枼城的jǐng chá办事效率倒是蛮高的,从接到夫秦的报警diàn huà开始到现在对夫林展开的包围,还不到五分钟时间。
看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夫林倒也并不慌张,压了压手指节,发出咔咔声,又把长发挽成一个髻,这才目光挑衅地看向警长。他的眼皮微微向下阖着,侧着头睥睨而视,极其嚣张。
库克警长不理会他这狂傲不可一世的神情,做的远比说的来的实在。微微抬手,迅速放下,开始射击!
对付重刑犯,他是从来不会留情的,这一次装备的wǔ qì都是突破力极强的u-k式连发枪,除此之外每个出任务的jǐng chá都是行中翘楚,经验丰富。
在他手落下的瞬间无数子弹齐发,射向夫林。
夫林也是全身戒备,浑身肌肉顷刻爆发,躲闪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子弹。这些子弹的速度对于觉醒后的夫林来说并不快,他飞速向上空跃起,在空中进行一个完美的后空翻后闪进了民宿里。
库克警长看着他躲避子弹的动作,目光如同鹰隼般牢牢锁定在夫林的身上,瞄准一处空白处,那是他做出下一个动作的地方,射击。
果然如库克所料,夫林在空中后翻的位置就是那处!
库克嘴角上扬,似乎志在必得。可下一瞬,夫林后翻的身躯猛的一侧,躲过了要害,子弹仅射中了腰腹部。
库克震惊于夫林的的反应力,这样迅猛的爆发力,这样恐怖的速度以及敏捷度。今天一定要把他击毙,不然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u-k配备的子弹是一种霰弹,射入体内后会呈放射状爆炸,从而对敌人造成毁灭性伤害。虽然夫林是肚腹部中弹,但就算是这样也会对他的内脏造成巨大伤害。想到这儿,库克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动,他就不信凭他们警署近百的兵力还对付不了一个受重伤的shā rén犯。
夫林在空中时突然感觉到危险,并非看到了属于库克警长的子弹,而是本能的知道下一瞬将有危险。迅速侧身,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只感到肚腹部一沉,随即腹腔内产生一阵剧烈的疼痛。是霰弹在他体内爆炸了。
跌落进民舍的夫林喘着粗气,冷汗直流,是他轻敌了。
霰弹除了能在体内爆炸之外,还能阻止伤口愈合,即便是像夫林这样基因强化且基因觉醒的人也不能在一时半会儿内恢复。
夫林扯下一条床单简单包扎了一下,虽然血还没止住,但比之前血流如注的境况好。
牙关紧咬,脚上发力,在jǐng chá形成第二次包围圈之前破门而出。他深知自己此时还没有完全变得强大,好多潜能并未激发出来,不是库克一行人的对手。
用强大的感觉系统躲闪着来自后方的子弹,脚上速度飞快。可库克一行人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穷追不舍。而且库克像是知道他下一步动作的位置,下手毫不留情。夫林处处掣肘,后背又中一枪。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出了贫民区,来到思断林。在林中警用飞车发挥不了作用,所以jǐng chá弃车而行,这让jǐng chá与夫林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且林中视线受阻,不能发挥u-k的真正实力。
连中两枪的夫林现在是寸步难行,心中对库克的恨意更甚。借着茂密丛林的掩护,艰难的向丛林更深处走去。
库克示意大家停下脚步,他细细打量着前方茂密的丛林,嗅了嗅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很快便锁定了夫林的方向,兵分两路,左右夹击,向前逼近。此时的库克像一个沉着冷静的猎人,用他手中的liè qiāng戏弄着他的猎物,他喜欢这种感觉。
然而下一刻,他却失望了。两支队伍合拢,却未见到想象中瑟瑟发抖的猎物,只有一滩猩红的血迹表明夫林曾在这里待过。气急败坏的库克一拳砸在一旁的树上,竟生生将那颗合抱粗的树砸断!
血流不止,夫林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巨大的如针扎般的痛苦。第二枪打中了他的后背,霰弹的威力让他的整个肺部变作一团蜂窝,呼吸受阻,每次都要用很大的力气去呼吸,用很大的力气去抵御这痛苦,鲜血随着呼吸从他的嘴,鼻子和耳朵里流出,他眼前的一切都被染成了红色。
就算他是强化人,就算他是是基因觉醒者,可到底还只是个14岁的孩子。
我就要死了吗?夫林有些不甘心。
眼皮越来越重,神志开始混沌。在合上眼的那一刻,他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白衣男子,他看到他把自己扶了起来,说“我带你回家。”
……
烛火闪烁,打断了红衣男子的思绪。他的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便慵懒地斜躺在软榻上。
抬眼瞧了一眼挂钟,已经是十三点五十四了,还有六分钟就是新的一天了。
纳金斯,我的ài rén。可知我思念如斯
时间滴答,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一下又一下。
突然,他听到一丝异响,是开门的声音。坐起身来,脸上满是笑意,这笑意更像是来自眼底,让他绝美的脸上多了一丝娇俏和生动,与之前清冷寂寞的他判若两人。
门开了,进来一位白衣男子,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但着温文尔雅的气质里又多了学者的严谨和政治家的果断与狠厉。
白衣男子上前抱住夫林,“想我了没?抱歉,我来晚了。”
夫林微微抿着嘴唇,贪念着这个拥抱。“还有四分钟,不晚。”
纳金斯看了看挂钟,秒针刚好划过14那个位置,笑着说:“现在还有三分钟了。”
夫林嘟着嘴,不满的看着他。
纳金斯用手抚了抚他的发,说:“夫林,200岁,生日快乐!”
星际里,人的平均寿命是一千二百六十年,所以每十年才办一次生日宴。
“我的礼物呢?”夫林仰头看向他的眼睛,看到对方略微躲闪的眼神时,哼!果然又是这样!
纳金斯略尴尬,明明记得的,可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低头,吻住夫林的唇,舌尖缠绕,良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明天补给你好不好?长夜漫漫,我们做点更有意思的事怎么样”
闻言,夫林羊脂玉般的脸泛起一丝红晕。
红烛摇曳,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