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战止轻轻地嗯了一声，睡眠不足让他的头从出门开始就一直隐隐地发胀，上车后开始有点痛，的确是很不舒服。
唐棠看他脸色是真的不好，赶紧把人扶到腿上躺着，从包里拿出外套替他盖上。
上官隽透过后视镜扫了脸色青白的赫连战止一眼，放慢了车速，询问道，“要不别去了？回去休息？”
唐棠正想说如果不太重要就算了，话才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赫连战止冷冷的声音响起——
“开你的车，少废话！”
上官隽知道赫连战止坚持不肯回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凌晨的那句话，没再吱声，专心地开车——
为了唐棠，哪怕是极渺茫、可能根本无效、只是寻求一个精神安慰的事，他拖着生病的身体都要去试。
这样的心情，希望她能懂吧……上官隽扫了细心替赫连战止披外套的唐棠一眼，无声地叹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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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街上相当冷静，但庙宇却是人满为患，满满都是来祈求平安的人。
放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上官烈率先一步出发，三个人抵达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月老庙，到附近订好的温泉山庄去了，留了司机下来，让他们别在这里呆太久，进去意思意思就过去，反正就是一个精神安慰，当不得真，也作不了数。
赫连战止其实不太信这些东西，但冲着上官隽那一句话，还是来了。
在车上睡了半个小时，下车的时候，赫连战止的脸色已经好多了，不再像刚才那样青白。
唐棠还是不放心，怕人太多，挤来挤去的交叉感染，病情严重，帽子、口罩、手套、围巾……全部给他戴上，裹得严严实实后才让他下车。
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做。
最后，还是上官隽想到了办法，带着他们，跟在一个年纪五十上下的中年大妈，学着她买佛香、蜡烛等物，去点香。
进去出来，每个人的身上都落了不少的香灰，还因为拥挤沾染了不少其他人身上的香水味。
赫连战止很不喜欢这种地方，想立即带唐棠离开，想到上官隽那句话，硬是忍住了，只是口气难免有点不悦，“你说的地方在哪儿？”
绕了一圈没看到上官隽说的许愿的参天大树，他的耐性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上官隽知道他脾气快爆发了，尤其看到唐棠被人群挤得直皱眉，脸色黑到极点时，不敢拖延，赶紧把人领到目的地。
终于到了主题，赫连战止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三个人买了环香和红布条，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写字。
上官隽写的是：
唐棠看得密集恐惧症都快发作了。
低头，用毛笔工工整整地写下新年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