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避雷针的自我修养》 第四十一章 里外不是人

    “这本册子里的所有符法都能学会？”，小梅激动地抓住毕铮手臂，“那正气符也在其中了？”

    毕铮伤口被抓中，一阵嗤牙咧嘴，“是……当然也在其中。”

    小梅不好意思地放开双手，“那样的话你就能帮我压制癔病，她也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嗯，虽然离了你爷爷的拒灵阵不知道能否完全压制住，但效果肯定会有的。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开始修炼，否则她下一次出现不知又会发生什么状况了。”

    “好，现在就开始吧。”

    “现在恐怕不行，也不知那结丹雪狼是否就在附近窥伺，随时准备向咱们下手，最好换个安全点的地方。”

    “去哪儿好呢？”

    “雪狼嗅觉耐性都是极好，且一旦看准猎物，就算逃出几十里也能寻迹一路尾随，咱们应该尽量消灭气味痕迹，逃到一个易于藏身的地方修炼”，毕铮起身捧雪掩盖火堆，继续道，“先沿着大河走一段水路隔绝气味痕迹，许多村镇都喜欢依水而建，咱们在人口稠密之处上岸，藏身人流密集之处，这样狼妖就很难再分辨出我俩的气味了。”

    小梅望望大河，撅嘴道声“不要”，扭过身背朝毕铮，一副气急的模样。

    毕铮见她这副模样，不禁笑道：“放心，有我在你怕什么？我自有办法，保证让你连裤管都湿不了的！”

    “不要，你知道我最怕水的，还出这样的馊主意，我宁愿那什么狼妖……”

    毕铮一把扭过她身体，笑眯眯地道：“小梅，我最喜欢你啦！来，笑一个。”

    小梅听他突然转了话题不禁一愣，惊觉这正是自己定下的暗号后，不得不挤出个嗔喜交加的笑容，狠狠捶了毕铮一拳道：“讨厌，又被你耍了！”

    毕铮哈哈大笑，“这可是你定的，后悔的话，现在改还来得及。”

    “不改！不后悔！”

    毕铮在河边掏出几张非常完整的只从颈部开口的光洁兽皮，用嘴将其吹满了气捆扎在一起，竟变成一只三步见方圆鼓鼓的小舟。他抱着小梅踏上小舟，拿事先准备的细长树枝一点河岸，小舟便载着两人顺水而行了。

    开始时，小梅坐在舟上，紧紧抓着兽皮一动也不敢动，但适应之后便试着起身走动。她身子本就轻盈灵巧，平衡感又极好，到了后来竟可以学着毕铮的模样用长树枝点拨河岸或是大石以控制小舟方向了。

    一路风光旖旎，两人有说有笑，时间过得飞快。傍晚时分，他们终于漂至一处人多之所，两岸不少打水洗菜的人见他们脚下的怪舟都不由指指点点。

    两人上岸后，便往人多之处走去，不多时，远远看见一道城门，才知道这是个叫做“宁溪”的小镇。

    入城后，毕铮鼻翼抽动，只往人多处钻，很快就带着小梅钻入一条腥臭非常的小巷当中。

    小梅捂着鼻，望着巷边水沟中一层油黑的污垢就想离开，毕铮却一把将她拉住。

    “小梅，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小梅厌恶地摇摇头。

    “这么重的血腥和内脏气味，此处一定住着屠户”，毕铮得意洋洋，“屠户杀生无数，煞气极重，普通的小妖小鬼是绝对不愿意靠近这儿的；这里臭气熏天，狼妖嗅觉再敏锐也是无法嗅出咱们的；最重要的是，屠户家宅院不小，且四邻也少，为了宰杀方便一般都有口独享的水井，这对咱们修炼符法也是极重要的。你总不想成天泡在河水里练吧？”

    见毕铮说得头头是道，小梅重重一跺脚，任由他牵着往巷子中走去。

    正如毕铮所料，巷中屠户果然符合他俩所需的一切条件，那屠夫见这对猎户打扮的小夫妻都是眉清目秀，出手又极为大方，便很爽快地将一间僻静的厢房租给了他们，而毕铮小梅最看重的水井就在厢房边上。

    屠户一家总是在鸡叫时分就开始嘈杂忙碌，而毕铮小梅也总在此时来到井边，那井不大恰好够毕铮一人进出，小梅便帮其沉到井底，接着在井口盖上层特质的兽皮阻隔巨响，之后便坐在井沿上装模作样地哼着小曲梳洗打扮，屠户家人见她这模样，一般也不来打扰。偶尔有些声响震动都被掩盖在震天的杀猪声中，只是间或浑浊的井水才让屠户家人稍有疑惑。

    开始时，都由毕铮画符小梅引发，之后毕铮便泡在井水中反复倾听。到后来，毕铮跟小梅学会了救命金符的咒语，便自己在井下施放，在屠户将猪宰杀肢解完毕前大约能够施符听学三四次，而等屠户院中安静下来，救命金符就会显得过于突兀，只得作罢了。

    救命金符所含咒语的顺序和符册一致，且咒语之间都有片刻间隔，分辨起来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水中回响起的咒语语速极快，因而想要完整记住一支咒语，往往就需要重复听上十余遍。毕铮每学全一支符咒，便会和小梅一同到郊外找个僻静之处修习，并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住处。为了避免被狼妖盯上，两人极其小心，隔三岔五就会变换修习之所，且不到天黑必然回到住处。

    这段时间，两人仍然睡在一起。为了避免小梅突然犯病伤人，毕铮仍是用蛟筋将她手脚捆缚拥她入眠。两人一个年轻一个貌美，夜夜耳鬓厮磨难免会有控制不住的情况，每到这个时候，小梅都会以癔病未除为由阻止毕铮进一步的行动。次数多了，毕铮也知她将发病时的自己当作敌人，不希望夜里毕铮情动缠绵时错了对象，便也学着克制，最多手上占占便宜就老实睡去。

    一夜，毕铮感觉怀中小梅微动，睁眼一看却见她正盯着自己，眼神中包含厌恶与不屑，一看就知是另一个“她”。

    见毕铮从炕上退开半尺，她冷冷命其解开束缚，毕铮自然不肯。

    小梅使劲挣扎，无奈蛟筋太过坚韧始终挣脱不得，她只能滚下炕去蹦跳着想要逃离。毕铮哪能让她如愿，一下扑到她身上将其死死按住，也不管她如何挣扎叫骂始终保持这个姿势直到破晓。

    这屠户是个莽汉，全家上下早将打老婆视为寻常琐事，两人闹腾了一宿竟都没人过来瞧上一眼。为了避免小梅忧心，第二天毕铮也装作若无其事，丝毫未向她提起。

    又一夜，小梅醒来，毕铮也立刻机警地睁开双眼，四目相望中气氛紧张，尤其是毕铮，额头后背都沁出汗水来。

    小梅盯他良久，又低头望了望自己敞开的衣襟，最终叹气道：“你我夜夜如此，你究竟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动手动脚还是长驱直入？毕铮不敢贸然回答，听她口气放软又有些不敢确定她是否就是小梅，于是试探道：“小梅？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对面小梅脸色一僵俏脸含霜，“那就是有了？你去死！”

    “咚”的一声，她忽然上身一挺一个头槌撞在毕铮鼻梁，直撞得他鼻血鼻涕口水眼泪流了一脸，这才明白此时对面的是那个“她”。

    泪眼模糊中，毕铮见她坐起身来又要逃走，只得忍住剧痛扑压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气极，挣扎之下毕铮竟几次压她不住，两人摔跤一般你上我下换了好几次体位，最后毕铮只得用手脚将她紧紧缠住顶在炕边才消停下来，他不但用尽了吃奶的劲苦苦支撑，尿急得下身几乎就要爆炸也只能咬牙憋着，就这样昏昏沉沉直挨到鸡叫。

    黎明时分，小梅再次醒来，发觉两人正以怪异的姿势纠缠在一起，自己浑身也酸痛异常，忍不住“哎呦”了一声。毕铮也从半昏半睡中醒来，见小梅恢复正常，这才放开纠缠的四肢，揉着腰坐起身来。

    “昨晚，你做什么了？”，见毕铮揉腰，小梅狐疑问道。

    “呃，没什么啊，我睡姿差些而已，落枕了”，毕铮仍不忍道出详情，闪烁其词，眼神也尽量避着小梅。

    小梅整了整散乱的衣襟，一低头却正瞧见自己内衣裤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由大喝道：“毕铮，说！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他语气之中已有些虚了。

    “是不是她来了？！”

    毕铮见无法隐瞒，支吾片刻只好点头，一脸讪笑道：“我本来不想瞒你的，只是……只是怕你不开心。”

    “你会在乎我开不开心？你自己开心就够了吧？”

    “我？我也不是很开心，我那个样子憋那么久，其实挺幸苦的。”

    “辛苦？憋得辛苦了就和她……和她那样？”，小梅喊出声来，眼泪大颗滴落，“我之所以不让你……就是因为我的病还没好，不想她跑出来坏我们的事留下遗憾，谁知道你一个憋不住，就……哇——”

    小梅越说越悲，说到最后竟哇哇大哭起来。

    “你……你说的是什么啊”，毕铮大急，“你以为我和她……怎么可能，我只是缠住她身体然后用力顶住她。”

    “都这样了还说没有？！难道还要她主动缠你才算？”

    “啊？啊呸”，毕铮惊觉自己越描越黑，忙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是说，我怕她跑了才顶她的。”

    小梅恨恨然点点头，指指自己裤裆和大腿边的血渍抽泣道，“你还不承认！那我这里和这里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毕铮大骇，“小梅，梅前辈，天地良心呐，你自己的身体，难道有没有那啥你自己不知道？！你身上染的都是我的鼻血，那都是被她打的！”

    “我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我不是发病了吗？你俩一会缠一会顶一会打的还真是欢喜冤家啊，要真是鼻血的话，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难道不是心中有鬼？你敢不敢发毒誓，你俩在炕头偷偷幽会绝对已经不止一次了！”

    “……”，毕铮只觉得生无可恋，女人发起疯来真的连自己的奸都要捉！

    “说！到底有没有？”

    “小梅，冷静点，我喜欢的是你啊！”，毕铮露出最真诚的表情，张开双臂。

    “去死！”，小梅“咚”一个头槌撞上毕铮鼻梁，将他撞得四脚朝天，待他擦干鼻血眼泪起身一看，房中哪还有小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