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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苏志诚欲言又止。
石铁头明白他要说什么“放心,我谁也不会说。你嫂子我也不会说。晞儿拿我当自家人才告诉我, 我不会去出卖她!”
苏志诚夫妇都松了口气。这半天过的提心吊胆的, 终于能歇会儿了。
苏晞拉着苏铭坐在海滩上, 把荷包递给他。“你这包里的东西还能吃?”苏铭漫不经心拿过来打开。“这是什么?这珠子哪来的?”
“刚刚其实我没有全都说出来。”苏晞把怎么被卷到海底,听到呼唤。发现砗渠精拿到内丹告诉了苏铭。
“它告诉我这个带在身上可以避水。我还是有私心, 没有打算告诉石叔。”
苏铭真是被刺激的不轻, 这半天大悲大喜。mèi mèi能在海里呼吸已经够刺激了, 海里还有精怪!
不过他是哥哥,怎么可以大惊小怪, 故作淡定“这个拿去给爹吧,他这些年在海上见多识广。用这个比较方便, 我拿着弄丢了怎么办?”
苏晞想想也是“那你先陪我去海里转转,我刚急着回来都没好好看看。”
“好。”苏铭把珠子放回荷包揣到怀里。
兄妹两手拉着手下了水。苏铭试了下, 真能在水里呼吸!两个人兴奋急了,沉到海底。海面上浪花朵朵, 海底却是安静的很。
这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一簇簇珊瑚生长在岩石上。白的,蓝的,还有红的。各种颜色的鱼儿在珊瑚丛中来回穿梭,漂亮极了。
脚下是又白又软的沙,冰冰凉凉的。沙上有贝壳, 海螺, 偶尔爬过几只螃蟹。
苏晞拉拉苏铭的手, 指了指螃蟹,再扯了几根水草在手里。苏铭立马就懂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手按住两个大钳子,一手拿过苏晞手里的水草把钳子缠起来。一连抓了好几只。
苏铭脱下外衣做了个简易的兜,把螃蟹放了进去。跟着苏晞往最大的珊瑚丛走过去。
这边的贝格外的大些,苏晞也不管,看上的就往苏铭兜里放。放了七八个贝壳,四个砗渠。苏铭往上指了指。示意回去。
苏晞还没玩够,不过东西有点多,快装不下了。点了点头,兄妹两又手拉手顺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路上苏晞还捡了两个她叫不出名字但是特别漂亮的海螺。
感觉才玩一会儿,出了水面才发现太阳快落山了。“你赶紧先回去把衣服烤烤,晚上很冷。”苏铭提着一大袋战利品实在走不快。
刚出水还不觉得,现在海风一吹确实冷了起来。苏晞只好先跑回去了。路上遇见来找他们的苏志诚。
“哥哥拿了好多东西,爹你去迎下他。我好冷,先去找娘了。”说完就跑了。
沈兰珍帮她把衣服上的水都拧掉。头发也解开擦了擦,叮嘱她:“今天不许再到海里玩儿了。这次出来没带换洗衣物,你爹说晚上会很冷。你太小了,容易生病。”
苏晞乖乖点头“知道了娘。对了娘,我刚刚陪哥哥抓了好几个大螃蟹。我厉不厉害?”
“厉害,都会抓螃蟹了。”
“石叔叔呢?”苏晞左看又看都没看到。
“在船上休息呢,今天找你可把你跟他累坏了。娘去烧掉热水给你喝,你乖乖的烤衣服。”
“保证听话!”
苏志诚回来的时候脸色怪怪的。不时看看女儿。
儿子刚刚给了他一颗珠子,还把珠子的来历告诉了他。摸摸怀里的珠子,不知道该说啥了。
苏铭把螃蟹挑出来,剩下的全倒在苏晞面前。“咱家要发财了…”
“发财?这几个能卖几文钱?”苏晞不信。
“你不知道它?那你干嘛捡它回来?”
“因为它们很大啊,大的东西不是都能卖钱,我看大螃蟹,大鱼卖的都比小的贵啊。”
苏铭:“……”
苏志诚:“……”
苏晞眨眨眼“不是吗?”
苏铭没好气道:“当然不是了,爹刚刚告诉我,这里面有珍珠!”
“珍珠?!”苏晞瞪大了眼睛。
虽然她只在网络上见过珍珠,但野生的珍珠特别贵她还是知道的。“那珍珠一颗能卖多少?”
苏志诚想了想回答:“一钱五百文。一颗大点的差不多有两钱多。我去叫你们石叔过来取珠,他力气大。”
“哥…真的有珍珠吗?”
“爹说有,应该不会认错的。”
“那我再去捡,还有好几个没捡回来。”苏晞哪里还坐得住。
苏志诚刚回来就听见苏晞还要下水,板着脸训她:“坐下!天都要黑了,水下面黑乎乎的你不怕?”
苏晞想说有哥哥陪,看到牛铁头过来了又把话咽了回去。算了,明天再去就是了。先看看怎么取珠。
石铁头十四岁的时候在船上做的就是取珠的活,一天能取几百个贝壳。他一看就知道苏晞他们捡回来的是上好的珠贝。长这么大还没开过上等珍珠,石铁头有些兴奋。
拿了一个最小的,有他的一个巴掌大。把刀从开合处伸进去,再用力一刀切下去。打开…
“哇!好多 !那个肉里面一颗颗的全是吗?”苏晞兴奋极了。三个男人都眼睛发光。等珍珠全被捏出来,放到水里一洗。一共十三颗,印着火光。晶莹洁白,饱满丰润。几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开起了其他贝。
“志诚你去找弟妹,让她在船上找找有没有软一点的棉布,拿来擦珠子。最好缝两个小袋子出来。珠子应该有点多。”
牛铁头眼里没有一点贪婪,只有兴奋。交待完了拿起一个珠贝又是一刀下去。
“哇!这个也好多。哥,你看,都是我捡的!”苏晞已经快乐晕了。
父子两其实心里都激动不已,不过他们爱装淡定。苏志诚拿着珍珠找媳妇儿去了。苏铭呢,拿过石铁头切开的珠贝一个一个把珍珠挤出来。
切完八个珠贝,还有几个砗渠。石铁头累的出了一身汗。苏晞趴在一边数珠子。苏铭今天奇迹见多了,不管珍珠多大。他也能淡定自如。
苏晞数了一下,大颗的有花生那么大的有三十六颗。小一点的有六十二颗。还有好些长在了贝壳上拿不下来。不过石叔说可以拿去磨珍珠粉,真是一点都不浪费。
一共九十八颗。苏晞把大小颗的分开装好。又把有颜色的挑了出来。有六颗,三颗紫色的,两颗金huáng sè的,还有一颗银白色的。这些自己拿着玩儿会。剩下的交给娘保管。等回城了拿去卖掉。
苏晞心里美滋滋的。她这也算是为家里做贡献了吧?
几个大人今天折腾的不轻。收拾完贝壳天也黑了。小岛上只有这一处火光。晚饭是两兄妹抓的螃蟹。
苏志诚和石铁头吃完早早就在棚子里歇下了。明天还要回城,需要体力。
沈兰珍交待了兄妹两不许下水,也回船舱去睡了。苏晞睡不着,苏铭只好舍命陪mèi mèi了。
两兄妹躺在船板上,望着满天繁星。想着一天发生的事感慨万分。
“哥,你说我是不是妖怪啊?”
“胡说!”
“那我怎么能在海里呼吸呢?”
“因为…你上辈子做的好事太多了,老天奖励你的。”
“你才胡说!上辈子…”
苏晞很久没想起过上辈子了。上辈子自己也能在海里呼吸吗?所以才会那么向往大海…如果当时自己有发现这个技能,是不是能拥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玉帝:呵呵…)
苏铭还以为她睡着了,转头一看,她皱着个眉头在想事情。这丫头才七岁。老是一副大人做派,不知道像了谁。小小年纪哪里来这么多心事。
苏晞突然想起一件事。
“哥?”
“嗯?”
“你什么时候娶个嫂子回来啊?都快十八了。石头哥都快当爹了。”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个干嘛?不该你操心的事瞎操心。”
苏铭嘴上不在意。心里却在嘀咕“现在还真是不好娶妻了。mèi mèi情况特殊,一家人久了总会看出点什么。万一他娶的媳妇儿起了贪念,动了坏心。这个家就散了!”
打了个冷颤,还是不要着急…
“哎呀!万一mèi mèi以后嫁的是个皮好瓤坏的怎么办?!”苏铭越想越歪…
苏晞要是能听见他的心声肯定要说一句,不知道是谁在瞎操心→_→
苏铭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苏晞到船舱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也回船舱挨着娘睡着了…
楚离墨看看锅里,其实没吃饱。但是主动要吃的他又说不出来…
苏晞以为他不喜欢吃,收拾起锅碗。直接把灶里的火星灭掉了。
今天一天好累啊。
“我要去睡了,被子可以分你一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就这样。晚安!”说完转身进草棚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放到楚离墨身边。
“你让我睡外面?自己睡棚里?”楚离墨难以置信。
“不然呢?”苏晞眨眨眼,一脸无辜。
“大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啊!你说你姓白,我暂且叫你白大哥吧,或者你喜欢白大叔?”苏晞认真的说道。
楚离墨气结,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对他!刚吃了东西,有了些力气。挣扎着要站起来,不过手软脚软,险些摔倒。
“唉,你坐下,我帮你铺吧。”苏晞很热心的帮他把被子铺好。
“好啦!不用谢我。记得把衣服烤干了再睡。被子不要弄湿哦。睡前把火灭了,晚安!”
楚离墨看着草棚里的灯灭了,气的不行。居然让他一个王爷睡地上!若不是身体无力,定要好好教训她。
晚上的海岛有些冷,苏晞裹着被子,睡得格外香甜。楚离墨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快天亮了才勉强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草棚照在苏晞的脸上,有些晃眼,苏晞坐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棚子,习惯性的喊了声“娘…”
猛地看见地上有人,这才想起爹娘早就回城了。地上的人睡的很不安稳,眉头紧锁。苏晞轻手轻脚的绕过他,往海边走去。
本来想下海捡几个螺应付应付,可是想到昨晚上白笙明显不喜欢螺汤的样子。算了,还是去抓螃蟹吧。鱼她是抓不到的。
沿着沙滩来来回回走了许久,才抓到一只螃蟹…
螃蟹呢?!都睡着了吗?
又找了好几块大石头,连个影子都没有。苏晞只好打道回府了。希望那个少爷不会嫌弃吧。
苏晞回去的时候,楚离墨还在睡。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知道昨晚上没睡好。
动作很轻的把锅拿到海边洗干净,又装了半锅海水放到灶上。把螃蟹扔进去,点好火。早餐就是煮螃蟹啦!
一个人坐在灶边,听着柴火噼里啪啦的响声,苏晞想爹娘了。从她出生以来还从来没同爹娘分开过。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接她。
摊开左手看了看,昨天那玉就是消失在手里的。
苏晞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块玉对她影响那么大。又为什么消失在自己身上。现在又该怎么和它的主人解释?他会不会相信?头好痛……
“你在煮什么?”
苏晞回过神“哦,煮螃蟹,昨晚见你不爱吃那个螺汤。就抓了螃蟹,不过今天螃蟹不知道干嘛去了,找了很久才抓到一只。你要吃么?”
楚离墨心头划过一丝异样。起身看着锅里通红的螃蟹,昨天还想着要教训她的念头突然间就消失了。
今天总算有了些力气。不知道这个岛离海滨城有多远,若是不远,白家肯定很快能找到他。
谁都没料到他会到这个岛上,所以这个小姑娘应该不是别人派来的吧?
“你怎么一个人在岛上?”变声期的声音很是粗哑。
“我…”他这一问,苏晞想起来了。她留在岛上等的是他脖子上的那块玉。现在玉没了,怎么跟他说呢?
“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吧,不过能不能告诉我这里离海滨城远不远?”
“不远,我爹带我来的时候用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你想去海滨城么?那你和我一起回去吧,等我爹娘过几天来接我。”苏晞弄没了玉,有心讨好他。
“不必了,家里人会来找我的。对了,你爹娘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岛上?” 楚离墨是真好奇了,有爹有娘却住在海岛。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谁家大人会放心。明明是个小孩子,说话却如同大人一样。好奇怪的丫头。
苏晞不想回答,直接把螃蟹捞出来凉了凉,扯了根蟹钳递给他“好烫!白大哥你昨晚上才吃一点,肯定饿了吧?吃吧。”
楚离墨拿着蟹钳有些犯难,平日都是下人剥好在盘子里。现在让他自己吃,他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你怎么不吃?”苏晞看他一动不动。
“我不会…”楚离墨有些窘迫。
“你都这么大了?没吃过螃蟹?”苏晞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两个头的少年,一脸的无措。
“平日是下人剥好了…”
苏晞懂了,有钱人家的少爷吃螃蟹都是由下人剥好送到嘴边的。真是够享受的。
拿过他手上的钳子,用石头一砸“好了,你自己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楚离墨默默的拿起,剥开吃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钳子比以前吃的都要香。
两个人一早上就吃了一个螃蟹,喝了一个椰子。不到晌午,苏晞的肚子已经叫了。更别说楚离墨了。
苏晞打算下水,沙滩上没见着螃蟹。不下水就要饿肚子了。
两人站在海边,苏晞脱下外衣跟鞋子,转头问楚离墨:“白大哥你要一起去么?”
楚离墨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头皮发麻,浑身冒汗。
他想起了自己母后被人摁在水里挣扎的样子。也想起了船翻的刹那,海水灌进他的鼻子嘴巴。那种恐惧窒息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了。
苏晞看他不对劲,拍拍他“你怎么了?脸上都是汗。现在太阳不大啊,这么娇气?”
“我…怕水,你去吧。”楚离墨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后退了几步。
“怕水…”苏晞很无语“那我自己去,对了海里的螃蟹我抓不住,九孔螺你能吃么?还是要贝壳?”
“都可以吃,你…自己小心点。”楚离墨有些怀疑,也有些担心。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有多好的水性。能采到九孔螺。
这次进海感觉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苏晞闭上眼感受了一下。
“天呐!闭上眼居然能够感应到这片海域!左边十米远的礁石下有三三两两的螃蟹,右边百米远的珊瑚洞有一只两百年的海龟。咦?我为什么知道它有两百年?”
“因为你拿回了你的龙鳞。”那只砗渠精又出来了。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什么龙鳞?”苏晞惊奇的问。
“天机不可泄露…”
苏晞鄙视“装什么深沉…”
“不过你拿回了你的东西,就欠了人家一样东西。”它又开口了。
“你想说什么?”
“把我送给他…”
苏晞恍然大悟 “说那么多,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他身上龙气旺盛,即便自己当不成皇帝,那他身边至亲也有能登帝位之人。跟在他身边我恢复的速度是跟着你的十倍。我当然着急了…”
“再说我也没骗你,你与他本就有因果关系,现在又欠了他一样。把我送给他,他不必再怕水,你消一桩因果。你好,我好,他也好。皆大欢喜。”
为了换个主人它也是拼命了。
“他…是个皇子?!”不然哪来的龙气!
她只是个平民百姓,还是离皇室子弟远些比较好。
“我觉得…你应该上去看看了…”
苏晞这才回过神,下了水就没上去过。只怕要露馅了!
楚离墨从苏晞下水就死死的盯着海面了。
十息了!她没出来。
一盏茶的时间了!她还是没出来。
她应该出事了…
像母后一样,淹死在水里了吗?
楚离墨突然觉得自己没用极了,救不了母后,现在又害了一个小姑娘。
她其实挺好的,救了自己,还做了好吃的。大早上就去抓螃蟹。现在……
“白大哥…”
楚离墨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刚从海里出来的人。
“咦?白大哥你眼睛怎么红了?”
苏晞正想再说两句,谁知道他转身就走了。
“这什么脾气…”
回到草棚外。
“我去换衣服你别偷看啊。”苏晞说完转身进了草棚换衣服。
楚离墨一个人坐在石头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晞很快就出来了,看着浑身都散发着悲伤的少年,母爱一下就泛滥了。
“白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我水性很好,你不用担心的。”苏晞坐到他的身边,跟他说笑。
“我想到了我母…母亲。”也许是苏晞的样子太无害,也许是因为这个岛上只有他们两人。楚离墨突然想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
“你想听我的故事么?”
苏晞使劲点点头。
“然后我去了后院,那儿有个荷花池,母亲经常在那儿看书。我看到了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场景。两个下人打扮的男人,将我母亲摁进了水里。我想跑出去,却被我身后的奴才捂住了嘴!”
“我咬了他一口,他叫了一声。然后那两个男人追了过来。那个奴才跑了,我被丢进了荷花池。”楚离墨把头埋在膝盖间,挡住了他通红的眼。
苏晞也忍不住红了眼“那你母亲?”
“没了… 我掉进水里没多久就被奴才救了起来。母亲却太晚了…后来我开始发热,父亲和大哥赶了回来。府里都说是我母亲带我赏花不小心掉了水,父亲相信了。”
“他怎么那么糊涂?!”苏晞气愤。
“我知道害我母亲的必定是府里的姨娘。一个主母的院子里却没有人影,难道不奇怪么?我偷偷告诉了大哥,大哥说没有证据让我忍…”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怕水,翻了船之后更是害怕。刚刚我见你一直没出来。以为你出事了,想起了我母亲。心里有些不好受。”
苏晞没忍住掉下了眼泪。
随着苏晞的眼泪,掉下来的还有大雨……
楚离墨一惊,这天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艳阳高照。眨眼间就倾盆大雨?
苏晞还在感伤那个悲伤的故事。楚离墨把她拉进了草棚。
“啊?怎么了?”
“下大雨了,你都没反应”
苏晞反应过来瞬间胡乱擦了把眼泪,怎么就忘了。爹娘看见下雨,不知道心里多担心。赶紧深呼吸,平复心情。
苏志诚一家确实担心的不得了。原本一家正请了里正,在苏志忠家逼苏王氏交出钥匙。眼见着突然就变了天,一家人都没了心情再争辩,大不了就换锁,不行就搬家!
匆匆赶回家,雨也小了。不多时就停了。
“晞儿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诚哥你待会儿再去府衙瞧瞧吧。早点把女儿接回来,我实在是担心。”沈兰珍神色惶惶。
苏铭心里也担心mèi mèi,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娘,mèi mèi定是想你了。才哭一哭,好叫咱们记得她。若是遇上什么事,哪有这么快就停了的。”
沈兰珍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
苏志诚连忙应道:“肯定是真的,你看才多久雨就停了。肯定是想家了,我现在就去城里问问。你别担心。”
沈兰珍这才稍稍放下心。
楚离墨从来没见过会招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