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祭》 第五章：旅馆生活

    札焰和寒冰站在旅馆门前，店中的小二奇怪地看了看两个人，走过来说道：“二位客官要在我这里留宿一夜？”札焰看着小二朴实的面容，说道：“不是，我们要在这里留宿三个月，我们家的房子据说三个月才会完工。”

    小二高兴地转了转眼珠子，三个月的租费该是多么大的一笔收入啊，有钱人，一定要好好招待！

    他拉起札焰的右手，拽进了店内，札焰看见了里面繁华的设置，五星级红酒，还有什么瓜子之类的零食……“我们这家旅馆真不是吹的，整座城池也就我家有这种红酒。”“我们家旅馆还有很多珍稀瓜果，在外面购买需要很多钱的……”

    小二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家店铺的好处，忽然停下，问道：“你们要住在哪个房间呢？”寒冰回答道：“要最好的便是。”和最喜欢干净的烶鸟、江鸟呆的时间长了，札焰和寒冰也学会了清理自身的羽毛，寻找舒适的栖息地。小二连连应道：“最好的在五楼，您二位可以上去，这是钥匙。”他递给札焰一串钥匙，交代了几句话，匆匆地下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旅店内灯红酒绿，手拿红酒的人们，手拿瓜子的人们，唱着歌，更像是在鬼哭狼嚎，关shàng mén，声音仍然在耳边徘徊。可是札焰和寒冰马上被实际的问题所困扰了，这间屋子只有一个床铺，只能一起睡，不能个人睡个人的，这可怎办？

    寒冰微羞索性不去思考，嘤咛了几声，走到窗台边的一个凳子上。她说道：“我们明天去新房子里去看看？”札焰刚走到床边，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认真地说道：“当然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他说我们免费得到了一个房子，那么我想，免费的东西未必不能要，去看看也好，对了，现在几点了？”寒冰指了指上方的闹钟，说道：“你自己看。”钟表上的时刻，是九点。

    札焰走向床，量了量自己翅膀的长度，发现竟然比双臂的长度还长，而且羽翼很明显还是没有完全长好的模样。札焰对寒冰说道：“你今天晚上不可能不睡觉的。”寒冰说道：“我和你今年才十八岁，这么快就上床很丢人的知道吗？”札焰无奈，解释说道：“谁说是那种上床了？”寒冰不动，似乎在赌气，札焰走下床，向寒冰走过去。

    札焰此时的双手抵在了一片温暖的所在处，寒冰尽管有些羞，但也不好意思拒绝札焰，因为她本来就喜欢他，所以她任由他摸着，任由他抱着。札焰得意地说道：“这下可以了吧？”寒冰不满地“嗯”了声，笑容里面有些期待和欢喜。

    札焰横抱起寒冰，用梳子将她冰蓝色的羽翼打理好，用手收了起来。然后把寒冰放在了床上，想了想，自己在床的另一头坐下。他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浴水寒冰，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寒冰猛然惊醒，看到的是睡梦中的札焰，心里产生了某些想法。

    她缓缓靠近札焰，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低下头去，亲了他一口。她自言自语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了，你可不要辜负了我，我可是亲过你的……”

    窗外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寒冰抱着札焰，再次睡着。

    第二天，阳光照进旅店第五层楼的房间内，札焰最先醒来，感受着身上冰凉的湿意，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身旁熟睡的寒冰。他挣脱出寒冰的手臂，走到了窗户前，说道：“春天了，万物复苏，世界恢复了五彩缤纷的色彩……”这是他在教科书上学到的一篇课文，那个小二递给他看用来消磨时间的，后来札焰发现这本书里的内容有很多都是自己不知道的。

    札焰转身看了看时钟，现在是早上七点钟。他听到身后的簌簌声，转过身去，把寒冰扶下床，带领她去洗漱。洗漱间里寒冰睡眼朦胧地刷着牙，雪白的亵衣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隐隐能看见里面柔软的曲线，那是最诱人的地方。

    札焰知趣地暂时离开，他知道自己尽管是寒冰未来的未婚夫，但还没有嫁，这些行为还是不要有的好。寒冰穿衣完毕，睡意全无。她说道：“出去走走？”札焰点了点头，与寒冰并肩出门，在旅店的楼梯间穿行，发出了“咚咚”的响声。他们不可以直接飞出去，那样的话强者就会找到他们，他们就会死翘翘地完蛋，完蛋了，就会没命。

    札焰和寒冰睡了一夜，感知到了彼此的体温，给彼此增添了很多力量。刚走到旅店门口，再次看到那个憨憨的小二，问道：“你们旅店一间上等房的价格是多少？”小二每天都在回答这些问题，dá àn随即出来：“五十两银子一夜，包吃包住。”札焰问道：“有什么吃的呢？”小二继续回答：“您昨天看到的那些都是吃的。”札焰“哦”了一声，消失在了茫茫的草海里。

    小二糊里糊涂地说道：“这些个贵人们，说个话真奇怪……不对，他们还没有付钱呢！我怎么就让他们走了呢！我……”小二认识到自己可能是被人骗了，好生生气，想骂天骂地，想着这是旅馆，不方便骂太大声，于是他走向了经理室，发了发牢骚，又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就好像忘了这件事一样。

    札焰和寒冰正在草地上走着，解开了外衣，只留下两件厚内衣，翅膀暴露在空气中。这里没有人，他们无论怎样撒欢扑腾都没有人会理睬，他俩确实也没怎么在意，以至于没有看清楚身后的一个人，那个人是个中年胖男人，搔着头皮，有些不相信眼前的画面。

    胖男人走到一棵树下，tōu kuī着札焰和寒冰飞行的动作，震惊不已。他说道：“如此神子，将来若肯学的话，定是未来的护**的首选。”札焰和寒冰在空中自由地飞，飞行过的地方产生了一道道淡淡的彩色云雾，在远处看来是红色和冰蓝色。胖男人再赞一声，正了正自己的衣冠，走到了草地中央，等待札焰和寒冰降落的时刻。

    札焰和寒冰完全无视地面的一切事物，神情漠然，这样的情绪在地面上是不曾具有的。札焰问道：“我们的翅膀要等个五六年才能完全长好。”寒冰点了点头，说道：“中午了，你不回旅馆吃饭吗？”札焰在空中把寒冰微乱的发丝整理好，却又重新被风吹乱，有点不高兴。他说道：“你要去哪里吃饭呢？”寒冰取出一个发簪，将后面的发丝集结成束，说道：“你去哪里吃饭，我就去哪里吃饭。”札焰心想这哪里是谈话的态度，为啥都让我自己决定呢？他说道：“那，我们就去旅馆吃饭吧，等三个月之后，我们搬入了新家门，就去那里吃饭。”

    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地面上产生，胖男人走神的眼睛变得明亮，他看到了札焰和寒冰落地时候的模样。札焰和寒冰在地面上才完全看清楚了这胖男人的脸，在空中他们还以为这就只是个蚂蚁。寒冰有礼貌地上前一步，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胖男人挺了挺肚子，说道：“你们还没给我们旅馆钱呢。”札焰微怔，问道：“请问您在旅馆的职位是什么呢？”胖男人微微一笑，回答道：“连我都不认识？我可是旅馆的老板，我叫李河民，你们两个小娃娃叫什么名字？”札焰和寒冰没有听师父说过不可以回答陌生人的问题，他们直接告诉了他：“我叫浴火札焰。”“我叫浴水寒冰。”浴火札焰，浴水寒冰，这两个人姓浴？难道是个隐世中的姓氏？“你们姓什么？”李河民好奇心大作，不想掩饰自己的疑惑，而札焰和寒冰曾经认真地问过师父这个问题，心中早已有了dá àn，他们说道：“我姓浴火。”“我姓浴水。”原来是个双字姓，李河民自嘲道，心想自己什么脑子。他说道：“你们欠的钱，总是要付的，你们打算怎么支付？”这个问题札焰真的没有思考过，不过冰雪聪明的他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他的手伸入了口袋内，摸着样硬硬的东西，递给了李河民。“竟然是钻石，怪不得你们先前没有付银子。”李河民继续说道：“即使这是01克的钻石，价格也都相当于上万两银子，你们，真的很有钱啊。”札焰和寒冰说道：“我们既然付了费用，你就赶快为我们准备饭菜吧，这些钻石足够我们一个月的租费和饭费了。”说完后，札焰和寒冰穿上了外衣，收起了翅膀，想起先前李河民看到了自己和寒冰在空中飞，顿时感到不安，握紧了背后的法剑。李河民看到了这微小的动作，感叹于札焰和寒冰的直，说道：“你们愿不愿意随我去陈城拜见一位大师，他可以教给你们正宗的飞行术。”札焰和寒冰从小只相信过彼此，再无他人，他俩明确地表示对李河民的拒绝，李河民倒也不强求，轻叹一声，离开了札焰和寒冰。

    札焰握紧法剑的手松开，说道：“我们先去吃个饭再说吧。”“不怕危险吗？”寒冰略带调笑地看着札焰。“有你在，我怎么会怕呢？”札焰拉起寒冰的手，去往了旅馆，直奔食物处，两瓶红酒，一盘水果沙拉，没有肉食。

    札焰看了看寒冰一眼，没有看到什么焦虑，非常满意，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是多么的相像，真的有些自豪，或者说是，自恋。寒冰此时右手拿刀，插了一块芒果送入口中，很甜。札焰模仿寒冰的动作，插了一块芒果送入口中，也很甜。就这样，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整盘水果沙拉都吃完了，口腹之欲稍稍满足后，就又走出了旅馆。

    旅馆外，一个官员等了他很久，看见他出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道：“我的大贵人啊，您一定要给我们城好评，我这次花了我全身积蓄买了一套房子，是给您买的，我们城的未来全靠你们两个人了……”说到廉耻之心一类的问题，札焰真的没有多少自觉，他不觉得自己做事有什么不妥，寒冰这等本该注重情感的人竟也没有什么反应。札焰说道：“你们快些装修房子，我要赶快进去住。”官员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我们会尽量快些的。”

    札焰摇摇头，看不出是什么态度，瞬间，消失在了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