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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上班还有段时间，肖生便回房休息下。</p>
过了会，听到下面房间，盘医生开了门，和包医生说着话进来了。</p>
只听得包医生说：“盘谷青，贡坝卫生院院长你来当，只要你想坐上去，我一切帮你摆平！”</p>
肖生心头一紧，凝神去听。</p>
“你敢不敢？有没胆量去坐这个位置？”</p>
盘未说话，好会才说：“这种地方，我是没什么想法了。年轻人也不容易，要给他机会。”</p>
“你盘谷青就是这点没用，怕什么！我支持你当，就是你当！黄善来一个临时工，有什么资格当这个负责人！这天下都乱套了，一个做传销被中医院踢掉的人，吴义吃饱了竟拿这里来当什么负责人？他把这里是作什么地方了？什么垃圾都往这里扔！”</p>
“老包，局里就是把贡坝当垃圾桶了的。我早是看透了。”</p>
“我一个diàn huà戳到纪检委，不是黄善来的头要去，吴义的乌纱帽都要落地！”老包一脸凶声。</p>
盘就叫他轻声些，那隔壁楼上是那“鬼计”。</p>
老包道：“他算什么东西，以前毛火胜在这，他想和毛火胜穿一条裤子，扣住局里拨给我的工资，我上来让他把工资清单开出就开出！这次我不上来就罢，若上来他会这么轻松！”</p>
盘连声称是。</p>
听得老包又问起盘谷青去深圳这几年赚到几万了？</p>
盘说钱是没赚到，但外面的世界是看来了，说些外面那些大公司怎么做事怎么管理的，两个人拉些闲话。</p>
肖生想这包医生原是凶狠的角色，怪不得顺钗夫妇听说老包要来就脸上变色。那次会上刘子平说局里可能会拿一个老医生来帮助把贡坝业务做上去，想来就是这位老包医生了。</p>
又听得盘问包要不要躺会儿休息下，包说有许多事要办，等会还要去善来那坐会。</p>
盘谷青就和老包一起下去了。</p>
下午颜俊的同学刘玲丽也已坐车出去休息了。颜俊无什事就在西药房和小雷一起做网兜，见肖生呆坐着，也招他过来学。</p>
肖生不懂怎么做，就看着。颜俊做出的网眼总是一大一小，就自嘲手笨。小雷也不去搭理他，自顾拿塑料绳打着结儿做。</p>
这时，金香下来了。看了过来说：“小的，你不回去休息啊？都半个多月了。”</p>
她是叫肖生，有时阙医生带着他跟金香去村里产后查访。她总是这样叫他的。肖生就笑了应了下。</p>
小雷看了肖生一眼对金香说：“呢？金香你叫他小的？！”</p>
金香眯笑着不响。颜俊就笑了说：“肖生还是小孩子号！”</p>
金香见肖生手里拿着塑料绳，就也从桌上取了两根对他说：“做不来啊，我来教你。”就让肖生看着，边说边做与他看。把两根尺长的绳两头对齐，中间打两个结，差不多套的进瓶颈大小。然后再取两根从那结眼上边系一根，再下边系一根，又分别与另两条打结，很快就做成了个漂亮的网兜，拿了个瓶子套进去不紧不松正合。</p>
肖生就在她的指点下也动手做了个，套进瓶子，又瓶子却歪垂着。</p>
颜俊就笑了说：“像个歪嘴桃子，小心被猴子摘去哈哈！”</p>
金香说：“已经很不错了，慢慢做几个就好看了哩！”就问肖生说：“肖生你那里离这很远的好？”</p>
肖生称是，说：“大概要一个小时。”</p>
“坐车来要几块钱？”金香又问。</p>
“10块。”</p>
小雷问金香：“他家在哪？”</p>
金香说：“就这条公路往里，木樨镇朱岱弯村。”</p>
小雷就说：“那小付也是那里面的。”</p>
“嗯！付爱香那地方叫什么潭鱼岗的。”</p>
小雷笑了说：“他们那里的地名都这么怪。”</p>
小雷话都很少，笑就更难得，颜俊见她笑的天真灿烂，乐了，就问小雷是哪里的。</p>
“板板。”小雷吐出这冰冷的两个字,脸上也是立时罩回先前的那副冷漠的表情。</p>
颜俊又问起金香家是县城南门那吗？然后又讨问她家diàn huà号码</p>
金香告诉了他，颜俊从裤袋摸出一本小小的通讯录记下了。提着笔问小雷家的diàn huà号码。</p>
小雷又冷冷说：“我家没diàn huà。”</p>
颜俊慢慢收起了本子。</p>
一个满口黄牙的老人从发药窗口探头来，却只看着不响。颜俊就问是否看病。</p>
那人挨了好半会才说止咳的药水有无。小雷就取了处方写了止咳糖浆，让他到二楼中药房交钱。那人甚是不乐意，问着这药止不止咳。颜俊说是止咳效果很好的，喝了很快就好。那人又探进头问：“钞票又要二楼交的？”</p>
颜俊指了楼梯说：“嗯！二楼交钱的，你走上去。”</p>
那人发牢骚说买点药也要楼上楼下赶。</p>
看着他走上去了，小雷说：“最这种老人讨厌，问问半天不说，与他说说又搞不清。”</p>
过了会，那人付了钱下来拿药，小雷吩咐了他怎么喝。那人绕来绕去的问。颜俊就走出去仔细的交待，好半天那人才喏喏的去了。</p>
日色西斜时，黄善来、刘子平陪着老包下来，送他到大门外。善来说：“那么老包，就这样说定了。你回去整理整理，尽早安排好。”</p>
老包连声说好的好的，让他不要送了，他到下面等车。</p>
黄善来回来到化验室找肖生问阙医生在哪。</p>
肖生摇了摇头不知。善来就往楼梯走上去，走了几步又站住下来对肖生说：“是这样的，下星期一要征兵体检。”顿了下又说，“要抽血做乙肝表抗和gpt，你看看试剂够不够。”</p>
肖生就去小雷那西药房冰箱查看，有一套乙肝三系用过的，需得再买二盒准备充足些。就与善来说了。</p>
刘子平就走进来，说表抗不是刚买来了的？怎要买两盒的，再买一盒就可以了。</p>
肖生想这里有一盒，再买一盒够是够了，可那盒表抗用了,乙肝三系就不配套了。心想着却呆立着说不出。</p>
善来就和刘子平商量着走上楼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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