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独步行走在廊道上,虽然城堡总体比较昏暗,但还是有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入里面可以看见白天的环境。在这居住了有十余天的她已经熟悉不少这里的环境。他们——家人对自己的存在并没有丝毫排斥排斥,真的如同家人一般的对待自己,有什么需求,有什么疑问都能自然,正常的回答。</p>
他们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家人?女孩不敢断定。但可以说是她自己还没把他们当成家人才对……真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哪一天将自己抛弃。</p>
女孩不知道现在该去哪做些什么?他们对自己管得很松,在城堡里要做什么事,只要他们不禁止就可以去做。而他们就眼前而言,禁止的事就是不要打开一扇画着不知是什么的门。</p>
里面放了什么,他们知道,可她不知道,因为她还不敢去问,而且也没有必要知道。</p>
嘭嘭嘭……女孩被急促拍门的声音吓到。正常人哪有在自家拍门的?</p>
“能救救我么?”“咦?!”</p>
女孩看不见声音的主人,幻觉?!但那个声音是如此真实……那个门?不知为什么她会想到那个古怪的门。那个声音,和自己是个女孩?</p>
过来,过来……充满哀感的银铃声召唤着女孩朝某个地方走去。</p>
“冰。”“?!”</p>
女孩身体突然震了一下,她转头一看。白衣男子正微笑的看着自己,而那奇怪的声音戛然停止……“主上,刚才!……”</p>
“我知道。”白衣男子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不要被那里面的人骗了,门里的那家伙可是很顽劣的。”</p>
“明白。”女孩也对白衣男子微笑。</p>
她信任男子,不仅是因为男子对她很好,更因为男子给她一种亲切感,就像真正的家人那般。跟男子在一起,仿佛所有恐惧感都会消失。</p>
门后,一个稚嫩的女声发出了叹息,警示?自伤?</p>
……</p>
“天之皓殇,万生浮命。荒古有三天之皇怜天下之众,分治地域于诸王管制。允万生皆可修神,赋予修神之源。而今以上下两界区分。入神者修得大道者即可上界,未入神而仅次神者,亦可权御天下,凌于凡帝之上,万域朝贡。再次者亦能成就一国之帅,定天下纷乱。……”</p>
老者顿了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修源者道各不同。有剑者,骑士,法师,射手等就拿魔法师而言,尚有八阶:学徒术师,名为修使;初级术师,名为法修;中级术师,便可直呼法师,往上还有高阶术师,魔法师,大魔师,魔导师……再往上,又细分有圣魔导师和猎邪魔导……”</p>
“那达到圣魔导师就可以凌驾于天了?”</p>
老者白了土头土脑的男童一眼,只是因为男童打断他的幻想“怎么可能。到达圣魔导师,便能在各个帝国中最高的贵宾待遇,能够修炼到那个境界”。</p>
“那你是什么?”</p>
如此令人不快无理的提问让老者忍不住嗤了一声。“老朽不仅是大魔师,同时也是翡云岗郡的首席大剑豪。”说到着老者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p>
“切~~才一个普通的剑豪。”</p>
老者那双死白的眼睛不由瞪大,仿佛有些爆筋的血管在脸上浮了出来。</p>
“黄毛小子,老朽告诉你!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什么叫才?!以人类的资质能在有生之年双向修练到这个高度便十分强大了!虽然单修其中一项到圣魔导师的困难程度远比这个现在的这情况高了好几倍。</p>
“老头子就是废!一生气就这样,没度量!”</p>
“你!你!你……你过来!”</p>
“不要,万一你打我这么办?”男童朝老者做鬼脸。气得老者差点直接跳了起来。</p>
“过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p>
……</p>
女孩在一旁专注地听着老者的公讲,但看到后来,老者因为一个男童的缘故,追下去抓男童了,于是所谓的听讲便没了,不过这并不算什么?不过据那个红衣少女而言主上他是一个活了很久的怪物。那么就没什么是白衣男子不知道的事?女孩不由想象他也像一个老爷爷一样,留着一把白色稀乱的胡子,说话非常迟慢,有一句没一句地碎碎念?然后搬一下东西就不由说到腰闪了,什么的……“主上,为什么?”</p>
“嗯?”白衣男子不明白女孩好像在偷笑什么</p>
“为什么那个老人说的‘修炼’为什么和你说的感觉差别很大?连称呼也……”</p>
“嗯,这很正常。这是下界的西方。西方主要以魔法与剑术为主。而你的两位老师……”</p>
女孩明白他说的那两位,她们两位也是自己的“家人”——文祖,武宗。那是她们的两个自称,具体叫什么,也就只有“家人们”知道。她们都是很奇怪的人,她们的性格像是两个极端。文祖看上去每天都动力十足,但一有空闲便找各种借口休息,而懒散已经成了武宗的代名词,什么都不教但一旦就把女孩往死里教,教到文祖看不下去,出来劝停为止。</p>
从某些情况来看,武宗莫名的害怕文祖。听武宗抱怨好像文祖性取向有些问题,每天就是一直蹭蹭蹭……黏黏黏……虚寒问软到武宗头皮发麻。</p>
不过白衣男子说。她们两个从认识开始就这样了,而她们两个是他教出来的,他认为在知识和战斗技巧上都可以说有一定水平,教女孩并没问题。</p>
“老师他们教的是东方的?……”</p>
“嗯,你现在所修的便是东方的源术,又分武技和巫术,武技和巫术和剑术和法术并没有区别,也不存在什么孰强孰弱。所学的大多是来源东方,但是,你所学加上了魔法。”</p>
“为什么要学魔法?”这是女孩一直的疑问?不过在此之前,她还不懂魔法这概念存在。</p>
“魔法可是很强的,它一开始被创造出来可是很弱的,但经过那个天才的重制后。现在已经变成任何强者都不能不学的存在……”</p>
“主上,……”女孩看见男子露出一丝很是欣喜的笑容,他好像很熟悉那个发明魔法的人。</p>
“除了那些,还有修炼其他类别的神术和凡术。有些是可以被当成正修对待,也可能被当成次修接受。例如阵师,药师,符师,附器师,锻器师等。其中我便将修阵作为我的次修。至于你所问的称呼。那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如,我们拿修炼武技的初元叫源气,又可叫源力。在西方则称为灵,也有些地方会管它叫魔气,斗源。”</p>
女孩歪着头仿佛在思考着。后面的不需要男子说,她也能推断出来了。所以在别人理解的不同阶境也是差不多意思……</p>
“不过,告诉你。修炼到后面。名称便逐渐统一。成神之后,神名便重新定分:神兵,神将,神君,又叫真神,从这开始再者便是神王,神皇……”白衣男子很耐心很仔细地为女孩,和他冷漠而又有些邻和的外表符合。她的主上本就是一个易亲近的人。</p>
之所以说他邻和,是饕餮说过白衣男子就像别人家温柔友好的大哥哥,而她自己并没有哥哥。还说他在一群人中样貌不算太高,如果再可以一点。男子可以很吃香。</p>
“还有什么不明白么?”白衣男子将女孩抱臂在怀中。动作和街头上其他父女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出入,硬说有的话便是他们穿着一身半中式的白衣和发色,以及俊美的面貌太过显眼。让人容易以为他是来自东之国某位王公贵族或者特使来平民的世界游阅。</p>
“主上,什么叫‘悯有惧者,不可懈。其怀祸心,不苟存’。”</p>
“这应该不是文祖教的吧?”</p>
“嗯,是血凰姐姐给的一本典籍说的。”</p>
“《旷封大典》里的一句话,你读了多少?”</p>
“头几页。”女孩如实回答道。只见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摩挲摩挲他自己的下巴。</p>
“待会我教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唉?!为什么不直接用说的。”</p>
“说了,你会明白。但你并不一定理会这句话的深刻。”白衣男子看了一下周围。哄着女孩道,“冰,想吃鱼子羹吗?”</p>
“?”女孩朝男子所看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说不上太大的精美小店,店外低挂着一块普通木牌,木牌上面写着一堆东西通用的文字和符号。上面的食物标价不算很贵,但也算是普通人家需要仔细掂量好久的价格。女孩有点犹豫地点了点头,她认为白衣男子不可能提出不符合自己情况的东西?毕竟男子始终没有承认女孩是他所生,哪会真的……真的待她如己出。但男子对待她确实就是把女孩当作自己女儿。</p>
……</p>
女孩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这是她六年来练就出的敏锐。她这六年来完全是活在别人的鼻息之下,不管是一开始收养她的那对夫妇,还是同龄的孩子,一旦他们又任何一丝不满或是敌意,她总是能在此之前做出相对“办法”。虽然“办法”不一定有效,但她的每一次预感总是很准的。</p>
现在她感觉周围有几双眼睛看着自己。很可怕——像极了霜雪将至,一群围绕着村子那一双双黯绿的狼目。数日没有进食的那一份贪意。不管是猎物,还是生命。通通想要占为己有的那一份险心。</p>
“主上。”“嗯?”</p>
白衣男子只是笑着看女孩进食,完全没发现周围的古怪。又是自己的错觉吗?主上有着神通广大的能力,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可以质疑主上。放心吧!有主上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但女孩一直品不出味道……然而这份不安持续到饭后,依旧存在。</p>
她们被盯上了。这绝对是真的。随着她们越走越远离人群。她的害怕便越来越强。</p>
“主上……”</p>
“别动!”</p>
女孩被人从后面一拽,跌撞地落入一群陌生男子手中,明晃晃的尖刀对准了女孩白嫩的脖子。女孩的大脑一时间陷入空白,但很快她便意思到她被劫持了!</p>
“把你的钱交出来,不然这女娃子就得死。”</p>
钱?!他们为什么……难道是?!</p>
“挺有钱的嘛,还去吃鱼子羹。”</p>
白衣男子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从他手中一把抢走女孩,而且还是劫持。眉宇之间怒涌出一股杀意。“给我把她放下!不然我让你们死”她从没见过男子这副表情,男子动怒了?!</p>
“小子,别装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高手啊。”为首陌生男子看上去很和蔼,如果让女孩怀疑,她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人会是个坏人。可事实就是如此。</p>
“如此低微的修炼之气,就凭你还想让我们死?”突然为首男子大喊道“你想说你是什么修炼到可以查觉不出的地步吗?骗谁啊?!我抢了那么多有钱的外籍人就没见过有几个非常有实力的,把钱交出来,不然就给这孩子收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外籍人在着可是不会受什么保护的。而且真的到我们动手就不止是给一个小孩收尸了”</p>
听陌生男子的话,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好意提醒,但真实的却是恶意警告。</p>
“好,我明白了。”白衣男子艰难的咽下这口气,缓缓取下自己的戒指。</p>
“哈,东方人真是的,总喜欢把戒指锻修成储存空间。啊——————”</p>
陌生男子突然大叫一声连忙松手。被他劫持的女孩居然咬他?!</p>
“主上!”女孩解脱了束缚,便要跑向白衣男子。她知道男子绝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弱,但是如果自己继续待在别人手上,主上可能会不敢动手。但她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余的……</p>
“苟娘养的!还想走?!”陌生男子大力拽住女孩细发便破口大骂。</p>
“不需骂我母亲!”女孩哀呜反驳道。</p>
“还主上?你的母亲该不会是一个婢妾吧?”</p>
陌生男子还在暗嘲,面前闪过白衣男子的脸——幻?!…幻…觉?陌生男子还在愣神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甩向了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身体便旋转着飞了出去,待人一看早就翻了白眼。</p>
拳头?!脚?!巴掌?!……好像都不是。他们根本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而真正看到的就只有女孩。对她来说,白衣男子已经是故意放慢动作了。</p>
“我说过要你们——死!”白衣男子露出一丝罕见的戾气。</p>
他不是开玩笑——要玩真的?!众人嘴角不由一抽,抽出或早已抽出身上的佩刀。直扑白衣男子。他们的刀长短不一却并非胡乱配备。他们冲向白衣男子也非无脑的一拥而上。就如同有名的弓矛盾队形。盾兵阻挡在前,弓箭手在后进攻,而枪兵在中等待出手时的必杀一击。他们比较强壮高大的手持短刀向白衣男子横砍,而拿着长刀的人则守在壮汉的缝隙,还有一些矮小,但看上去很是精明的几个人则守在最外围,以防万一,已经进攻。</p>
白衣男子硬对他们的尖刀并没躲闪,而是正面迎了过去。同时一只手紧握着女孩。</p>
他真的没躲?这不可能!他没出手?这更不可能!</p>
他们完全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衣男子所过之处,便是一声声惨叫,最前面的壮汉相继倒下。一个个被他打倒在地,不待他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所有人便全被扫倒在地。有些人直接昏死过去,而有些人还能躺在地上哀叫几声。</p>
白衣男子的脸不知何时恢复了平静,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知道他没有忘记。“冰,你之前不是不理解‘悯有惧者,不可懈。其怀祸心,不苟存’。”</p>
“啊?嗯~”女孩突然明白男子想要干什么,眉头紧邹。</p>
“主上,你真的要把他们杀了吗?能不能放过他们!”</p>
“人类本来就是一群蝼蚁,杀他们有何不可?”</p>
“蝼蚁……”女孩眼神不由黯淡,看来在白衣男子眼中,自己也是蝼蚁?只不过一时顺了他的心意,才得到他的收养,一旦他腻烦了自己,自己也只是一个说捏死就捏死的宠物罢了。</p>
可笑,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父亲……</p>
“好像当初的祭品啊……”女孩拉住男子的衣袖,用那不是很清楚的声音问到。</p>
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人是有高低贵贱的,不论原先是什么,最后都是要进行区分的。虽然人类是极度低下的物种,但也有和万神平等,甚至凌驾与神之上的存在,而有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有如土灰的东西。土灰的死活会有人在意吗?”</p>
“主上……”</p>
“你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怎么可以让人随意伤害?”白衣男子顿了一下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shā rén的话,那我就不杀了……”</p>
不…不杀——没想到自己的命仅凭女孩的一句话,那些没有晕厥过去的人莫名想哭。大老爷们的性命居然要靠一个女孩,但有些人不知正在干什么,一直看着男子。不是那个穿白衣的家伙,而是那个一开始便被莫名打晕的男人——他们的同伴!</p>
“主上!”女孩看见那个立起的黑影不由一惊,当她开口要提醒白衣男子时。黑影手中的刀随声落下——当血液飞涌。那一滴一滴血珠之间仿佛还牵连着极细的丝线。在她凝视的下一刻。所有的牵丝尽数崩断。血珠好像失去了水分,不富有光泽。</p>
那不是血,那是骗人的。但是她敏锐的感知告诉她,那就是血,即使没了水分,即使变干变成血浆,那也改变不了那是红色的现实。</p>
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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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p>
不可能!————————————————————————</p>
天空仿佛出现了渐变色,将白昼变夜幕。无数的寒意席卷她的内心。</p>
好冷!</p>
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寒曝,不管是抓住什么取暖都不及握住他的大手,不管是躺在什么极热之地也不如卧在他的怀中</p>
好冷——冰,你是傻瓜吗?明明只要让主上杀了他们不就不会这样了。</p>
自作聪明,你以为你原谅了别人,别人就会放过你吗?</p>
好吵啊,你能闭嘴吗?</p>
这是谁的错?</p>
女孩泛红的小脸蛋被稀里哗啦落下的眼泪代替,错了,是自己错了,毫无反驳的余地。</p>
“大哥!干的好!”“那邪门的小子活该!”“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p>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p>
都该死,他们都该死!!!!!</p>
女孩想要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该死的!为什么听得到!为什么!为什么看得见!</p>
不听,不看。那一刻完全挥之不去!他杀主上时,那家伙在笑!他在笑!!</p>
好弱啊!自己太没用了!</p>
“为…为…么…为什么?!”陌生男子发出不可思议的倒吸空气的声音。</p>
“?”她所见的主上没有溅血!不,还是有的,只不过那好像不是他的血……</p>
“’其怀祸心,不苟存’,我有说过了。像某些人就是豺狗。他们没有给自己留条活路,总是喜欢挖坑。”陌生男子紧张地看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像是在教说一般告诉女孩世界的残酷现实。如果不是自己的手和刀一同崩断,也许他会听一下白衣男子的讲课——不可能!怎么可能会和谐共谈呢?</p>
如果此刻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不想着那笔豪财!连见都不可能去再见到白衣男子!</p>
“主上~”女孩紧紧抱着白衣男子哭得不成样子。</p>
“我答应你今天我不shā rén,但是——你会放过他们吗?”</p>
小姑奶奶!放过我们吧!是我们几个的错,但错的觉不是我们啊!我们就只是这辈子都只能平庸度过一生的凡人啊!</p>
“我…我家…我家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我可舍不得shā rén的!!”</p>
“主上——是我的,谁都不可以!伤了他!”</p>
白衣男子不知何时给女孩递了一把不大不小的刀。在一群人的哀求之下,女孩默默的将刀举起……</p>
……</p>
白衣男子默默将书合上,女孩的入睡时间完全在他的把控之外。自从女孩居住在这后,他常常过来静坐在女孩身旁,直到女孩熟睡为止。</p>
“主上,挨普通人一刀滋味如何,对了,差点忘记主上的**有多强旱了。不过为了教那孩子也犯不着拿自己开玩笑吧。生气的时候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p>
“文祖,你以后教冰的时候勤快一点。”</p>
“唉?!谁说的?不梁我只不过教一下休息几个时辰罢了。”</p>
“你这是不打自招……”白衣男子没有再计较什么,扬了扬手让她离开。</p>
……</p>
在一座由浓郁的红雾笼罩的阁楼中。一名女子用自己的假指轻轻夹起一颗娇红诱嫩的樱桃放入嘴中。她侧躺翻看了手中那本最新绘制的下界地图。过来良久女子才放松的说道:“还真是老样子。”</p>
她斜眼看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穿着一身黑,正坐在那的家伙。</p>
“是啊。”黑裙女子有如冰山一般,说话时让人如履薄冰,一旦出现在她身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更别说在她旁边吃樱桃了“想想还是当初更好一些。比现在少了不知多少束缚。如果他们还在就好了。”</p>
“您这么怀念,搞得我可是很不好意思啊,我连自己的夫君都快忘了。”女子尴尬地笑了几声。突然话锋一转,“你来这干嘛?”</p>
“我想知道……”</p>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女子半闭上眼睛不大想这个不速之客。不管在哪,她都有资格用这种口气跟黑裙女子。</p>
“还想继续隐瞒吗?”黑裙女子见她无意要说。她便直接起身离开。她们都十分熟悉彼此,这对她们没什么不妥。</p>
女子冷眼目送黑裙女子离开,她依旧吃着自己的樱桃。直到好一会儿后她便将所有樱桃核吐了出来。“他们的位置,你!一个也不可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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