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边请。”村长在前领路。那位“葛大人”和他的两名随从在村长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较为宽敞的屋子。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准备好的饭菜,其中大多取自山野田间。
“粗茶淡饭,不成敬意,还请大人见谅。”一旁的村长躬身说到。
那位葛大人看了一眼没有说任何话语,坐在了主位。两名随从也分别坐在其两侧。李叔和村长也都跟着坐下陪同。
酒过半巡,村长起身敬酒:“三位大人辛苦,给村里的孩子测灵一事还要大人费心了。”
葛大人抬头盯着村长:“费心说不上,例行仪式罢了”
听着“葛大人”冰冷的语气,村长心道:“坏了……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我家大人一路跋涉到此,连顿饭都没吃完,你就想赶着我家大人去给你们村里的孩子测灵?”一名随从面色不善,一双三角眼阴厉的盯着村长。
“生什么气,山野之人哪懂什么礼仪”另外一名随从讥笑着。
一旁的李叔看着眼前这幕赶忙起身,“大人莫怪,我们这村长不太了解城里的情况,冒犯了大人,大人莫怪。”
“呦,老头子。听你这说话和语气,你是见过点世面了?”那名三角眼随从语气不善。
“不敢不敢,老朽年轻时曾经曾经是的御北城城主手下的一名门侍……”
“呵呵,原来是个看门的啊……”另一名随从一笑。
村长眉头一皱,李叔在村子里人品好受人尊敬,多少年没有受过别人这般嘲笑。
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葛大人开口了:“之前的城主大多都战死了,化为御北城的一抔黄土,不知你说的是哪一抔……”
李叔脸色有些涨红,这么多年在村子里说书、讲自己的事,一直把自己在城主手下“做事”当做一种光荣,现在却被贬的一文不值,想要反驳,却又怕触怒了眼前的“大人”,耽误了孩子们的前程……
这顿饭就在这种沉闷气氛下结束。
…………
山脚下木屋前,夜轻霖手持长剑,手腕翻转抖出一朵剑花。一剑朝着空气中刺出,脚步随之挪动,剑光仿佛在周身流转。剑光越来越快。夜轻霖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灵光闪过,天地灵气以夜轻霖为中心,如同漩涡般向着夜轻霖聚集。随着灵气灌入,仿佛一股暖流流淌进了经脉。
夜轻霖精神一阵,“灵煅”六重,三天之内再度提升。
“师弟的天赋果然不差于我,一旦认真修炼,晋升就有如此速度。”严森在一旁感叹。
“嗯,之前他虽然有所懈怠,好在根基扎实。不过你也不需给自己压力。记住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依照目前情况,修炼加快,对你有害无利。”刘木匠在一旁说道,此时他正看着刚刚停下来的夜轻霖。
“不过如果你师弟突破到下一境界,或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弟子谨记。”严森在一旁说。
“轻霖,收起兵器,有人来了。”
夜轻霖刚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中,突然听到师父的话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来了!随机反握剑柄,朝着窗口一掷,长剑飞了进去。
“叮!哐!啪!”一连串声音传来,夜轻霖心中一突。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师父和师兄,就看见师兄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旁面的师父虽然没说什么,右脸颊却跳了一下。
一丝淡淡酒香从屋里飘出,夜轻霖突然感觉师父看着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善……
“额,那个……那个……”话还没说出来,就看着“慧姨”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进了院子。
“慧姨来了!灵心也来了啊!”夜轻霖突然感觉看见了救星,赶忙迎了上去。
“‘刘木匠’在家啊……”慧姨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夜轻霖的“师父”。随后才意识到了夜轻霖的存在。
“轻霖和小森不去参加测灵么?我正打算待着灵心去,顺便路过来这里看看……”
夜轻霖苦笑,心道“慧姨这理由……我们明明住在村子的边上,怎么也不路过吧……”
“慧姨。”严森赶忙上前打招呼。
“你要带灵心去?”刘木匠突然开口问道。
“啊,是、是啊……”听到刘木匠突然问自己,“慧姨”有点失神。
“刘叔叔、轻霖哥哥、严森哥哥……”小女孩梳着羊角辫,睁着大眼睛,向三人挥手。
夜轻霖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严森则是笑了笑。
这小女孩叫“郑灵心”,原本是郑慧姐姐家的孩子,可偏偏在她出生时,她的母亲难产过世,没过一个月,她的父亲也在山上被剧毒蛇咬了一口,没过两天也丧了命……村里的村民都谣传这孩子是“灾星”,郑慧却不顾那些,将这孤苦无依孩子接到了自己家,让她跟着自己姓,改名“灵心”,原来的名字基本没人知道。
郑慧长的也颇有姿色,村子里也有不少看上她的年轻人,却都不愿意让她继续带着这孩子,也有媒婆shàng mén劝说,可她一概不听,六年过去,自己也已经二十五岁了,却一直单身,加上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这些年基本是一个人撑起一个家。
夜轻霖想着,在这种情况也就自己的师父愿意去帮些忙,自己的师父虽然不修边幅,但相貌也还是不错的,自己要是个女人估计也会喜欢吧……随机转头看了眼师父。
只见师父依然眼光不善,想起刚才自己做的事,赶紧扭过头。
“我不打算让他们去,跟着我安心学手艺就行了……他们什么样我最清楚,不是那块料”刘木匠开口了。
“我看他们两个倒是挺机灵的,特别是轻霖,这两个孩子看上去哪里像十一二岁的孩子……”
“啊,慧姨,那个什么……我和我师兄确实不是这块料,我们还想跟在师父身边学‘手艺’呢,在我眼里我师父比他们厉害多了,对不对师兄。”夜轻霖向严森使了个眼神。
“啊!是……”严森赶忙点头。
“好吧,我先带着灵心过去了”郑慧牵着灵心的手离开。
“啊,师父,那个什么我陪灵心一起啊,我保证不会参加……”接着赶紧跑出去了。
“把师父的酒打了,待在这里怕是不安全……”夜轻霖心里想着:“还是等师父消消气吧……”
“森儿,你也去看着点你师弟,别让他闯了祸,顺便去打探下来人的虚实……”刘木匠看着村中央的的方向。
“是,师父”严森跟着跑了出去。
…………
村中央的古树下,聚集着许多人。那位城里来的“葛大人”正坐在桌子后,两名随从现在他身后。桌子上摆着这个方形石块,石块上雕刻着三个看不懂的“文字”。
“所有满足条件的孩子排好,一个一个来!”一名随从大喊到。
“上前!,把手放在石板上”,葛大人开口。
第一个孩子缓缓走上前,手放在石板上,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灵缘,下一个”青衣葛大人开口。
“大人,这、这就测完了?您在好好看看……”这名孩子的父亲焦急的走上前去。
“滚!”葛大人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气势,这名孩子的父亲直接坐倒在地上。
“哪来的废话,都不要耽误时间,下一个”三角眼随从喊到。
第一名男孩吓得大哭。那名跌倒的男子赶紧爬起来,领着自己家的孩子走开了……
气氛因为这件事的发生,而有些压抑。
这时夜轻霖正和慧姨、灵心到了这里,正好目睹了眼前的一幕。
看着御北城来的三人,夜轻霖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