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卢娜走下楼梯,莫亚林仍然躺在床上,虽然没有睡着,但还是露出一脸不想动弹的表情。
“珈卢娜,你跑哪里去了?”若羽看见珈卢娜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
“就是在旁边逛了逛……”珈卢娜说着,直接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没事吧……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珈卢娜挥了挥手。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话,记得说出来,总是忍着可是会出事的。”若羽皱着眉头,走进了一旁的小房间里。
“喂,珈卢娜。你觉得……‘血之枭’是什么样的东西?”莫亚林突然问道。
“‘血之枭’?那只是一种亚人种吧。”珈卢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不……我是说,他们存在的意义……”莫亚林说道,“每个东西存在,一定有他的意义……血之枭,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
“以其他生物的血液作为主要食物……是属于捕食者吧。”
“其他生物?”莫亚林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么为什么我们就没想过去喝其他动物的血,而是选择了人呢……”
“哈啊?你在说什么?”珈卢娜一下子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从来没喝过吧,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动物的血。”莫亚林说道,“那种苦涩、难以下咽的感觉,你根本不知道吧。”
“确实是没喝过……你想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我们注定是人的天敌呢?”莫亚林说道,“你想啊,人这种生物,已经泛滥成灾,到处都是,或许我们把人作为食物,才是正确的选择。”
“什么歪理……”珈卢娜说道,“‘血之枭’的数量整个世界就那么点,作为人类的天敌岂不荒谬?”
“嘛……”莫亚林歪着嘴巴,没有再说话……
……
“干掉这些人的……都是刚才的那个家伙吧……”路亚检查这尸体上的伤口,“和之前的一样,头部被击中,一击毙命……”
“你说他穿着斗篷,戴着miàn jù,而且使用**的技术非常熟练,就只有这么点条件,让人怎么找啊……”千绘用手扶着下巴,细细思索着。
“他的目标,或许不是这个组织……而是这个组织之中的阿杰……”路亚站了起来,他从阿杰的尸体中搜出一张zhào piàn,面色凝重,“只有阿杰不是死于狙击,他身上的伤口都是被尖锐物造成的,或许……他对阿杰说了什么……我从他的衣服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张zhào piàn,zhào piàn上是一把**,而zhào piàn的背面,则写着这么一段话:
“路躯,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千绘看着zhào piàn背面的字:“路躯是?”
“我的父亲……”路亚说道,“我的父亲曾经为这个组织卖命过一段时间,但在我出生之后就脱离了这个组织,这个蒙面的人……他一定知道什么……关于我们家族的事情……”
将阿杰的尸体带回了基地的时候,就连姚凡卿以及几个老成员都亲自出来迎接,他们看着阿杰已经发僵的尸体,顿时脸上充满了遗憾且失落的表情。
路亚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砰砰……”
七熏娅房间的门被敲响,七熏娅打开了门,脸上挂满了微笑。
“路亚少爷,好久不见呢。”
“七熏娅,有时间吗?我想问你点问题……”
依旧是那间咖啡厅,七熏娅貌似对咖啡情有独钟。
两rén miàn对面坐着,而路亚也没有犹豫,他现在想要知道的东西非常多。
“能不能告诉我,关于我的父亲的事情?”路亚说道,“无论是什么都好,请告诉我!”
“既然路亚少爷想知道的话,那么我肯定不会有所隐瞒,路躯大人从那个时候开始……”
路躯是一个神秘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也极少人听说过他的名号,而在之后突然在姚凡卿的组织里露面,并且为他工作了两年,他一直都是那么神秘,就连他最好的朋友姚凡卿都不清楚他的详细信息。
但七熏娅从路躯19岁那年就一直跟随路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里,他的所有信息,七熏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路躯当时有个非常响亮的名声,叫“匿枭”,他神出鬼没,并且每次出现都会带走几条人命,如同枭一般出手迅猛狠毒,招招致命。他杀的人没有任何共同点,大到老年人,小到婴儿,几乎只是为了shā rén而shā rén。
就连七熏娅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要进行如此的杀戮,而每一次,他都能够隐藏自己的行踪,做到完美的刺杀。而当时,七熏娅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便转过身去。
“匿枭”的名号让人不寒而栗,这几乎是有史以来最为恶劣,最为嚣张的shā rén狂。
而突然有一天,“匿枭”的称号一下子烟消云散,再也没有人见过“匿枭”,也“匿枭”的名字也逐渐被时间冲淡,成为这座城市的传说之一。
路躯从此再也没有如同以往一般进行无差别的杀戮,并且建立了一个无名的组织,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结识了姚凡卿这个好友。
这原本只是一个收人钱财替人做事的组织,十几年后,姚凡卿已经成为了这个组织的老大,而在那两年后,路躯则退出了这个组织,这个组织从那个时候起,便没有了名字。
路躯当时跟七熏娅这么说:
“我人生没有后悔过任何事情,成为‘匿枭’也好,被当成罪犯也好,我觉得我完成了我的使命,这是路家人的命运……七熏娅,杀了我吧。”
七熏娅没有拒绝的条件,这是主人的命令。那时是七熏娅第一次流泪,她亲手把刀刺入路躯的心脏,而路躯,到生命的最后,却仍旧没有露出过笑容。
七熏娅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笑了笑,“听完这些,路亚少爷,你有什么想法呢?”
路亚傻傻地坐在那里,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路躯大人说了,如果你问起来的话,就把这个给你。”七熏娅说着,将一块吊坠递给了路亚,“或许,这个东西你会需要用到。”
吊坠上是一颗宝石,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包裹在宝石里面。
路家人的命运?那是什么……难道自己也要接受那样的命运?
路亚站了起来,扭头就走,一句话也没说。
七熏娅看着慢慢远去的路亚,将咖啡杯放了下来,“真是苦呢……”
拦了一辆出租车,路亚上了车,他觉得有必要回到以前父亲居住的屋子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虽然以前一直住在这间房子里,但是自从珈卢娜和艾欧娜来了之后,他就搬到了姚凡卿的基地附近的一个小房子里面住了下来。
这间屋子很大,如同城堡一般,可以看出当时父亲的家境还是非常宽裕的。路亚打开了门锁,走进了屋子里。
四处都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回来的缘故,路亚居然对这里感到有些陌生。
突然,宝石吊坠闪起了光芒,路亚眼前一白,强烈的光芒让路亚睁不开眼睛。
当他把眼睛睁开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
面前的已经不是城堡了,而是勒米古亚村附近的祭坛之上,和他上次看见的祭坛却不一样,这附近没有那些石板,也没有那些所谓的戒指,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突然,七个人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们的装束打扮看起来就像是几百年前的原住民一般,他们看起来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那个……你们……是谁?”
路亚开口问道,但是并没有得到回答。突然,远处的一声巨响,顿时电闪雷鸣,大地崩坏,决堤的河水淹没了森林和田地,一番好似末日的景象。
顿时,七人站在了祭坛之上,一道光芒从天上照射而下,七人顿时消失,只留下了他们的盔甲和衣服。
路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刚刚的一切如同梦一般,却又显得那么真实,刚刚的一切,路亚的记得清清楚楚,那七个人……不会有错的,他们就是传说中的英雄。
但是……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景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难道预示着什么?
路亚低头一看,吊坠上的水晶已经破碎,而包裹在水晶里的,是一把钥匙,形状奇怪的钥匙。
“钥匙……”
他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父亲曾经的书房,他依稀记得,父亲的书桌抽屉里放着一个小盒子,小盒子被上了锁,是打不开的。而这把奇怪的钥匙,说不定就和那个有关。
他打开了父亲的书房,里面顿时透露出一股陈旧的味道。
父亲的东西都还在那里没有任何移动,就连父亲死前还没读完的书上的书签都完好无损地夹着。
路亚打开了抽屉,那个小盒子依旧在那里。路亚掏出那奇怪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但钥匙貌似不够长,并没有直接插到底部。路亚皱了皱眉头,用手指按住钥匙,强行将其推了进去。
顿时,指尖一阵刺痛,路亚连忙将手伸了回来,他的手上已经被削了一层皮,鲜血正不断地朝外冒着。
盒子被打开了,里面放着一本笔记,而盒子的底部,则是一个炸弹。刚才之所以刺破路亚的手指,或许是为了确认他的血液是否和路家的血液一样,否则炸弹将被引爆,这本笔记也会因此被炸成碎片。
路亚慢慢地拿起了笔记本,慢慢翻开了第一页。
里面的内容,让路亚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