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秦歌的手，在吴药面前挥了几挥，不见他有什么反应。顺着他的目光，又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索性推了推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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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吴药，发什么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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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回过神，呐呐的说：“我在奇怪，一向视糖如命的你，怎么这屋子里，现在半颗糖都看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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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坐到沙发上，很随意的说：“言绪不吃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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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吃糖，就能让一个人改了爱好？这是什么道理。言绪跟着出来后，笑着解释道：“我对糖过敏，不能吃，又管不住嘴，所以他也不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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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吴药了然的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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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倒是千奇百怪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还能对糖过敏。”吴药感叹道。“那是不是所有的甜食都不能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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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绪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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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看着秦歌，说：“那还真是挺难受的。”秦歌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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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绪将榨好的果汁倒进杯子里，给他们两人端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这么些年都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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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见言绪端着杯子就要喝，问道：“不能吃糖，那水果里面也含有糖分，没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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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绪：“水果里的糖分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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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娘胎里带来的病，倒是挺奇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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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绪解释说：“这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造成的。我的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以前他们做研究的时候，经常带着我跟弟弟，希望我们接下他们的班。后来由于一次疏漏，我们一家人染上了这个怪病，对糖过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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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倒是要不了命，就是发作起来有些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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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会儿话，吴药突然惊了，问言绪：“你父母是搞科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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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绪颔首。</p>
吴药又问：“你们不吃糖？”</p>
言绪又一次点头。</p>
秦歌看他的样子有些夸张，“搞科研怎么了？”吴药皱着眉，没有回答秦歌的问题，反倒接着问言绪说：“那你呢？你不会，也是搞科研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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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权当吴药是遇到搞科研的人，心里激动，推推吴药说：“宝贝儿是个教授，没有搞研究，你要是喜欢搞研究的人，可以让他给你介绍。”</p>
言绪也接话道：“虽然父母一直希望我也做关于这方面的工作，可我实在没有兴趣，就去当老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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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秦歌，这趟出去，有很多的感悟心得，拉了吴药，恨不得一吐为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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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出去，倒是见到不少东西……”拉了吴药，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他们这趟旅行的见闻。言绪在旁边，时不时附和两句，补充一下秦歌没有提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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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你三言我两语，很是融洽。傍晚时候，还留了吴药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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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吴药回到家，刚想去开灯，便被人抓住手腕。吴药一惊，大喝一声“什么……”人字还没出来，就听到了白耀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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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接着，后背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胸膛。白耀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很是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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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也不急着开灯，伸手摸摸白耀的头，像是在为低低吟泣的小兽顺毛。“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跟我说说，多个人多个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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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白耀低声说。“就是有些累了，你别动，我靠一会儿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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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听后，确实没有再动。听着白耀缓慢的呼吸，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吴药心里从没有过的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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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有两个月不见了。”白耀喃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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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嗯，是有两个月了。这些天，去哪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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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p>
“嗯？”</p>
“我……”白耀欲言又止。</p>
“怎么了？”</p>
“没、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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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药也不逼他，“不能说，那就不要说了吧。”如果真的想说，总有一天会说的，又何必急于这一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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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十分漫长，像是经历了地老天荒。但又十分短促，两个人，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话，朝阳的光辉，便照射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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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照顾自己。”白耀在他头顶轻轻落下一吻，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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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白耀每次过来，都是在晚上，有时是在他刚熄了灯后，有时是在半梦半醒间。</p>
总是抱着他，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不说。吴药猜不透个中缘由，也没有问过白耀。他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白耀既然不想告诉他，也有他的理。</p>
这样的想法，直到多年后，吴药还一直在自责。要是能早一点问他，早一点知晓，或许白耀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他在受苦的时候，就算不能分担，陪在他身边也是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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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光的暗室里，两簇蓝色的火苗熠熠生辉。不时，穿出几声沉闷痛苦的吼声。</p>
“还是没有用吗？”莫辰站在控制台前，看着白西爵，白西爵暗沉着眸子，盯着屏幕里的人。</p>
“要不然……去上面叫点人过来，一起想想办法？”莫辰看着里面痛苦的男人，建议道。</p>
只是被白西爵摇头否了。“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自己人，谁都信不过。永远不要用你的心，来衡量别人的心，我们跟他们之间，只是工作关系，不带有半分情意上的牵扯。”</p>
“这些天，查到什么了吗？”白西爵又问。</p>
莫辰：“线索全部都断了，经过陈旧，a市，环城的那些事，光源现在行事十分低调谨慎。各个地方的势力，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消失。”</p>
“是吗……”白西爵目光悠远绵长，“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建出如此有纪律的组织，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只手遮天，三番四次阻挠政府办案？”</p>
莫辰：“跟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确实也是奇怪，这个组织很多地方都是军事化管理。纪律严明，分工明确。”</p>
“而且，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是，每次的行动，对方都像是事先知道一样。这样说，或许有些不确切，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只是抓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p>
白西爵：“如果不是37号房有他们的人，就是高层那一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有些事，早就该解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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