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远行九十七
虽然说现在到处都破败不堪,他们蛊使大营里更是把奇毒花粉当成了货币,但是宝石、金币仍然是无可置疑的硬通货啊,而且购买力可比天变以前还高好几倍呢!这一小包金币的价值,都足以实现传令小兵娶个媳妇再置上几处房产的梦想了。
在鬼门关转悠一圈的传令小兵看着这一笔不小的横财,破涕为笑,喜极而泣,朝着大帐里间玩命地一个劲叩拜、感谢……
不过,现在传令小兵心里就一个想法:‘老子不干了!’
能得到蛞蝓使芙蓉婆婆的邀请,蝎使心里别提多美了,认认真真地捯饬了一遍才出门。
一路迈着轻快的步子,行到了蛞蝓使的大帐,多足使发现早就有两位蛞蝓使芙蓉婆婆的贴身侍女守候在帐口,心里又是一喜,暗自想到:“嘿嘿……没想到蛞蝓使竟然对我如此重视,竟然会特意安排人在帐前特意迎接我……”
想到此,满脸堆笑,咧着嘴快步走上前去,帐前二侍女一见是多足使刑天屠,赶忙躬身施礼,口尊大人,挑帘栊引路,多足使听得这两声甜甜的“大人。”当即新华怒放,豪爽地甩出两个黑包送到了两位侍女手中。
两位侍女对多足使的阔绰是素有耳闻,当即嫣然一笑,也不推辞,躬身施礼,接在手中,口中连连道谢。
要说这四位蛊使中,就属蛞蝓使芙蓉婆婆的大帐最复杂。
那到底有多复杂呢?
从面积上来讲,自然是营地中央的议事大帐最大,那地方是举行个二三百人的宴会都没问题,而其他蛊使的小帐仅有这个大帐的五分之一大小。
按理说,其他四蛊使的帐篷应该是统一标准,免得闹出分歧,但是人家芙蓉婆婆凭着自己的能力特殊,硬生生把自己的帐篷给改成了复式二层的四室一厅。分出来衣帽间、梳妆间、侍女间和沐浴间,而待客大厅就设在一层。
看了蛞蝓使芙蓉婆婆对大帐的设计的空间利用,让其他蛊使是好生羡慕。不过看着人家芙蓉婆婆非常奢侈地用蛞蝓凝胶做出来的地板、顶棚和隔断墙壁,其他人也就只剩下羡慕了。他们可没这本事,总不能让自己的虫子也排成墙吧……
先不说够不够结实,能不能行得通,单是想到那满墙密密麻麻的脑袋和叽里咕噜的响声就够让人头皮发麻的了。
再看人家蛞蝓使芙蓉婆婆的帐内,乳白色的地板和顶棚,散发着微光的淡粉色半透明墙,还从四周飘出来一股清香,内里不燃烛火,却从墙壁兀自发出明亮的柔光。其他蛊使手里养的虫子哪个做得到把房间布置得这么漂亮?而且这大帐不仅让人看了赏心悦目,恐怕这四位蛊使中,就属这个蛞蝓使的大帐最安全,最保密。
在这个大帐内,全都覆盖在蛞蝓凝胶之中,一切都在芙蓉婆婆的监视之下。任何虫子想飞进大帐都得先问问蛞蝓使答应不答应。就算是飞进来了,再想出去,上天遁地是万万不能。而且,这凝胶房子看似脆弱透明,四壁还很有弹性,但是实际上却是非常坚韧,任凭如何突刺劈砍,都是万难穿透的。就算是巅峰状态的巴基修斯被困进这里面,想出去都要好好费一番功夫。
可以说是只要放下帘栊,这里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多足使一进大帐,就见厅中摆酒设宴,菜肴丰盛,而芙蓉婆婆倒是难得地没有拿着她那根龙头拐杖,仅着一身鹅黄素衣长裙,正款步自二层下来,当真是风姿绰约,动人不已。刑天屠扫视一圈,不由得诧异道:“哎?酒席如此丰盛,怎么只有我一人到了,难道芙蓉……蛞蝓使相邀他们都敢不按时赴约?”
蛞蝓使芙蓉婆婆,露齿一笑,着实妩媚动人,说道:“多足使言重了,非是旁人爽约,而是本使只邀请了多足使你一人前来。”
多足使刑天屠闻言,眉毛一挑,说道:“哦?蛞蝓使如此抬爱,所为何事啊?”
蛞蝓使芙蓉婆婆一听,娇笑道:“怎么?难道非要有事才能邀请你多足使不行?”
刑天屠顿觉尴尬,嘿嘿一笑,说道:“蛞蝓使,我多足天屠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还不至于傻到家。我……我前段时间在你大帐外唱歌给你听,嗓子都唱哑了,你都没见我一面,现在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邀请我来呢?”
蛞蝓使芙蓉婆婆掩着嘴,发出一声惊呼,眼中顿时神光一闪,似乎满眼都是小星星,看着刑天屠的脸惊讶道:“我的天啊!难道天屠你来过我帐前,给我唱过歌?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刑天屠这回懵逼了,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是啊,我……我唱了足足两个祭期……嗓子都唱哑了……”
蛞蝓使芙蓉婆婆微蹙峨眉,扭头问身边侍女道:“柔儿,你可知道多足使曾来我帐前唱歌?”
这个叫柔儿的侍女玉指轻点朱唇,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回主子,柔儿并不知道啊,奴婢一直在您身边伺候,从不曾离开内帐,对外面的事,并不知晓,不如奴婢去问问风儿和华儿吧?”
芙蓉婆婆轻轻点头,急声道:“速去!”
名叫柔儿的侍女急急施礼,行出了内帐,向外走去。蛞蝓使芙蓉婆婆随后向着多足使刑天屠歉然一笑,说道:“真是罪过,小妹一直深居内帐,对外面的事一概不问,竟然都不知道天屠竟然会前来为小妹赋歌。”
多足使刑天屠闻言脸上微红,非常尴尬,枉自己还觉得丢脸丢到家了,敢情自己唱了两个祭期人家连半句都没听到过,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回事。一念及此,多足使心里不禁掀起了一股小小的波澜,暗自想到:“人家芙蓉听见我来帐前唱歌,也没说有多反感,说不定我还有机会!”
时间不长,侍女柔儿带着一个方才在门外守帐的侍女进来内帐,只见她恭敬行礼,微笑问好,举止颇为优雅大方,显然礼教极好。见过礼后,蛞蝓使芙蓉婆婆问道:“风儿,多足使大人曾经来此赋歌?”
侍女风儿一听,施礼说道:“回主子,多足使大人的确来过帐前赋歌,而且歌声婉转很是动听。言情达意,字字动情,让人心动。”
蛞蝓使芙蓉婆婆闻言眉头一蹙,不悦道:“哦?多足使曾经来帐前赋歌,为什么不来向我禀报?”
侍女风儿一愣,急忙言道:“回主子,多足使大人并不是来帐前,而是在帐西小亭,而且不曾说过要见主子。主子平日里又休息不佳,所以为了免得主子劳神,就没有向主子禀报。”
蛞蝓使一拍桌子,怒声道:“混账,多足使大人赋歌,岂是谁都能听到的?这都不来禀报,那该报些什么?”
多足使一听,赶忙打圆场陪笑脸,说道:“哎!嘿嘿……蛞蝓使,我听这风儿也是满心爱护主子的好意,怎么好训斥呢?说起来倒是我唐突了,不该前来胡乱吼叫,扰了你休息,更连累人家风儿替我挨数落。不如看我面子,这事就过去吧。忠仆难求,我这稍后给你唱上两首,给你补上,也算是赔罪,如何啊?”
蛞蝓使芙蓉婆婆俏脸微寒,冷着脸半天才点了点头,似乎还是因为风儿不知变通而生气。
侍女风儿低垂着头,泪眼涟涟抽抽搭搭的,很是委屈。多足使刑天屠一看,尴尬一笑,连忙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黑包,离席走到侍女近前,塞在侍女风儿手里,安慰道:“风儿啊,是我多足天屠唐突了,连累你一片忠心还要受骂,万万不可记在心里啊,你这爱主之心,关切之情,可万不能变。我与蛞蝓使还有话说,你先去忙吧。”
风儿闻言,收住了眼泪,抬头看向蛞蝓使,蛞蝓使冷声道:“哼……你这小妮子还不知谢谢多足使大人?”
风儿一听,急忙拜谢,多足使又连连安慰,客气一番,才回转桌前,笑着对蛞蝓使说道:“蛞蝓使啊,这事我得劝劝你,怎么能训斥忠仆呢?人家可是一片好心啊!”
蛞蝓使瘪了瘪嘴,埋怨道:“还不是那小妮子不知变通,让我没有看见多足使大人纵情赋歌?”
多足使刑天屠,唉声道:“唉!我再给你当面唱几首不就好了?何必训斥风儿丫头呢?忠仆难得啊!”
蛞蝓使话语间,沾着几分醋意说道:“多足使大人还真是体恤下情啊,为一个小小侍女都如此求情,保全。”
多足使眨巴眨巴眼,暗想道,这女人心思怎么说变就变啊,话里味道怎么带着股子酸劲呢?于是连忙说道:“这……这不是还是为了你好吗?”
蛞蝓使一翻白眼,说道:“哼,闲话少絮,我有正事要说。”
受了这蛞蝓使风情万种的一个白眼,多足使刑天屠这小心肝就一个劲地直哆嗦,连忙赔笑,眼珠子一转,大着胆子说道:“嘿嘿……芙蓉啊,有事你就说,我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