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摇摇脑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烦人的历史变化。
“哎,不管怎样,有这样一个厉害的父亲总是好事,他应该不会伤害我吧!”
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从远处传来,到书房门前戛然而止,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公子,公子,侯爷请您到前厅。”说话的是云府总管白忠,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长相普通,却听母亲说人及其聪明能干,原为破虏军父亲帐下亲卫总管,十多年来战功赫赫,本可外放河东为县令,但白忠坚决辞官,像白忠这样的,共有四人,均为原云天帐下亲卫营生死兄弟,不愿为官,破虏军解散后甘愿以家将身份跟随父亲回长安,白忠、王孝、蒙仁、冯义,“忠孝仁义”便为云府四大家将。
“忠叔,不知父亲唤我何事。”面对白忠,云玥兄妹不敢托大,皆以忠叔称之。
“侯爷为公子请到一位师傅,请公子到前厅相见。”白忠轻声道。
跟随白忠,穿过花廊,过天井,走进前厅,便见父亲正和一中年文士高声笑谈,身后一位童子虽静坐于地,却四处张望,处处好奇,见云玥进来,更是上下打量。
“拜见父亲大人”云玥向云天躬身一礼。
“玉轩,过来,为父以前多在军中,如今虽任长安郡守,但依然政事缠身,没时间亲自教导于你,你母亲和我都希望能为你找得良师,学习古文经学,这是为父好友郑玄郑康成,今日起为父就将你托付于他,康成公学通古今,一代文宗,能拜师于他,也是你的造化。”云天望着云玥说道。
云玥立刻好奇打量,只见一人普通身材,瘦脸宽肩,其貌不扬,着一淡黄旧衫,“这就是号称汉第一人的郑康成?“
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东汉末年儒家学者、经学大师。曾入太学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和《左传》等,最后从马融学古文经。游学归里之后,复客耕东莱,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家贫好学,终为大儒。郑玄治学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说。他遍注儒家经典,以毕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遗产,使经学进入了一个“小统一时代”。著有《天文七政论》、《中侯》等书,共百万余言,世称“郑学”,为汉代经学的集大成者。唐贞观年间,列郑玄于二十二“先师”之列,配享孔庙。宋代时被追封为高密伯。与晏婴、刘墉并称为“高密三贤”,后人建有郑公祠以纪念。
云玥知道,在这封建时期,要想出人头地,血统传承同样重要,那位刘大耳不是自称汉室宗亲,又说师事郑玄,拼命拔高身份吗?能真正拜这位可以称为汉代文坛第一人的大学士为师,云玥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呢?当即跪下,认真叩头,完成了拜师之礼。
“玉轩快起,德铭谬赞了,一代文宗除马师(马融)外,何人能担此四字,郑玄愧不敢当,倒是德铭完善蒙学,创《三字经》和《拼音教法》,才是学究天人。恩师读后,沉默良久,直说可惜可惜”郑玄微笑道。
云天问道:“马师何意?”
“吾想恩师第一个可惜是说德铭驻军边陲,忙于军务政务,若能潜心文经,必成一代宗师。第二个可惜是说如今朝政混乱,天子昏晕,若遇贤君将此推广天下,我大汉子民还有谁目不识丁。”郑玄道。
“哎,难啊,难啊”云天叹息道。
“德铭才华胜兄十倍,但却因公务缠身,无法亲自教导玉轩,兄一介白丁,就替德铭代为指导。”郑玄看向云天说道。
“多谢兄长,玉轩,入师门后当认真学习,多思多问,如有懈怠,为父定不轻饶。”云天说道。
“是,父亲”云玥低头恭敬回答,一直不要太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在他心中一直怀疑,父亲云天也是一名穿越者,不然怎么能够闯下这样大的名号,却又在自己熟悉的后世历史中默默无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