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缓缓道来。
李晓红点了点头，补充道：“封氏已经到了迟暮了。封无疆老了，封若南又没有她父亲年轻时候的气势，根本无力管理这么大一个集团，导致了很多战略上的失误。”
“李姐，你和我说这些没用。”肖雄平静的说道。
李晓红有些愕然：“你明明就知道这是一个无底洞，为什么还要一头扎进去？”
“封氏虽然已经是将沉的船了，也不代表无药可救。如果凭借他们的资本和影响力，扶持他们还是有一定的意义的。”
顿了顿，肖雄把头转向李晓红，认真的问道：“李姐，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封若南的人怎样？”
怔了怔，李晓红不清楚肖雄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如实回答道：“人挺好的。据我所知，封氏从来没有偷税漏税。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都没有漏交一分税款，而且还积极投身于慈善活动，赚的都是良心钱。”
“像这么老实的企业家，现在已经很少了。”肖雄幽幽道。
确实，如果论人品的话，封氏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模范企业。然而商场不是小学，不会因为谁更有品德而给你颁发小红花。所谓资本市场，就是资本为王。谁输了，谁就没有发言权。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轻轻叹了一口气，李晓红说道：“真是好人没好报。”
“天时，地利，人和，”肖雄却没有接过李晓红的话头：“天时和地利，封无疆已经为封氏奠定了基础，在房地产行业刚刚爆发的时候进入市场，造就了今天的封氏。而封氏欠缺的人和，就由我来提供。”
“此话怎讲？”李晓红并不是很明白肖雄的意思。
“封氏现在有投资人吗？”肖雄问道。
“没有。”李晓红摇了摇头。
“有新技术吗？”
“也没有。”
“恰好，我两样都有。”肖雄自信的说道。
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肖雄，李晓红敬佩他的气势。仅仅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却是能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还不是大话，这便已经足以让人吃惊了。李晓红清楚的知道，如果肖雄愿意把自己的药方都给封氏的话，恐怕即便是滋生堂，也难以和封氏抗衡。
而在肖雄心中，他更看重的是一个义字。既然封若南是自己的朋友，即便两人之间曾经有过不快。但仅仅是两家的交情，也需要他义无反顾的伸出援手。两肋插刀不为别的利益，肖雄只为履行对封无疆的诺言。
“我会好好照顾若南的。”
与此同时，在海城国际机场，封若南在国际出发口，依依不舍的和侯晓晓道别。
“姐，你一定要走吗？”侯晓晓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万分舍不得封若南。尽管她知道，表姐并没有别的选择。
封若南低下头，摸了摸侯晓晓的头发：“乖，我进修完就会回来。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给肖雄添麻烦。”
侯晓晓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出去进修。”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仅可以提高我的管理能力，还能半工半读，减轻我们的财政负担。查理集团已经向我伸出了橄榄枝，”封若南幽幽道：“还有，在那边或许能找到父亲的下落。”
侯晓晓难过的低下了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她们两姐妹还哪里有别的选择。封氏已经破产了，为了生计，为了以后，两人都必须要改变早已习惯的生活方式，从头来过。
“好啦，不要担心，表姐不会有事的。”
“姐。”
“登机了。”
封若南抱了抱侯晓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登机口。她生怕一回头，自己会忍不住落泪。
知道两姐妹今天要到机场，夜鹰自觉的驾车过来，保护着两姐妹，以防有心之人趁火打劫，对两人图谋不轨。
“侯小姐，走吧。”夜鹰颔首，礼貌的说道。
侯晓晓知道夜鹰是肖雄的挚友，此时她心中的哀伤就像巨浪一样翻滚着，非常想要发泄出来。
“夜鹰，你平时经常去酒吧吗？”
“偶尔。”夜鹰如实回答道。
“那你陪我去喝酒吧。”
说完，侯晓晓坚定的步出了候机室。夜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步追了上去。侯晓晓的心情他能理解，但是一个女孩子，也不能二话不说的就去灌酒啊。若是被肖雄知道侯晓晓去了酒吧，一定得斥责夜鹰不成。
在夜鹰的奥迪a6上面，夜鹰迟迟不愿意发动车辆。
“走呀。”侯晓晓一脸暴躁的说道。
“可是，侯小姐……”
“肖教授只是让你保证我的安全不是吗，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侯晓晓义正言辞的说道。她清楚夜鹰和肖雄的关系，一定程度上像是上下属。如果把肖雄拿出来压他，没准夜鹰会答应。
果然，夜鹰叹了一口气，像是心中做了许久的斗争，然后才开口说道：“去哪个酒吧。”
“1974。”
“去幻情吧。”夜鹰劝说道，好歹那里也是自己的地盘，照顾侯晓晓会方便许多。
侯晓晓一脸不悦：“那里我不熟。”
没有办法，夜鹰只好发动车辆，朝着1974酒吧的方向驶去。
1974酒吧在海城中也算是响当当的存在了。和幻情酒吧只在晚上营业不同，它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无间断供应酒水。从低端的国产啤酒到高端的西洋威士忌都有。更重要的是1974的老板似乎有强硬的后台，硬是让附近没有另外的竞争对手。
在以前，侯晓晓也偶尔会和封若南一同来1974酒吧消遣。这里的樱桃酒可是一流的。虽然价格昂贵，但是在海城的其他酒吧中都没有这款。两人也算是那里的贵客。
来到酒吧，夜鹰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不过是下午三点而已。这个时候来到酒吧喝酒，着实有点奇怪。酒吧里面人不多，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个。侯晓晓随意挑了一个卡座。
为了不让侯晓晓和烈酒，夜鹰主动去吧台那边要了一打啤酒：“先喝着吧。”
侯晓晓看了一眼啤酒，大多都是带有果味的女士酒，却是没有任何异议，拿起其中一瓶，打开就对着口子灌下去。
夜鹰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也确实可怜。不过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希望侯晓晓喝少一点为好。
不知不觉之间，一打啤酒很快就空了。夜鹰只是喝了三四瓶，大部分都是侯晓晓解决的。
此时侯晓晓已经是脸色红润了，神志似乎有点不清楚，说话时不时的会咬到舌头。夜鹰想要劝阻她，不想这丫头却是抢先一步拿起他的钱包，然后说道：“夜鹰，比起肖雄，还是你够意思。”
说完，侯晓晓摇摇晃晃的走向吧台，准备点第二打啤酒。
夜鹰叹了一口气，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能听出侯晓晓话语中的不满，大概就是指责肖雄在封家最困难的时候没有陪在身旁。
其实肖雄本来就没有这个义务，更何况，他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肖雄回槐村探望爷爷的事情，夜鹰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拿过第二打啤酒，侯晓晓自顾自的喝着，甚至不让夜鹰喝了。看着侯晓晓消沉的样子，夜鹰的神情越发凝重。最终，他夺过侯晓晓手中的酒，说道；“你这样会喝醉的。”
“喝醉就喝醉，我已经一无所有的，醉着和醒着有什么区别。”侯晓晓也不夺回那半瓶酒，而是打开了一瓶新的。咕咚咕咚两声，一整瓶啤酒就这样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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