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拽了一下二叔的衣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能把他的话重复出来,只好拽一下以示提醒了。
因为是二叔无意说的,所以没明白我的意思,见我拽了他一下,立马停住了脚步问我道:“大侄儿,有事啊!
我干咳了两下“咳,咳”,“没事二叔,是不是见到县长太激动了?别太激动你心脏不好。”
“听谁瞎咧咧了,是不是又是你那败家二婶?我啥时候心脏不好了?我现在放驴放的身体老好了。”
二叔发着牢骚,心里也忿忿不平。
“行了二叔快进去吧!屋里还有那么多人呢!”
我真让二叔气死了,好心的提醒又让他废了,我真是无法跟他沟通了。唉,弄得我无语了。
县长坐在沙发上,二叔被安排紧贴着县长坐下,随从人员分列两边,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
录相进行中:
“今年收入咋样啊?”
县长关心的问道。
“托您的福,今年的今年收入非常可观。”
“不是托我的福,是托党的福,是托党的好政策的福。”
“是,是。没有党的好政策,我们也不会这么幸福的。”
“听说你是咱们附近的养驴,养牛大户,那么你现在养了多少啊?”
二叔眼睛紧盯着镜头说道:“不多,不多,才养百十来头驴,四五十头牛。”
shè xiàng的有点着急,用手不停地给二叔提示,让他别盯着镜头,眼睛看着县长。二叔好像明白了提示,他对县长说道:“现在草地少了,驴也不好放了,一放出去就像他似的。”
二叔指了指正在手舞足蹈的shè xiàng,shè xiàng有些懵逼。
县长大笑道:“你可真逗,这比喻比的,不过把生**现出来了。”
二叔笑道:“真的县长,我那帮驴一放出去就来回乱跳,一阵狂跑。”
“那丢了咋办?”
县长不解的问。
“丢不了!县长,你们现在不是人人都用shǒu jī吗?”二叔问。
“啊,是啊!”
县长答。
“我那帮驴也都用shǒu jī了,我只要一拨打diàn huà,它们都回来。”
我真无语了,二叔啊!咱不整这个比喻行吗?,别往人身上套好不好,这样会产生误会的。
县长苦笑了一下道:“哎呦,这么先进啦!”
这时村长哥冒出了一句令全屋人震惊的话:
“县长,他们家驴用的shǒu jī比咱们屋里用的都好。”
我去,村长哥啥意思?难道我们连驴都不如吗?
这咋说话呢?该,我二叔没文化,你这村官还没水平啊?何况这是录像,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啊!乡长,镇长都不发言你算老几啊?我看这回弄不好,他要死翘翘了。
我看见县长脸色有些阴沉,有些不悦。
“将来还有什么打算?”
县长又问起二叔来。外面不时传来“叮当”切菜的声音。
“将来我想进一步扩大规模,办成一个现代化的养殖场。”
二叔信心满满的说。
“挺好,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们现在就需要敢想、敢做、敢担当的人。”
录像停止。纸媒开始记录。
“老李,你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多亏我大侄儿了!”
二叔指了指我。
“他是你大侄儿啊?”
县长有点惊异的反问道。
“是啊!我是东海的亲二叔。我能走到今天多亏东海了。”
“说说怎么回事?”
县长问道。
“我刚始想创业可是一无资金,二无技术。于是我就找到了当公司老板的大侄儿,东海听说我要创业亳不犹豫的答应了我。他帮我联系省农学院的专家,让我在那里学习了一段时间。
等我学完后,他早己经给我准备好了二十万启动资金,又帮我联系了好多客户。这不生意由小到大逐步发展起来了。”
我去!这哪跟哪儿啊?我啥时候变得那么伟大了,这不瞎掰吗?钱我是给过,但也只不过是二万块钱,那个多余的零我咋不知道呢?这是谁教的呀?净吹牛逼了,我现在都怀疑坐那儿白话是不是我二叔了,不会是什么玩意上身?要出马的节奏吧?
我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转过身准备出去。这时县长喊了我一声。
“东海同志,你别走远,等一下要采访你的事迹的。”
“噢,知道了,我去趟厕所,一会儿回来。”
我被二叔的“真诚”的夸赞打动了,憋得我不得不尿尿了。
厨房里有好几个人在忙乎,别说还挺香的。二婶一边儿摘菜,一边儿嘴里不知道叼咕什么?反正看上去不是那么美观,面沉似水。
我在厕所抽了根烟。
“东海你也出来了?”
我靠,吓了我一跳。这里面咋还蹲着一个呢?
我一看不是别人,这不是村长哥吗?啥时候从这里冒出来了?
“啊,咋地了哥?在那儿还占着茅坑呢?”
我问着正吭哧瘪肚,嗞牙咧嘴的村长哥。
“你说说你,走了这么多年了咋农村话还没改呢?这不叫茅坑了,这外面厕所,屋里叫卫生间,英文wc;日语,贴啊拉一。”
你别说村长哥文化渐长啊!我怀疑他上辈子一定是个hàn jiān,看他卑躬屈膝的样咋那么像呢?小样还跟我玩日语了。哼,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村长哥,你快点不行吗?”
我有点感觉小忍了。
“兄弟,我昨天吃烧烤整闹肚子了。”
村长哥不无遗憾的说。
“村长哥,我有点憋不住了。”
“兄弟,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你随意吧!”
“哥呀!那还有女的呢?”
“唉,见多了就不在乎了。”
我去,我算服了,没办法呀!我忍着跑到院外,寻了一个僻静之处,愉快的解决了。
我在外面转悠了一圈,村长哥一边儿提着裤子,一边儿系着裤带。
“哥,解决啦?”
“嗯——嗯。你说兄弟这烧烤的肉是不是假的啊?我咋吃一回,坏一回肚子呢?”
“一定是把道边扔的死猪肉捡回来,再往上面抹点羊油,牛油啥的,没药死你都捡着了。是不是别人请你的?”
村长哥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下次请你的时侯你好好闻闻。”
“闻啥?”
“闻骚呗!”
“啥骚?”
“你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