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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善来说：“反正大家人自己有几业务都是知道的肖生不知么，刘子平你告诉他,这订出的方案我们也是考虑周到了的，上下变动不会太大”</p>
盘谷青见黄善来如此固执己见,也加重了口气：“像手术费,只有30%,一个月有几个外伤病人？让大家怎做做？”</p>
“好好,就改改，依你以前在木樨做时的提成,35%”</p>
盘谷青更怒了,“大家不明白,医院为什么会亏！亏了这么多,十四万！是怎么亏出来的？亏的原因是什么？亏到哪里去了？至今大家都不知道”</p>
“诺！刘子平财务已公开了喂！大家都去看过了”黄善来说</p>
那墙上贴的财务报表早已撕去,月云说：“我们有好些未看懂,怎就撕去了？”</p>
黄善来说：“外人走来，这贴着难看”</p>
盘谷青说：“难看什么，村里的财务公开贴在公告栏上都一年了,难看了吗？现在各个单位都有财务公开栏,各个部门都要求这么做我们这贴着就难看了？”</p>
黄善来面色沉郁,眼瞧着脚地说：“医院亏，主要是医院开支……”</p>
“有哪些开支让医院亏的这多？”盘谷青步步紧逼,穷究不舍</p>
“水电费、招待费等等这些都公开了的”</p>
一直没说话的宁勇也怒了，喝道：“你这也叫财务公开？你去看看大街上,贡坝村的财务公开！你别说开支、开支，将它一项项列出来！”</p>
小蕾、月云几个也纷纷说道：“那些招待费,吃了几回,招待了谁,都一一列出来呢！补贴谁哪个月拿了几,什么费什么差旅费报销了多少都公开出来哩！让大家监督”</p>
“你就这么说亏、亏、亏,就压低大家工资,做的下去的？”宁勇火大了</p>
盘谷青一拍桌子，喝道：“医院亏的原因不公开出来,你就别想做全浮！”说完转身就走了</p>
会议至此,只得散了</p>
夜已深,满天繁星宁勇、颜俊、肖生跟着盘谷青回老宿舍</p>
盘谷青说：“那几个女的,一听到是局里的命令,就指望黄善来将提成给她订的高些,没一个出来反对还是宁勇那话有用”</p>
宁勇悻悻说：“当时,我听得真的很火,平时我也是说不出的”</p>
盘谷青说：“大家心中都是很气愤的,只是无人说如果都能像你一样,讲几句有力的话就好了，话不用多,只要说出心内的愤恨就行了”转头对一旁的肖生说,“肖生,你也要说说的,没嘴巴怎行,只能受人欺”</p>
肖生点点头</p>
盘谷青又说：“医院亏的这多！我这几天才知先前医院的事,他也从不来问我,我以为他做的很好,想不到说不到一年亏了一万二,连以前的糊涂帐加起来,总共亏了十四万多,背着这么一大笔烂债,我们还有什么出路？上次关于宁勇的事,他来问我,我要早知道医院会亏的这么多，我那天更要发冲天大火亏了什么都没有,工资还要拿不到”</p>
第二日,大家来上班,却见老鲍叉腰站在大厅中央破口大骂全浮动工资制大家听的莫名其妙,这做全浮动工资不是你老鲍要极力推行的吗？怎么反悔了？不和黄善来一鼻孔出气了？真是奇哉怪也！</p>
只听得老鲍骂做全浮就是让大家在病人头上“杀猪”,黑了心肝昧了良心,坑蒙拐骗病人的救命线……又骂到医院公医造假、焝检乱检</p>
盘谷青说：“公费医疗报销是每个地方都这样做的,只要做的别太出格,公医办也不会追究反正用的还是自己的钱”</p>
老鲍骂道：“这局里叫做全浮就做全浮？凭什么要做？全浮大家别通过，看他所怎做做！”</p>
盘谷青侧了眼看他，说：“你们领导小组干的好事”</p>
老鲍骂道：“领导小组算个屁，什么全浮,什么分配方案,大家别通过！看他俩能怎的？”</p>
盘谷青说：“现在主要是要找出亏在哪里,为什么亏了？这好的业务怎么会亏？要亏又怎么会亏的这么多？”</p>
老鲍嗯嗯称是,手拍大腿叫起来：“有我老鲍在这里一天,我就要管到底！”</p>
盘谷青继续说道：“这里面是肯定有问题的！是不是故意做亏了帐要做全浮？</p>
还是真的有一部分钱被人取去了？这要查出来的”</p>
“嗯！要查的,一定要查、剥皮剥入脚,查帐查到底”</p>
盘谷青痛心说：“老鲍！这医院落得这般地步，便是给几个粪块做没路了的,先是毛尼这奸,将医院搜刮了个干干净净,刘勇又是个死不囫吞的,只知吃喝,游西浪东善来来接了这烂摊子，他更是个粪包,明明知道这是个亏损单位,来了即不知查帐,也不知截帐,现在越做越糊涂,我们做死差不多”</p>
老鲍哈哈大笑,咬牙说：“亏成这样，要他们负责，赔出来！中午开会我还要发火，来一次大暴发当真是被人甩了耳光还得装哑巴？”直握了拳头恨声击打墙壁</p>
过了会，黄善来下来对盘谷青说：“盘医师,中午大家还是要集合一下因为不管怎样，这个全浮是局里拿出来的方案,我是要出去报局里的”</p>
“好喂！坐一下就坐一下,看局里有什么指导”盘谷青说着自走回了办公室</p>
“哦！反正大家坐一下”黄善来强调走到各科室通知每个人</p>
老鲍与盘谷青面对而坐,说：“善来这死人头真没用,盘谷青你要扶扶他，局里是把希望交给你了的”</p>
盘谷青摇头说：“黄善来这个人是扶不起的阿斗,左耳进右耳出职工提建议,他只说这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到现在也没做出一件像样的事来每天看他忙忙碌碌,晚上也十一、二点钟才上去睡觉,就不知他脑子在想什么,别人无法帮他,想帮他也是自寻烦恼，口说干了,心灰了”</p>
老鲍哈哈大笑,低声对盘谷青说：“那么为了大家人,自己坐上去代替了他？”</p>
盘谷青更是摇头,“没意思,我盘谷青还会在这种地方瞎搅和？那也太没价值了”</p>
老鲍拍手嘻笑,直笑的鼠眼放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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