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人郁闷的是药房卖的营养剂和暖炉的价格,简直就是便宜到要死。要是想通过魔术制造出和这些具有同样效果的药品和道具的话,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花费相差几十倍。
虽然买了这东西感觉有损作为一位魔术师的名誉,但是气昏了头的韦伯还是买了超出实际需要数量的东西。韦伯对于自己生于现在的这个时代深深地感觉到郁闷,真是生不逢时啊,要是自己生长在一个对魔术充满敬佩和恐惧的时代该多好啊。
为什么自己要生在这样一个暖炉只要四百日元的不知生活艰辛的年代呢买完这些必需品之后,韦伯便乘坐巴士去向深山町,在玛凯基家往前再多坐过两站的便利店中买来鳗鱼丸子便当,然后用微波炉稍微加热,为了能够趁热吃上这顿饭,接下来就需要快点赶到目的地了。
韦伯穿过了住宅区,走到一片准备开发为绿地公园的杂木林中。穿过还没有开辟出道路的小密林,韦伯一直向最深处走去。
虽然这里白天和夜晚的景象截然不问,但是对韦伯来说,依然非常轻车熟路地向里面前进着。抵达目的地,确认周围都万无一失之后,韦伯安心地叹了一口气。
将保温垫铺在洒满落叶的地面上之后,韦伯坐在上面拿出刚在便利店购买的便当吃了起来。微波炉加热的便当已经凉了,味道也变得不那么美味,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摄入维持生命所需的能量。
“好吃吗这个”已经整整一天加一晚上都没有听到过的rider的声音。
‘即便变为灵体,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依然还是食物吗’韦伯不由得呆呆地想道。
“不,很难吃。恐怕这就是rì běn饮食之中最难吃的了。”
听到韦伯这样的回答,灵体化的rider似乎很可惜地叹了口气道:“小子,我还记得你刚才在新都的时候,路过一个叫煎饼钟馗的店吗那里的新式煎饼真是一绝啊,可惜当时你没买…………”
“要是你还想吃的话,就快点回复到能够实体化的状态来吧。”
现在的韦伯却显得非常从容。一边大口地吃着鳗鱼便当,一边对着rider说道:“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吧这里是召唤你的地方。这里的灵格有多高自不必说,而且那天晚上召唤用的魔法阵也还没有被破坏。”
“对于你来说,这里是冬木最适合你的地脉。在这里对你魔力的恢复一定有所帮助。”韦伯停下手里的筷子,向rider问道:“rider,那天为什么不用我的魔力?我可以感觉到,你在使用两次固有结界的时候,我所耗费的魔力异常的少。”
其实从前天夜里韦伯便已经注意到了。像王之军势这样的大型宝具,连续两天使用,不可能没有任何后果。
单单是为了展开那样强大的固有结界,并且将其维持一段时间便要消耗大量的魔力,更何况rider之前在与caster的战斗中受到了重创。
而这些魔力的消耗,使得对实体化如此执着的rider,都不得不转为灵体状态专心恢复,可见其消耗不小。
“…………哈哈哈,你察觉到了就直说嘛。要是之后才发现自己被看到了,会有点那啥…………很没面子”rider大笑了起来。
“傻瓜!你才应该早点说!一旦到关键时刻,你如果不能随心所欲地行动的话,危险的可是我啊!”韦伯不由得气愤起来,一向大大咧咧的rider这次竟然还不好意思。
“你应该知道,以你的魔力完全支撑不了固有结界的消费。”
“…………”沉默的气氛奇妙地蔓延开来。
rider难得严肃地说道:“今晚是我与balance约定的日子,我一定要调整好状态,他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对手。”
十六夜无论是速度,技巧,还是力量,都远远超过自己,再加上足以和英雄王比拟的多数宝具。rider很难有把握击败他。
“我今天会在这里待一天。躺在这里什么也不做,所以我的魔力你可以随便拿去,只要不至于让我死掉就好了,这样的话,对于你的恢复应该有帮助吧。”韦伯不愿意让rider保持实体化的原因,是韦伯作为master的的魔力,远远不及rider恢复所需的魔力,这对于master来说是一种耻辱。
韦伯将便当全部吃完之后,又将买来的营养剂一饮而尽。然后向身旁的rider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本以为撑一下就能过去了,谁料河里的那场战斗比预想之中的消耗更严重。”
rider为了阻止caster召唤的海魔登陆,将王之军队的固有结界范围,维持在了超过极限的程度。不管怎么说那也有点太胡来了。
“到头了,你的shā shǒu锏会消耗你大量的魔力吧。”
“没有。只是规模变大了一点而已。军队之中的那些家伙没有召唤出来,不用消耗太多的魔力去维持。”
“骗人。那种程度的大魔术,仅仅是发动便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了。而一旦发动之后其中召唤出来的军队对于你来说就是意料之外的消耗了吧”rider保持沉默。
“我最开始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效果特别好的宝具。现在想来,无论是assassin还是海魔的战斗中,你从我的魔术回路之中吸取的魔力,有点太少了。”所以韦伯才会对王之军势所需要的魔力消耗,产生错误的认识。
即便是魔术也需要遵循等价交换的大原则,那么要发动如此巨大规模的大魔术,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韦伯在保温垫上坐起来,脱掉靴子钻进睡袋之中:“rider,你是不是连本应由我来负担的那份魔力,用自己保留的魔力消耗掉了而且还逞能用了两次、”
“因为啊…………”似乎很难解释的样子,rider深深地叹了口气:“坦白的说,如果在我魔力全开的状态下,你小子可会没命哦。”
“即便如此,我也愿意。”
韦伯看向天空,低声地说道:“我因为这是我挑起的战斗,本就应该由我流血,和牺牲。如果不是这样得来的胜利,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韦伯所无法割舍的,是在他心中无法让给任何人的东西:“你知道我夺得圣杯的目的吗我对于圣杯的事情并不在意。我啊,只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只是想确认!即使是这样的我,也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去取得属于我的东西!”
“但是小子,这也是在真正拥有圣杯的前提下。更何况,十六夜说过圣杯已经被污染了,你还要得到它吗”对于rider出人意料的话语,韦伯一下子目瞪口呆得说不出话来。
“哎”
“朕以前也曾有过,为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战斗。”
“俄刻阿诺斯(oceanus)”韦伯说出了一个名字。
俄刻阿诺斯(oceanus)是十二提坦神中的海神。古希腊的神话中,俄刻阿诺斯的化身是环绕陆地的海洋,任何流动的水脉最终都汇入俄刻阿诺斯。因此,陆地的尽头是无尽之海,也就是俄刻阿诺斯(oceanus)。
“没错,朕曾夸下海口说‘让你们见识一下无尽之海’,结果害死了所有对朕的话,深信不疑随朕前去的战士们。”
rider的话里不知为什么带有几分的苦楚与伤感,hé píng时那股霸气相去甚远:“我要亲眼见到无尽之海,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在世界上不停地征战着。直到最后,他们也只在梦中见过,我所说过的无尽之海。”
“最后,在一些不相信我的人的唆使下,东方远征军解散了。但是这也是正确的,如果我还继续下去的话,我的军队一定也会在某个地方被打败吧。在我学习了这个时代的知识的是,我还是受到了打击,没想到大陆居然是封闭的圆形。开玩笑也应该有个限度吧,只要看地图就知道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无尽之海。我当时所谓的理想,现存看来不过只是妄想罢了。”韦伯认真得听着rider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