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剑荡四方看着渐渐萎靡下去的白墨,琢磨着时机于是将手中的刀更换了一个姿势,于是顺势斩下。白墨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底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于是黑色的字体迅速地蔓延上白墨的身体,不到5秒的时间白墨的身体上已经被黑色的字体缠满。
这个样子,终于让众人意识到妖刀村雨的另一个能力了,名为诅咒。
“这下子,这个白蚁就必输无疑了。”
“看来还是我们太高看他了。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
“是啊。是啊。”
众人的倒彩声连绵不绝地回荡在白墨与剑荡四方的耳边,剑荡四方的嘴角也渐渐扬起了一抹淡淡地微笑,从小活在众人的注视下,始终被别人叫做天才,他当之无愧地滋生了一身傲骨,但是也染上了所有人都喜欢的他人的认可以及吹捧。所以要说这剑荡四方的缺点大致就是轻敌吧!而他白墨也恰恰明白了这一点。在剑荡四方笑时,他并没有想到,眼下已经快要倒下的白墨嘴角也同样出现了一抹微笑,他要的就是剑荡四方的大意与轻敌!
蔓延而上的黑子就这样贴在白墨的身上,剑荡四方舞动着双剑,无数的红光开始朝着白墨聚拢。眼看着白墨就已经要以自己的身体接受这整个攻击了。黑色的诅咒已经将他固定,红色的攻击已经尽数将他瞄准,他已经毫无退路了。他要做的仅仅只有失败了。
而就在众人捂上眼睛,不忍心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白墨那被诅咒的身体居然动了起来,动了?怎么回事儿?突然出现的一幕让众人很是不解,那白墨明明一直被控制着,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动了?而此刻那剑荡四方也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此刻的白墨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他变换着步伐,轻而易举的躲掉了全部的攻击,而后身上的huáng sè光芒逐渐的全部亮了起来,无数的彼岸花汇集起来,渐渐地勾勒出一朵巨大的彼岸花,迅速地朝着剑荡四方飞去。而这一切全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花起花落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而这期间剑荡四方根本没有准备任何的防御措施,那朵妖异地花就这样直挺挺地撞上了他,
于是鲜血迸出染红了他的衣衫,洗涤了他的miàn jù,灌溉了他的村雨。妖刀村雨,自动洗涤鲜血。他的周遭只有这把剑还有着其本来的色彩。
“over 胜者f156白蚁现更为f50白蚁。”柔和的女声渐渐响起,打破了这个区域暂时陷入的无限安静。
洛倩希的双手逐渐松开,淡淡地拭去上面的血珠,而后缓缓的离开了地下竞技场,她可不希望有谁发现她的紧张。火舞见状也自行离去,不过内心深处渐渐真正记住了这个叫做白蚁的人。
高台上。
“真是没想到,这家伙原来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的啊。”
“没错,从他攻击的角度、方向以及用力就可以知道,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身体与nh的调和,而那剑荡四方恰巧给了他这么一个调和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最后那白蚁为何速度会这么快的原因。而且他借助剑荡四方易得志的性格特点,巧妙的将自己的最强一击送给了他。这个白蚁还真是有趣啊。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剑荡四方可真成了他的垫脚石了。”
“这下那老家伙恐怕要气死。不过他怎么也比不上你吧!”
“谁知道呢?据我所知,这个家伙还只是个刚刚进来的菜鸟啊。不过我想这家伙身边一定有位了不得的老师啊。看来以后得多注意一下这个家伙了。”幽幽的男声回荡在这高台之上。
白墨望着手臂上数字的变换,不禁微微一笑。我胜了!
众人望着站在台上的白墨,嘴唇有些干涩。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那个白墨竟可以做到这一地步?看着高台上的他,他们终于在心底有些敬佩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个白墨并没有来太久,只是个刚刚才进来的菜鸟,可是他却战胜了那以往高高在上的村雨,虽然其中有剑荡四方能力还不够的缘故,可是白墨的潜力已经毋庸置疑。
也许这样的白墨真的可以配得上小倩,真的值得火舞去与之争夺。当然这也只是极少数人的想法。大多数人还是抱着不服气的心态,认为白墨的成功只是侥幸的结果。
白墨强撑着自己的最后一口气力,艰难地走到台下。经历了这么多的伤害,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情形已经岌岌可危。望着角落里洛倩希离去的身影,白墨的心里不觉有了些落寞。这些情感来得很无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待他下台,立马就有人朝着剑荡四方的方向涌过去,绿色的光亮在黑夜中闪着,修复着早已神志不清的他。白墨无奈地朝着竞技场外走去。剑荡四方输了仍旧有人在为他悉心治疗,渐渐缓解着他的伤痛。
可是自己呢?他白墨虽然赢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来搭理他,就连他为之而战的洛倩希也头也不回地选择了离去,原来到头来,自己还是多余的一个,还是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感受。
“原来来这里,也注定是一个工具吗?”白墨喃喃自语,缓慢而坚强地迈向传送出口。
眼前一花,白墨就已经来到了那座银白色的地底城市。他再也无法强迫自己,于是“噗通”一声倒下,不知不觉在传送口入睡了。
睡梦中,他似乎又来到了那个海边,海边有着微风吹拂,淡淡地女音在空气中飘荡,那女音在唱着歌儿,在呼唤,又像是在祈祷。“孩子,伤心吗?疲倦吗?别回去了,这里会是你永远的温床。”白墨突然觉得很温暖,很温暖,这大概就是妈妈的怀抱吧。
“住手吧!”在即将意识朦胧的时候,白墨突然感觉头脑一阵刺痛。“你不配把她留在这儿。”女音渐渐变得高亢起来,似在疾哭,哭声将白墨完全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