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出发吧!”首领的话将燧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p>
只见周围已经全是浓烟,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分不清白天黑夜。</p>
首领继续说到:“现在我已经让人找来了树枝,一会儿用树枝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所有人都要拉在一起,千万不要松开树枝。如果有人的树枝松了要立刻大叫,所有人都马上停下。听清楚了吗?”</p>
“听清楚了。”众人答到。</p>
首领安排了轻壮男人走前后,老弱妇孺走中间,一路向西南方向走去。</p>
不知走了多久,众人到了一条河边。首领让人找了地方过河,一行人艰难地渡过了河流,又继续往西走,直到感觉天黑了才停下。(浓烟虽然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但是那时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长期形成的生物钟,倦意来了就是差不多太阳下山的时候。)</p>
首领让人做了够大家住的简易树窝,安排族人睡下,又安排了几个守夜的人。燧和族人挤在树窝里完全没有睡意,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么大的烟火得多大。没有烟该多好,就能看到火的样子。开始不该和首领说那些话,悄悄走开的话现在就能和火在一起了。”燧满是遗憾、懊恼,恨不得自己现在就飞到火旁。</p>
燧又想到了他十二岁那年,那是他第二次遇见火。</p>
那是个隆冬,那年比往年要冷了许多,部落已经冻死了好几个老人和婴儿。</p>
一天夜里,几声闷雷把燧吵醒了,借着闪电光燧看到身边的孩子们都被吵醒了,不一会儿又是一声雷响,紧接着听到外面有人大叫:“火,火来了”孩子们一听到火便躁动了起来,燧连忙起来跑了出去。燧前脚刚跑出去,首领紧跟着便被人扶着走了出来。</p>
燧出了堂屋便看到不远处传来的火光,径直就往火光处跑去。燧跑近一看,一颗大树上面正冒着火,地上有支粗树干也正在冒着火。</p>
首领出了堂屋远远的看着树上的火光,知道是闪电劈中了大树起的火。今晚已经打了会儿雷了,应该快要下雨了,一下雨火便灭了,首领也没有太担心,便吩咐扶着她的女人去让族人们都待在屋里不要出来。</p>
燧靠近地上燃着的树枝便感觉一股暖意,在这寒冷的夜晚,这温暖的感觉让人放松、愉悦。燧知道这温暖的感觉是火带来的,燧静静地站着火旁伸出双手感受着火的温度。</p>
很快一阵大雨便落下,瞬时浇灭的地上和树上的火,也带走了燧身上的暖意,只剩下刺骨的寒冷。燧失望的看着被浇灭的树枝。“下雨了。”身边的族人高兴的叫喊把燧从回忆拉回了现实。雨水滴答滴答不停的滴落在燧身上,周围 全是大雨拍打树叶的“唰唰”声。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便停了。</p>
第二天,天朗气清没有了浓烟,首领天一亮便带着族人回村落去了,众人回到村落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下午,族中成年男子们又聚集在一起准备去打些猎物回来。辛向众人问到:“今天我们去哪里打猎?”燧想去被火烧过的树林看看抢先说:“我们今天去东边吧。”众人没说什么便一起往东走去。</p>
众人往东一路也没遇到什么猎物,不久便看到一大片空旷的土地,上面只剩焦土和灰烬。辛惊恐的说到:“这里应该就是昨天起火的地方吧,太可怕了。”没人愿意踏上这片被火烧过的土地,辛带头绕着这片空地往旁边的树林走去,燧只好跟在众人身后。</p>
走了不远,前面一个族人叫到:“快看,这里有只死‘虫’”。几人围过去一看,一只长着长耳朵的“虫”(兔子)躺在那里,浑身黝黑毛也没有了。其中一个族人抓着“虫”耳朵提起看了看,便又扔了出去说:“真晦气,这只‘虫’一定是被火烧死的,不能吃了,吃了会带来噩运。”说完众人转身就走。</p>
燧走近蹲下看了看“虫”,好奇的掰了掰一条“虫腿”,谁知“虫腿”轻轻一掰便被掰起了一点。燧又用点力一扯,“虫腿”便被扯了下来。燧拿起“虫腿”仔细一看,发现“虫肉”和他们以前割开的“虫肉”不一样,这条“虫腿”肉是干的而且纹路分明,外焦里嫩,撕开处还有一条条的细肉丝,有一股香味传出。燧将“虫腿”放近使劲嗅了嗅,那气味太香了,没有腥臭味。</p>
燧忍不住用嘴咬住一小块肉,轻轻一撕肉便咬了下来,嚼了嚼便吞进肚。这一小块肉让燧感觉太美妙了,比以前吃的肉都要好吃而且容易咀嚼。燧又用嘴撕了一大块吃进嘴里,这时传来辛的声音“燧,你在吃什么?找到什么东西了?”辛没看到燧回头寻找正好看到他把什么东西吃进嘴里便问到。其他人听到辛这样问都转了过来看着燧,燧快速地吃下嘴里的肉挥舞着“虫腿腿”说:“这只火烧死的‘虫’肉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你们快来尝尝。”</p>
辛一听是火烧死的“虫”脸色大变,道:“燧,快扔了,那东西不能吃,火烧死的吃了不祥。”其他人也附和着让燧赶紧扔掉。燧哪里肯扔掉如此美味,提起地上剩下的“虫”向众人走去。燧走到辛身旁,把手里的“虫腿”一边往辛鼻子旁送一边说:“辛,你闻闻多香啊,吃点吧,很好吃的。”,辛连忙抬手去挡嘴里说到:“我可不要,这是火烧死的,快拿开,赶快扔了你别再吃了。”</p>
燧又问其他人,其他人也和辛一样的反应。燧便又咬了一大口吃后说:“你们不吃我吃,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扔了。”众人见燧不扔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去寻找猎物。</p>
找着找着众人来到一处干涸了很久的河道,河道里全是荒草。这时河道中荒草里“唰唰”的响,荒草也被什么东西弄的晃动,看这动静不像什么“大虫”,只见荒草晃动不断往左移动,众人便追了上去。追了不远河道里便没了荒草,地上全是灰烬,只见河道前面不远处有块巨石,石下有一个洞穴,里面闪烁着红光。燧一看便想到了火,迈开步子就往洞穴跑去,其他人也猜到了是火都站在原地大喊着“燧回来,别去”。燧没有理会众人,跑到洞穴前一看,巨石足有三米高,巨石中间的下半部分有一个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空洞,洞穴里有两截挺粗的枯树干正燃着,火光把洞穴照的透亮。燧弓着身子走进洞穴,这洞穴里面空间很大,有四米深,两米宽,两米多高。枯木就在进洞半米挨着洞壁的位置燃烧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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