信这位天降而来的神君。
阿福推门进来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
“姑娘，您说过房有什么事情都要向你汇报。”
明徽点点头：“打听到什么，你说吧。”
“房房里少了一个小厮…衣服都落在花园里，里里外外的衣服甚至鞋袜都一件没少，人却不见了。大家都说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不见呢？是不是见鬼了。”阿福说得害怕，明徽很肯定这是陈府那只妖怪干的好事。
“确实诡异得很，你这几日暂时不要过府打探消息了。”
阿福生怕姑娘还要她每天往房跑，听到这里如释重负连忙答应下来。
出门前阿福小声问：“姑娘，您说这世间真的有鬼吗？”
“既然有那么多神仙菩萨，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自然也是有的。”明徽不假思索道。
“不过世间最可怕的还是人。”即使世间有妖魔作怪，也未曾害过她的家人，反而是同为凡人的那些人不肯放过他们。
阿福似懂非懂地出了门。
天挂着一弯新月又清又冷，在云层里缓慢地移动着，偶尔从云隙投出冰一样的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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