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婴儿……”隙芸有些惊讶,她也出来了,而她看到的只是吕祯到后院抱起一个不哭不闹的娃娃:“这个娃娃怎么办”</p>
“这个娃娃好怪啊。”吕祯脱下外衣给这婴儿抱上:“我刚才看到一个独角兽,现在是深夜二更,但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p>
“我怎么没看到,你眼花了。”一边交谈,隙芸一边盯女娃娃。</p>
“那独角兽(勾陈)向我一看,气宇轩昂,我在还记得他的笑。”吕祯有些说不下去了,“快上屋里,多冷啊。”</p>
两人纷纷走进屋里。此时,那婴儿也睡着了。</p>
“现在,我们也是有两个孩子的夫妻了”两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p>
“孩儿他娘。”吕祯笑着。</p>
“是是是,那我给俩孩儿起个名”隙芸想了想,她手里还抱着刚在外面捡的婴儿,“这婴儿的后背是不是脏了,不对,这是纹身,这俩字念……念‘依嫚’。”隙芸用她纤细的手指摸了摸婴儿的“纹身”。</p>
“这应该是孩子的名字,”吕祯也上前看了看,“不过这也太不好听了,我们给她起个小名儿。你文采好,你想一个。”</p>
“嗯,伊……就叫‘依人’,不要像我一样。”隙芸笑了,赶紧移开吕祯的目光。她一笑,脸上的酒窝很漂亮,“那……你给男孩取名字吧。”</p>
吕祯也微微一笑,“男孩叫吕尚。”</p>
“嗯嗯”隙芸摇摇头:“不好听,起个三个字的名吧。”</p>
“叫吕隙芸吧。”吕祯大笑道。</p>
“那,看我母子怎么欺负你。”隙芸微笑道。</p>
隙芸和吕祯的双眼对视到了一起,距离仅仅五寸而已。看着好像要亲在一起了。</p>
“是。”吕祯抱了隙芸一下,两张脸凑到了一起,很温馨浪漫,“我想给他起这个名字——名谷。寓意不知自己的名字何时跌入谷底。你说这孩子会像我一般用一切换取妻子吗?”</p>
“像你这般用情至深的人,最吃苦头啊。”隙芸靠在吕祯的肩膀上,头发散落在他身上,“名谷,这名字好。”</p>
这小“依人”醒了,笑了笑,此时他在祯、芸二人中间,牙还没长的她,特别可爱。伸出了小手,抓住了隙芸的头发。</p>
“唉,抓住我的头发了。”</p>
“小依人,快松手啊。”</p>
这依人就是不不松手啊,弄得两人一阵欢笑。</p>
深夜三更了,隙芸把熟睡的依人和名谷放在了两人就寝的平床上。</p>
吕祯和隙芸被依人一闹腾,没一点睡意了。</p>
隙芸突然上前捧着吕祯的脸,“名谷,名谷……若你当年若是凭捕快的名号另寻新欢,岂不是百倍好过如今这穷酸日子 。”明眸皓齿的隙芸微低着头,看向吕祯。</p>
“因为……”吕祯有些说不出话了,闭上眼睛思考到:“曾若不是我坚信你还活着,我早就去寻死了。因为你走的那天我的心便死了,又岂会中意其他女子。”</p>
吕祯睁开双眼,见隙芸正捂着嘴两人的额头都碰到了一起,隙芸拿开手:“我的好相公!”说着站着的隙芸吻了吕祯,隙芸的长发正好挡住了两人的脸。这画面说不出的唯美。吕祯左手抓住隙芸的肩膀,另一手勾起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今夜就让这俩孩子陪着你吧,我去出去透透风。”吕祯把抱起的隙芸,放在了俩孩子的床铺上。“你去吧。”隙芸看着吕祯微微湿润的双眼。</p>
吕祯点点头,迎步走出去,推开屋门的那一刻,他的眼泪竟夺眶而出……</p>
然后,他竟笑了。</p>
哭了是因为他寻找隙芸的那段记忆实在难以割舍,如今无论隙芸依旧瘦弱,隙芸的腿甚至没有吕祯的胳膊粗,这他都暗暗看在眼里,是因为心中无怨,心中几度想过自尽,但他曾坚信隙芸还活着,最后才坚持下寻妻之旅。</p>
吕祯现在又哭又笑的,不是因为他疯了。而是因为他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悲伤和幸福同时涌出。</p>
而笑了,是因为现在和隙芸长相厮守,生活无比惬意美满,重要的是上天给了他们两个孩子。</p>
等这复杂的变化调整过来之后,天以是拂晓了。</p>
吕祯推开屋门,见两个孩子都哭了,道:“孩子怎么哭了?”</p>
“一定是馋嘴了呗,我去把剩下的米煮熟。”隙芸道。</p>
吕祯走到两个孩子床前,用他粗糙的手上前摸了摸“名谷”的头。又看看“依人”。</p>
……</p>
过了三年。春风拂面,万物复苏。</p>
“名谷!”吕祯叫道。</p>
“呃,不,背背。”现在名谷是个不高的小男孩,还口齿不清。</p>
那小“依人”就只在旁边抬头看着,还在不时的在吃着手。脸色红润,就是有些脏了。</p>
隙芸走过来抱起依人。</p>
一家人很和谐,但隙芸吕祯都没说他们是捡来的,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很怕别人领走“他们的孩子”。隙芸疑惑过依人的来历,也害怕别人抢走名谷,可她走街串巷的也没问出谁家丢了孩子。而且丢孩子的都不是丢的名谷或依人。</p>
……</p>
又过了两年。骄阳似火的当夏。</p>
名谷和依人同背一篇圣贤文。</p>
“我要让你们做事光明磊落,学会明辨是非。现在你们要尝到古人的智慧。学习他们的品行。”</p>
很难想象,几个五岁大的孩童是怎么理解这几句话的。但他们还是知道背诗文的。</p>
隙芸就在一旁看着,笑着。</p>
……</p>
五年悄然而过。</p>
这是个除夕夜,万家灯火,窗外还存着积雪。</p>
绕是吕祯家很清贫,过年的桌上还是吃的饺子。</p>
“名谷,你看看依人多文静。谁似你这般狼吞虎咽。”隙芸柔声道。</p>
“是是,娘教训的是。那……依人你要大口大口的吃啊。”这名谷笑着道,而后目光转向依人说道。因为夫妇二人先有了名谷,后有找到了依人,所以名谷为长兄。</p>
一家人都笑了,除夕夜一家人都其乐融融,但芸、祯夫妇都已是不惑之年了,尤其是隙芸如今鬓角的发迹都已微微泛白了。</p>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p>
……</p>
又过了数年。</p>
“你怎么教你家孩子的!”说话的是吕祯的邻居王婆婆,这倒是个犀利的人,说话极其毒舌,她在训斥隙芸,而名谷就在旁边,其实她就在谩骂名谷。再后来她说的越来越泼辣,“说你呢,你个小犊子。”</p>
这句话一下刺中年轻气盛的名谷,狠狠向着这王婆婆瞪到,隙芸似乎看到名谷的拳头攥了一下。</p>
“名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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