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了两天两夜,那我是三天前到这鬼地方的。苏流筝心想。
从rì běn穿到这里,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湖旁,然后就被人给抓住了。从那里逃出来以后遇上了许流苏,再后来就碰上了乔终夏,乔终夏走了之后……
乔终夏走了之后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先是许流苏,他问她什么名字,她说她连苏流筝,然后许流苏就变了脸,接着就是那人的追击。从那人的说法中看,那人似乎是受人指使,那人只是一个小角色,但却是某个族里的重要人物,合族最强之人,他被指使来杀了苏流筝,否则就会被人灭族。看来指使那人的人,倒是个厉害角色,动不动就灭族,毕竟是一百多条人命。
可是苏流筝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她才刚到这儿,怎么就跟人结上仇了?
苏流筝,苏流筝,这名字怎么了?是不是跟人重名了?那要是真的这样那就忍不了了,那个跟她重名的人到底是闯了什么祸,关键是那个人闯下的祸倒是由她来替她背了!
呼,冷静冷静,然后,然后许流苏留下拖延时间,苏流筝就跟那把白玉扇一块跑。
说起那个白玉扇来,苏流筝又想起刻在白玉扇上的字,凌霄,逍遥。细细品味一下,这两个字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凌霄,乍一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可细细品味一下就会发现,这俩字其实挺霸气的,凌霄凌霄,凤凌九霄;逍遥呢,一听就知道这是快快活活自由自在的。就连刻上去的风格也是不一样的,一个中规中矩,另一个恣意张扬。嗯?等等,那四个字……她认识!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个世界的语言,是汉语,这个世界的文字,是汉字!这是怎么回事!
苏流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仔细想想真的是有点不对劲。文字这种东西都是随着历史的推进一步步演化出来的,在地球上的文字基本上都是一个地方一个样,虽说韩国跟rì běn都是模仿中国字,可总体上也是有很大差别的,当然,美国那种直接copy英国的就算了,可是这里的文字竟然是汉字,这就有点太过巧合了吧。还有,古代世界的人不管男女不都应该是长发飘飘长衣飘飘的吗?在这里,这个长发飘飘难道只是女孩的专利吗?不然的话,为什么许流苏会是短发?刘海倒还挺长,看起来挺帅的。
对了,还不止这一个地方,老头子的那本书,《灵毒百解》。温柔花在这本书里编号38,温柔花是它的名字,黄粱梦是老头子给它起的外号,他说,温柔花一朵,余生梦里终。很符合温柔花的特点啊。可是,地球上没有温柔花,这里有,为什么?《灵毒百解》这本书到底是老头子从哪弄来的?难不成老头子也曾经来过这里?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以老头子的性格,他肯定早就到处显摆了,怎么可能一直憋着!再说,也没听人说起过老头子以前失踪过,或者有什么奇怪的经历啊。
还有还有,乔终夏的那个mèi mèi又是怎么回事,苏流筝,她真的也叫苏流筝吗?那乔终夏的mèi mèi苏流筝会不会才是那人想要杀的呢?哎呀好复杂啊,头疼。
苏流筝花了半天时间理了理思绪,然后花了半天的时间来头疼,可是越想越觉得诡异,只好抛开一切找周公下棋去了。
太阳落下去再升起来,再落下去再升起来,苏流筝一直告诉自己要心如止水,最后水得她都快崩溃了。身上的伤口终于好得差不多了,这么快的恢复速度也是苏流筝完全没想到的,这还要多谢那个那个路长老的药,不愧是乔终夏说的那个什么天涯阁首席长老和幽州药圣。
终于可以起来huó dònghuó dòng了,生活基本上也可以自理,身上的绷带也都拆的差不多了,就是背上和胸口上被抓的那两爪子还够呛,右肩上撕裂的那一大块肉也都长上了,就是还要再养养。
不得不说许流苏的心是真的细,竟然还托人捎来了去疤痕的药膏,女孩子最怕最怕身上会留下疤痕什么的了。苏流筝小心的用了用试了一下,效果很显著啊!疤痕立刻就淡了很多,顿时,苏流筝对许流苏好感又上升了一大截,吓得乔终夏赶紧拉着苏流筝给她洗脑。
“流筝啊,流苏师兄他很花心的,一肚子花花肠子!你才刚来你不知道的,这种讨好小女生的手段他用的多了去了,我都跟他相处了好几年了,我了解他啊!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你可千万不能被他翩翩公子的外表给骗了啊!把持住啊!千万别动摇啊!”
苏流筝还能说什么,只能打哈哈了。许流苏有这么差劲?没觉着啊,人挺好的嘛!
终于熬到了乔终夏口中的“后天”,乔终夏专门推掉了今天所有的事情,准备陪苏流筝好好逛逛,顺便今天好好偷个懒睡个懒觉,结果苏流筝一大早就把乔终夏给摇了起来。苏流筝应该庆幸乔终夏没有起床气,否则按她现在的状态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当然,就算她是巅峰状态,那也照样完败。然后俩人胡乱收拾了收拾就出门了。
“哎呀,终于能出来透一口气了,闷死我了!”苏流筝出来就伸了个懒腰,然后胸口就疼得一抽一抽的,顿时又鬼哭狼嚎起来。
“哎哟,苏奶奶,您这老胳膊老腿就别折腾了,您别忘了,您的伤还没好透呢,可千万悠着点。”乔终夏偷笑,特意把“苏奶奶”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嘁,”苏流筝白了她一眼,“姑娘我身体好着呢,几天前我还赤手空拳斗灵兽呢,哎哎,快说,我是不是很帅。”
“是很衰,衰爆了!”乔终夏学着苏流筝的样子白了她一眼,“真是,就一头还没成年的小麟角豹你就得意成这样。”
“喂喂喂,什么叫就一头还没成年的啥啥豹,我还没打通什么那个灵脉呢!我一小姑娘赤手空拳……”
“停停停,打住,什么叫赤手空拳,”乔终夏伸手比划了两下,“你明明拿着我流苏师兄的逍遥扇。”
“噢,原来那破扇子叫逍遥……”苏流筝嘀咕两声,接着就瞪眼,“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那个破扇子,一开始还靠点谱,到最后就没影了!临阵脱逃啊!”
乔终夏一听,顿时被气乐了:“我说,大姐,你用你的大腿想想,你最后是用什么把那头麟角豹给捅死的?”
苏流筝愣了:“不是……不就是个石头块……吗?”
“石头块?”乔终夏笑了,“你真是我姐啊,你家的石头块那么锋利啊,能把麟角豹给活活捅死!”
“不然……呢?”
“唉我的天,”乔终夏用力拍了下脑袋,“逍遥扇啊,你也不想想最后它到哪儿去了?”
苏流筝嘴角抽了抽,想起那天晚上自己随手抄起来一个家伙就往上捅了,鬼知道自己拿的是啥啊!
苏流筝颤颤巍巍道:“你的意思是……我是拿着逍遥扇把啥啥豹给……给捅死的?”
“嗯哼!”
苏流筝就呆了。乔终夏继续在她耳朵边小声说:“你可不知道,那场面老震撼了,我们一到,先看到我们风流倜傥的流苏师兄躺地上不知死活,顿时,哗啦啦碎了一地的少女心啊。”
苏流筝咽了口唾沫。
“然后,就是那头惨不忍睹的麟角豹,死不瞑目,整个肚子都被捅烂了,更可怕的是我们高贵的逍遥扇竟然插在它的胸口上……不过能被我们的逍遥捅死,这豹子真是死了也值了!”
苏流筝干笑两声。
“最后,”乔终夏不怀好意地看着苏流筝,“你啊,你可不知道,你当时的场面很香艳哦!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神马?”苏流筝差点跳起来,“你是说我走光了?”
“哎呀,安啦安啦,”乔终夏摆摆手,“还不是姑娘我眼疾手快,立马扯了我的衣服把你给裹了起来。”
“呼,”苏流筝抹了一把冷汗,斜眼看乔终夏,“你竟然还有空管我啊,没去黏着你流苏师兄?”
乔终夏立马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流筝,你说什么呢,咱俩谁跟谁啊!我去了肯定是第一个找你啊!”
“是吗?”苏流筝噘嘴表示怀疑。
“那肯定的啊!”乔终夏赶紧应着,另一边心道我靠那一群师姐师妹围着流苏师兄,要不是我去晚了两步挤不进去,哪还有空管你?
“后来呢,逍遥扇怎么样了?”
乔终夏打了个哈欠:“后来?后来我们其中两个德高望重的长老,一个护送着流苏师兄,另一个捧着逍遥扇就回来了。”
“为什么是护送着而不是背着或者,抱着?”
“背着,抱着?呵,你也不想想,有他们的份儿吗?你当那些师妹师姐是吃素的!”
苏流筝瞬间醒悟:“噢~那我呢?我是怎么回来的?”
乔终夏打哈哈:“就那样……那样就回来了呗……”
苏流筝愣了愣,继而感叹:“唉,同样是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连个扇子的待遇都比我好啊!”
“你就别扯了,那晚当值的长老和师兄们也不好过,我们阁主直接火了,管他什么法不责众,直接就让他们领了命赶进了山里,在里面呆够五天才能回来,算算日子,过完今天,他们怎么也要明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