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p>
抢救两条人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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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镇静了一下，连忙跑到自己轿里将鸡汤等东西取出来，然后对土生说：“快拿锅来！”土生反应过来后，立即照办；香香将一些鸡汤倒进锅里后，土生立即往灶里添柴。一会儿，汤热了，香香倒一些放到碗里，接过土生递来的竹汤匙，自己先试试冷热，然后一口一口将鸡汤喂到玉莲嘴里。第一眼正视玉莲，香香在心里惊讶道：“看那眉宇，真是天上才有的美人胎啊，难怪……难道……”</p>
热汤喝下去后，玉莲体温慢慢升高，脸也渐渐有了点血色；过了一会，突然感觉到了肚子剧烈疼痛；便忍不住哎哟哎哟地大叫起来。接生婆摸摸玉莲的肚子侧过身轻轻地说：“香香老板，你的表弟媳妇和孩子怕是……”</p>
“怎么啦？婆婆！”</p>
“怕是没有指望了！”</p>
“婆婆，什么情况？”</p>
“你弟媳妇的胎位是横的！”</p>
“横胎位的孩子生不出来，是吗？婆婆，请你一定要想想办法！”</p>
接生婆将香香拉到一旁轻声地说：“已经太晚了！香香老板，问问你表弟媳妇，问问她还有什么话最后要跟你说、跟她男人说的！”</p>
香香听了立刻哭了起来，土生抱着玉莲嚎啕大哭：“玉莲，我们都苦成这样了，你还要狠心丢下我吗？玉莲，你不能走呀！”</p>
“婆婆，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媳妇！”看到土生哭成这样，香香流着眼泪恳求说。</p>
“婆婆，求你一定救救她，她是太苦了！”土生跪在接生婆面前不住地磕头。</p>
“年轻人啊，不是不救，是实在救不过来了！这种情况我遇到了太多次了，可从来没有人能活过来的！”</p>
“婆婆，请你行行好，求你一定再想想办法！”香香和土生一再恳求。</p>
“香香老板，横胎位要是发现得早，两三个月前、或者两三天前都还有办法可想；可现在都已经发作了，羊水都破了，哪里还能再有救！”</p>
“婆婆，你能不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救一回？这是两条人命呀，婆婆，求你啦！”香香哭着请求说。</p>
“好吧，事到如今，我就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试！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这样的情况我是不能打保票的！”</p>
“婆婆，这个时候谁还能打保票呢！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婆婆，只求你试试！”土生已经哭得天昏地暗了，只能是香香帮着苦苦哀求。</p>
接生婆转身，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卷艾叶筒，急忙说：“拿火来！”</p>
土生没有反应过来，香香立即从柴火堆里将一根正燃烧着的树枝递给老太太。接生婆接过火，立刻点燃艾叶卷，窑洞里一股药香味弥漫开来。老太太吩咐土生说：“快将她的袜子脱掉！”土生马上照办，老太太立刻将冒着浓烟的艾叶卷直熏玉莲右脚的脚趾底板，从大脚趾根部到小脚趾根部来来回回地熏着。好大一会，老太太无比激动地说：“太稀奇了，好像有点盼头呢！”想了一下，老太太对土生说：“来，你像我一样接着熏，我再做一支！”老太太站起来，从自己包里又摸出一个艾叶卷，点上火后立即熏玉莲左脚的脚趾。过了一阵，老太太尖声叫道：“太神了！香香老板，菩萨显灵啦，你家祖宗显灵啦，胎位在慢慢地动呢，孩子的头在慢慢往下转！”老太太用手捅捅旁边的土生说：“快去洗手，到门外给送子观音娘娘磕头，给舜王爷禹王爷磕头，给你家列祖列宗磕头，求菩萨继续保佑！”</p>
土生立即到门外磕头，一会儿接生婆大喊：“好啦，一切都好啦！男人们听着：全都将身子转过去！”男人们转过去后，灯笼火把的光都被身子遮住了；接生婆又大喊：“打火把的听着：都将火把扛放在肩膀上，让我看见亮呀！”接生婆教玉莲使力，自己也在用劲。接生婆大喊：“听我的：吸气，吐气，用力……好！头快出来了，再用点力……”过了一会，孩子哇地一声落地了，在场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婆婆，辛苦你啦！你真是唐朝来的大好人，救了大人，救了孩子，救了两条命啊，太谢谢你啦！”香香以孩子姑妈的身份不住地感谢说。</p>
“郎中先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香香转过身又马上对郎中说。</p>
“香香老板，恭喜你当姑妈啦！是个千金，哇，白白胖胖的，长得真漂亮，香香老板，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接生婆的奉承话让香香的心里如蚂蟥乱钻，只得敷衍说：“那好呀！婆婆，托你老人家的福啊！”</p>
“哪里，哪里，是你们家好事做得多福份大呀！我接生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神奇事呀！快，快点拿热水来！”婆婆接过土生递来的热水立刻给孩子洗身子，并处理好产妇的有关事情。一切做完后，婆婆喊：“将孩子的小衣服拿来，我好给她穿上！”</p>
“婆婆，孩子的小衣服没…没了！”土生难为情地说。</p>
“你们这爹娘是怎么当的？知道孩子要生了，一点准备都不会做吗？”</p>
“婆婆，本来是给孩子做了一些小衣服、小被子的，可昨天被贼子全偷光了！”土生无奈地说。</p>
“这这…这又是天下奇闻了，哪些土贼子瞎了狗眼，竟跑到窑洞里偷你们这样人的东西，可你们总要拿点东西来包孩子呀！”</p>
家里一切带棉带纱的东西都被掳走了，没办法，土生急忙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包孩子。</p>
“真是造孽哟，罪过呀罪过！”婆婆一边哼着一边将孩子包起来，可是没有捆包的布带子，婆婆只好捡一根草绳将孩子捆起来，香香在一旁看着眼泪都流出来了。</p>
“香香老板，孩子是包起来了，可你弟媳妇的头也要包起来呀，生了孩子的女人不包头老了会抽风的！”</p>
香香看了看这个徒剩四壁的窑洞，立刻脱下自己的棉罩衣缠在玉莲头上。</p>
窑洞里响起婴儿响亮的啼哭声，香香示意土生抱着孩子向郎中、接生婆和其他人一一拜谢，感激众人的救命之恩，香香按自己的承诺给所有的人加倍地开工钱，土生悄悄地说：“香香姐姐，你不是给我钱了吗？”香香也悄悄地说：“你那点钱够开吗？开始我也是没想到，事情做开了才知道该怎样去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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