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锋突然想要拿酒来喝,不过三更半夜,自己又是孤家寡人独居一隅哪里能弄来酒喝。
砸吧砸吧了嘴巴,想起乾坤袋里貌似还有半壶。是自己临走离开东平府打的。
走到院内,月光华射,星光如战甲上的宝石闪耀着无限的辉煌。张利锋豪情万丈。
这个时代终于给了自己干事的舞台,自己也绝不辜负这个舞台,他将在生命落幕前,给这个时代跳最jī qíng澎湃的舞蹈!
左手抱壶,右手持剑。低吟太白的《侠客行》。
念到第一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雪亮的追妖剑在空中挑起几朵剑花。风乍起,道袍如卷袭岸堤的白色波涛,在转瞬间刺出第一剑,仿佛流星破空,竟然爆发出丝丝的裂空声。
第二句“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又摆来酒壶喝了一口,剑挺在身前直直刺出,再背身向上一甩,剑身曲折反了一道光,忽的竟又变了九道剑光出来,“刺啦”把那小院平整的土地炸开来几个直径半米多的大坑。
再念第三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满饮了余下酒,再把壶甩进乾坤袋,周身神光大冒。整个人直直飞到天上十几米的地方,长剑做了流行尖,身子做了陨石坠。寻到院外一四人合抱的石头,刺了下去。
一切悄无声息,落地的张利锋,把剑负在身后。背对着那巨石,只听一声龟裂声“轰隆”的散成一堆碎石。
转身后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自己随便摆弄竟然惹来如此大的威力。
把剑收了,走了一步,竟感觉体内法力已被耗空。连提气飞纵都做不到了。心想看来以后这招可以用来当杀招用。
走回院落,进了房,坐在蒲团上。
慢慢运行起《小无常》来,他体内的剩余的那一部分法力,原本是储存在丹田的。上次用了一大半,突破了几个小境界,再被那玉佩吸了不少。这次又波涛汹涌,大有一日而尽的趋势。
不过这次那玉佩被张利锋放到了乾坤袋内。身体只是一阵吸收,体内四百零九穴位在体内都运转起来。从外界吸来的稀薄法力都被排斥在了体外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太阳刚冒头。张利锋睁开眼露出一丝微笑,站起身骨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夜修炼他已是辟谷修士了,在体内练就了辟谷丹,能够内视身体。。
距与吕洞宾一遭,此后他把云华雷树的七百年法力全用在境界的突破上。在法力的储存上没下到功夫,不过他此刻浑然不觉,因为境界的快速突破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
张利锋心想,自己现在可不能招摇过市了,来这里没几天连连突破难免有不怀好意者以为自己有什么奇遇、宝贝呢。那阴阳鱼玉佩不正是个棘手的东西吗?
他在《小无常》二卷里早就看到了一章隐匿气息的法门,其实很简单,就是堵塞住自己的百会穴和涌泉穴,所谓五心朝天,百会和涌泉就是其中的两个。
张利锋想了想便动手,运起内息,只稍稍运转便做到了。
此刻已不需要再吃东西了,便想推门出去走走。
刚推门便见一个身穿蓝色淡素道袍的道人在门外来回渡步,嘴角衔着两片胡子成八字。不正是明儒吗。
张利锋迎了上去,握住明儒的手说:“师兄,来了为什么不敲门呢?来来,屋里坐。”说完摆手示意便将明儒请了进去。
待二人进了屋,张利锋才想起来自己这个家貌似什么招待品都没有。
明儒进屋便自顾自找了个蒲团来坐。张利锋瞧了颇是尴尬,左右不是,干脆也找个蒲团与他一同坐在地上。
明儒不觉有什么不对,看着身旁的张利锋,说:“唉,我说师弟,你怎么老看着我,来。我这里有张新图纸来找你分析分析,哈哈。”说完拿出一张半米来宽的图纸,看样子不是个机器,只是个零部件。
张利锋坐直身体,对图纸思考起来。
…………
“唉,我说师弟啊,我们弄了半天,你总得弄点水来给我喝吧?”明儒开着玩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张利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诶,那个师兄,我这里连杯子都没有。”
明儒愣了下神,指着张利锋哈哈大笑,说:“啊,哈哈,是我孟浪了,没考虑到师弟刚来不久没有安排服侍,走走去我寒舍,你我杯盏论器械,今天当要尽兴。”
张利锋本就无所事事,听说能蹭到吃喝,自然欣然允于。
两人路上依然不忘你一句,我一句。
进了屋,明儒招来俩童子准备了酒食,招待张利锋坐下,二人把图纸铺在地上,一边说起生活一边聊着大汉国的机械进程。
一来二去,一上午便过去了。明儒还是孜孜不倦,但张利锋显得很是急燥,拒绝了明儒下午的邀约。准备去拜访其他殿的几位师兄师姐,为下山做最后的准备。
此刻晌午大太阳,他最先去的是找,惊龙殿的明雷,他是紫恕长老的弟子,看起来最没心机,一心都在修炼上。又常常打熬**,显得五大三粗很是憨厚,往往惹人欢心。
张利锋也不免俗,认为明雷是个粗人,讲话会很直,不会拐弯抹角,这样谈起事就越是轻松。
惊龙殿在紫霄殿左边,也就是北边。赶了一阵路便到了一大殿前,门口两道童,张利锋说了身份和来由便被放了行。
进去后被人引着便去了明雷的住所。很快便见这漂亮的园林一角里摆在空阔广场上的茅房子。这广场也不闲着,摆制了不少打熬身体的器具,像桩、杠铃、几块巨大的石头。
张利锋把道童支开,一个人在这茅房外站了一会,见没动静。便敲了敲那用一块不知名木板搭起来的门。
“砰砰砰。”里面传出来一声粗犷的声音:“来了,来了,敲个嘛劲!”张利锋停手等了会,一个壮硕穿着皮甲的汉子就推开木板门走了出来。
明雷见是,张利锋,便哈哈大笑了一声说:“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明通小师弟啊,怎么?找老雷打架来了。来来,里面请。”说完搂过张利锋的肩膀就往屋里走。
张利锋进去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不过屋内陈列极乱,一张床上还摆着几个巨大的铁球,下面茅草翻到了竹席上,床旁边的桌上敷着半层灰。
张利锋不知是不是在明儒那里养成了习惯,在地上揭过一个烂蒲团便坐了上去。浑然不看边上的几张木椅子。
明雷毫不在意自己这里的脏乱差,见张利锋坐了蒲团,有些不明所以。但没问也拿了个坐了下来。对东张西望的张利锋说:“看什么呢?说说你找我什么事?”他摸了摸鼻子上的汗珠,拿了两颗小铁球在手掌摩挲。
他竟然不明白自己的来意,还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张利锋很是尴尬。说:“掌门师伯不是说让我们多走动吗?额,师兄啊,我怎么闻到一股肉香味?”张利锋说完又在屋内东张西望起来。
明雷圆滚滚的眼珠子转了半圈,说:“好像,好像是说过吧。”说完起生在那边厨柜里拿出一团油纸包来,又说:“诶,我说师弟,你的分配下来了没?”打开油纸见是一只烤全鹅。
他捧到张利锋面前,张利锋虽然到了辟谷但食欲未退,加上境界到了虽在明儒那里吃了一顿可终究只是**刺激大脑的刹那。不能算饱。
像这种烧烤类的食物,对于年轻人的yòu huò力又足够巨大,张利锋也不拒绝,接在手上。说:“谢谢师兄。什么分配?我老师只字未提。”说完便吃起这烧鹅来。
明雷见他狼吞虎咽了一阵才开口说:“我被分到,河庆府,水军都督手下做一个营管。你真该去问问你老师。这么不负责。”说完把油纸皮上仅剩余的一个鸡腿掰了下来。塞到自己嘴里。
张利锋把油纸放在地上,用内息把手上的油褪净。拍拍手说:“这种事情问了也是白问,要是想告诉我不早告诉我了,何必等到我来问。”说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惹的明雷颇为恼火。
明雷嘿嘿笑了一声说:“走,陪我去打一架。”说完就要拉着张利锋去打架。
张利锋摆了摆手说:“诶,我说师兄,不能一来你这里就要打架吧,以后我可就不敢来了。”
明雷说:“你少废话,走走,以后得事以后说,现在你我先比试一场。”
张利锋软磨硬泡了一阵,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去了屋外。
他屋后竟然有个巨型的擂台,四角各放了一只鼓。
走到擂下,指了指上面,示意张利锋上去,张利锋也不跟他废话脚尖点地飞了上去。明雷见他上去了,自己也跳了上来。又掏出一颗红色的蓄灵珠,塞在下方的槽位内,只见擂台周边升起半圈光幕。
张利锋来不及惊讶,明雷便脱掉皮甲,挥拳上来了。
明雷修炼的是《纯阳功》讲究近身格斗,不追求法力上的灵活运用。所以动作上并不美观,但杀伤和防御不容小视。
这拳如风般要打在张利锋的面门上,张利锋身体特殊又是辟谷境界的修士。他挥掌拆开明雷的铁拳,由于法力上比起登堂七层的明雷精纯不少,竟将明雷震退了两步。
明雷吃了一惊,以为他有法宝护身。只见灵光一现,在乾坤袋内取出一根擎天长棍。大喝一声“看棍”直直成刀开华山之势劈了下来,见就要砸在张利锋身上。
张利锋见他用了wǔ qì,显然动了真格。取了追妖剑出来。剑尖抖出几朵剑花,刺在这长棍的几个薄弱处,瞬间便卸了它大半的力。在用一招太极两仪剑法中的借力打力,把那长棍引了几圈,抛了出去。
明雷天生神力,不甘落后。擒稳了棍,用蛮力破了他的剑招,又一招引蛇出洞。长棍直接捅向张利锋的面部,张利锋见躲闪不了。运足法力到追妖剑上,直接与他来个个硬碰硬。明雷境界比他低了几个层次自然不敌,被打的连人带棍飞了出去。
甩在四、五米外已是七晕八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