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和阿尔托莉雅来到礼堂,礼堂中央看见在空中闪烁着的圣杯。
“这就是圣杯?”虽然是用疑问的语气问出,但是阿尔托莉雅的心中,其实早就有所dá àn。
那样的光芒,那样庞大的魔力,不可能是一个仿冒品,是确确实实能够实现获得者,一切愿望的圣杯无疑。
只是…………因为有十六夜在王之酒宴所说的话,阿尔托莉雅察觉了一下那个杯子里所蕴含的魔力属性。
悲伤、痛苦、愤怒、诅咒、贪婪、**、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食这一系列负面情绪,能够实现获得者一切愿望的圣杯,并没有传达给阿尔托莉雅丝毫的美好感觉。
同时,她的直感也一直在警告她,让她不可以接触圣杯。这就是寄托了所有参战的master和英灵愿望的圣杯,实质上是却是彻彻底底的恶劣之物。
“这并不是能够实现我愿望的圣杯。”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对十六夜说道:“那不是我渴望的圣杯,那个东西…………”
阿尔托莉雅目视着空中那金光闪烁的圣杯,尽管圣杯的外表是如此的华丽,但是它的实质却是如此的残酷,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我当初还在怀疑你说的话,真是可笑!”
“那么,也该毁掉这杯子了。”十六夜走到圣杯的面前,刚伸出手,圣杯中所承载的此世之恶,瞬间沸腾了起来,汹涌的黑泥,从金色的圣杯之中仿佛潮水一般的涌出。
“十六夜小心!”阿尔托莉雅大声的叫道,虽然不知道那些黑泥究竟有何等样的效果,但是凭借阿尔托莉雅自身的直觉,判断出和这黑泥接触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十六夜听到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后,立马退回到阿尔托莉雅身边。
卫宫切嗣出现在教堂门口,抬起右手,露出刻在手背上的令咒说道:“以卫宫切嗣之名,用令咒命令你,saber,立刻用宝具将圣杯破坏。再次以令咒命令你,saber,全力破坏圣杯。以第三枚令咒命令你,saber,全力解放宝具。”
在三枚令咒的作用下,阿尔托莉雅解开在胜利契约之剑上的风王结界,高高举起胜利契约之剑:“ex——calibur!!!”
“该死!”来不及阻止阿尔托莉雅的excalibur,而阿尔托莉雅因魔力用光,回归到英灵殿。
“那是…………”圣杯被破碎,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这和卫宫切嗣在圣杯内部看到的一样。此世之恶不断的从里面涌出,瞬间盖过了附近的一切建筑物:“不可能,这不可能。”
此世之恶不断的腐蚀着,以礼堂为中心,向四周漫延,此世之恶所到之处都燃起了大火,四处逃窜的人被此世之恶吞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卫宫切嗣看着眼前的景色,疯狂的寻找还存活着的人:“有没有人!”
此时的卫宫切嗣看上去十分憔悴,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身上沾满了黑色的污迹,走起路来就像梦游症患者一样步履不稳。看着一个一个冰冷的尸体,他不断的寻找,不断的寻找。
卫宫切嗣看向言峰绮礼,二人的目光交错在了一起,言峰绮礼毫不畏缩地看向他那空洞的目光,摆出了八极拳的姿势。虽然右手和左腿的伤还是老样子,但此刻言峰绮礼并不认为自己会输,他回忆起之前战斗分出胜负时的不甘。
但事情并没有如同言峰绮礼意料中的那样发展,言峰绮礼在切嗣眼中,仿佛就像是透明的一般,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继续漫无目的地离开了。
言峰绮礼发现卫宫切嗣的神情很奇怪,他曾经犀利的目光消失了,双眼如同空空的洞穴般没有神采。他那种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定连近在眼前的东西也认不清。所以,或许他根本没注意到绮礼注视他的目光吧。
突然卫宫切嗣看见一只手在动,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跑过去,握住了那小孩的手,不断的说着:“还活着…………还活着!谢谢!谢谢!谢谢!终于找到了…………哪怕只能救到一个人!这也是对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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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破坏…………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对十六夜说道:“这样无趣的世界有什么好,干脆把它毁灭掉,舍弃一切没用的情感,把身体交给我。”
“区区一个世界的恶,还想占有我的身体。”原本金发变成了黑色,眼里充满了冷酷,他将周围此世之恶全部净化并且吸收,十六夜往此世之恶伸里拿出一个光球:“暂时先帮他完成任务吧。”
“至于你嘛…………”十六夜盯着此世之恶中的人影,右手挥出一道白光,把此世之恶瞬间全部净化:“给我消失。”
(系统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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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在日式的走廊上,抬头静静地看着月亮。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少年,他也和卫宫切嗣一起静静地看着月亮,他叫卫宫士郎。
“士郎,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仿佛在嘲笑什么一般,卫宫切嗣微微笑了笑,不过笑容之中的嘲讽之意到是十分的明显。
“什么啊,曾经?结果你放弃了吗?”卫宫士郎很讨厌卫宫切嗣说类似这样否定自己的话。
卫宫切嗣脸上依旧带着那种笑容,慢慢的摇了摇头:“恩,很遗憾。”
慢慢的,在着美丽的月光下面,卫宫切嗣把自己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仿佛是在倾诉一般。毕竟,一些话埋藏在心里时间太久了,现在反而到时想说出了,给别人分享一下。
…………
卫宫切嗣停下了自己的话语,慢慢的看着卫宫士郎:“英雄是有保质期的,等长大之后,也就不好如此自称了。这一点…………我如果能够早点察觉到就好了。”卫宫切嗣自嘲的笑了笑,仿佛在感叹自己的一生。
“这样就没办法了啊。”
“说的没错,真的是…………没办法。”卫宫切嗣看着今晚的夜空,对于曾经失去一切的卫宫切嗣而言,能像这样和卫宫士郎一起拥有如此美好的回忆,而感到无比高兴:“啊…………月亮真美啊。”
“恩,既然没办法了,那就由我来代替你吧。”卫宫士郎笑了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但是那话语之中的自信,卫宫切嗣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也曾经如此发誓过,在某个比谁都重要的rén miàn前如此说道。
当时他坚信自己心中所拥有的东西绝对不会失去,而那份自信如今——已经忘记了。
“老爸你已经是大人了,所以可能没办法了。但我还是没问题的吧…………”卫宫士郎继续说着宛如誓言的话:“所以,老爸的梦想…………就抱在我身上吧。”
他的话与今晚的夜色一起,成为了难以忘却的记忆,一起刻进了自己的心中。
如果是在如此美丽的月光下的话——他一定不会忘记。
“是吗。啊…………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卫宫切嗣微微笑了笑:“累了吧,士郎,那就先去休息吧。”
卫宫切嗣慢慢的把卫宫士郎抱了起来,然后往屋子里面走了过去。
等卫宫士郎睡着后,卫宫切嗣穿上他许久没穿上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contender,在树枝上的十六夜对卫宫切嗣说道:“准备好了吧,切嗣。”
这五年来十六夜一直在吸收此世之恶,直到三个月前,身体里的此世之恶终于是全部吸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