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吴药愣在原地。</p>
小耀？</p>
那个男孩叫小耀吗？他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p>
画面又一转，是一个清新的傍晚，暖黄的霞光，映照着大地，一个疲累的男子披着暖黄的光辉下班回家，走着走着，他突然抬起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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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心里忽然一阵狂跳，想去阻拦他，不让这个男子抬头，因为他知道，这一抬头，他就会沦陷，沦陷在高楼上那双带有满满控制欲的眼中，沦陷在这抹霞光下，那个少年俊俏的面庞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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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吴药拦不住，男子还是抬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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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缘分，或许有时，就是在不该出现时出现吧，明明知道有违伦理，可还是奋不顾身，飞蛾扑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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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依旧看不清他们的脸，读不懂自己心里那些复杂难言的情绪。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他，好像有些事情，记不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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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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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白西爵脸色凝重的看着沉睡中的吴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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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了，要是吴药今天还不能醒，那他，以后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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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白耀的脸色，比他还要难看，那双好不容易绽放出光彩的眼里，正在慢慢褪色，有层浓云，正在慢慢侵袭他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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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他，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白耀问出这话的时候，神情木然，眼神黯淡无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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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爵看着他，说不出任何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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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白西爵终于出声，打破了寂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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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吴药真的醒不过来了，你要怎么做？”他神情肃穆的盯着白耀的脸，想从中，看出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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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杀了他们陪葬。白耀在心中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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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白西爵不希望他那样，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控制不住的想让那群人死，而且，他也不想控制自己，那群人难道不该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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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白西爵略带威胁的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希望你心里有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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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深沉的眸子，望向白西爵，抓着凳子边沿的手，慢慢攥紧，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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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跟白西爵说“知道了”的，可是骗人的话，他说不出口。而他也知道，白西爵不答应的事，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不惜任何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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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该死。”白耀咬着牙，对白西爵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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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该知道，我不允许的事，它就不会发生。”白西爵也是有些恼了。怎么只要吴药一出点什么事，白耀就不管不顾了。37号房培养他，不是让他为了个吴药要死要活的。早知道当初，就不把吴药的消息告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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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西爵早就找到吴药了，只是当时白耀的情况，还算稳定，白西爵不希望白耀生命里，有太多的人牵绊他。后来药物控制不住他身体里那股强悍的力量，只能靠他自己控制时，他才想到用感情来羁绊他，这才把吴药的消息放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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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在这间小小的实验室对峙，谁也不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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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爵一直是个不容抗拒的存在，而偏偏白耀，这个时候还特别的强硬，一点都不想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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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药睁眼时，铮亮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索性也就先缓缓，又重新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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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白西爵严肃的声音响在耳边。很快，就有人接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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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白耀的声音。他们，在谈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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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刚醒过来，大脑里还在是一团浆糊，有些不清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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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爵冷哼一声，提高了音量，“知道？知道你还去送死，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你tm就是这样回报？啊？”白西爵一直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他现在快要气炸了，怎么说了这么多，白耀还是这么死脑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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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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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过要去送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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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那你倒是说说，那天去见陈旧，为什么会被对方打个半死，要不是我及时找到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你早就是具冰冷的尸体了，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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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吵什么，但是听到白西爵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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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受伤了，还差点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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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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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这么些天，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手都抬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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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口，想叫他们，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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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听白耀有些心虚的回答道：“他们……人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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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么说，白西爵顿时就被气得笑出了声。十年前他灭了一整个黑帮的时候，怎么不说对方人多。明明就是遇到了对手，还找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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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再问你，你知道陈旧背后的是什么人吗？你知道除了陈旧，还有其他什么人要致吴药于死地吗？你知道他们有多大的势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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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白耀一个都回答不出来。他确实不知道该找谁，该怎么找，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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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目光转向了白西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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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爵立马就懂了，“我可跟你说，我是不会帮你查的，就算是查到了，也不会告诉你。”开什么玩笑，他这态度还不明显吗。他不想让白耀贸然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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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以前，他相信白耀能够全身而退，可在a市，他找到白耀，看见他浑身是血时，他开始往其他方面想了，一个他从前不愿去想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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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wǔ q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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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谈论什么？”吴药实在想不出，开口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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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你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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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你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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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双双将目光转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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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白耀走过去，颤抖着手，抚上他的面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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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醒了，有水吗？”吴药的声音沙哑的像是被刀割过。他现在十分虚弱，连说句话都要花费很多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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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少说就少说，最好是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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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离开去取水后，白西爵走近他，“吴药，身体，有没有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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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还有点虚，没什么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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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还有什么吗？”白西爵又问。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白西爵幽深的眸子，盯着吴药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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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想了想，补充道：“嗓子，哑了，说不出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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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问什么，白耀已经端着水进来了。白西爵只好止住话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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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喂你。”白耀笨手笨脚的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喂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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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什么，跟我说。”白耀的关心，很生硬，但他所能想到的，也只是这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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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礼貌的朝他点点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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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白西爵，眼底晕着浓重的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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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不该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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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请大家关注那段回忆的事情哦(⊙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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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报恩[GL]](/cover/9/9327/9327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