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之!快出来啊,都快正午了,你怎么这么能睡啊!”门外又想起徐笙催促,自从她来了之后,夏栀之就再也没睡过一次好觉,早上来烦她也就算了,晚上三更半夜的来找她,把她叫起来说饿了,然后拉着她偷偷摸摸的跑到厨房偷吃的,吃完自己一个人就走了,害得她在厨房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被下人们发现,成了整个王府笑话。</p>
“夏栀之!”徐笙叫个不停,夏栀之躲在被子里,捂着耳朵,在心里默念,听不见听不见。奈何徐大姑娘嗓门太大,夏栀之再也睡不下去,气冲冲的跑到门口,打开门,“徐笙,你脑子有坑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p>
徐笙看见她憋红了脸,讪讪的说,“昨天晚上睡得好吗?”</p>
夏栀之一听这个更来气,“你还好意思说,把我一个人丢在厨房,现在整个王府都认为是我梦游到那去的!形象都没了!以后怎么有脸见人?”顶着个鸡窝头,夏栀之衣衫不整的,脸上满是怒气。</p>
“栀之,你还是先收拾好再骂我吧,虽然你长的好看,但人要衣装,你这个样子,是真的没脸见人了。”徐笙好心劝道,下一秒便听到门嘭的一声,关上了。</p>
……</p>
街道上,一名白衣女子走在前面,面色阴沉,神情郁闷,而跟着她身后的黄衣女子则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丝毫没有因为白衣女子的冷漠而减少热情,“哇,小栀,看,那里有舞狮子诶。”徐笙激动的拉着夏栀之的衣袖,往人海密集的地方走去。</p>
夏栀之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任着她,因为她父亲徐亲王在边塞守关,她从小就在荒漠长大,这次回来还是因为姑姑成亲,一想到这,夏栀之心里又不舒服了,玙卿珺那个臭男人,竟然也有人要,啧,肯定是看上他小白脸的样子,一点男人的风度也没有。</p>
她在心中嘀咕,突然看见上次那家青楼,那次没去成,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她转头看看沉迷在舞狮当中的徐笙,悄悄的拿开在她衣袖上的手,然后逃走。</p>
她来到妖栎阁,不像是在电视剧看到的那样,这里就像是一个高雅的茶楼,布局格调都透露着简约,却又不失精致细腻。</p>
“我是不是走错了?”夏栀之小声嘀咕着,她为了来这还换了一身男装呢,花了不少银子啊!</p>
“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一个绿衣女子慢悠悠走过来问道,她盯着夏栀之看了几眼,“公子长得这般美貌,怕是多少女子见了都自叹不如啊,不如来我这妖栎阁,必定是头牌花魁。”说完一个媚眼一抛。</p>
“胡……胡说什么,我是男人,我是来玩的,不是被玩的。”夏栀之佯装愤怒,下意识用双手把胸掩住。</p>
“哎呦,瞧我,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啊,奴家逾矩了。”绿衣女子虽是道歉,却掩唇轻笑,没有丝毫歉意。</p>
“你……小爷不跟你计较,快,让你这的头牌来伺候爷。”夏栀之才不跟她一般计较,头发长见识短的家伙。</p>
“公子是看不上奴家吗?奴家好伤心呐。”说完还用手帕擦擦根本没有泪的眼睛。</p>
“瑶琴,退下。”这时,一位紫衣女子走了过来,向夏栀之行了一个礼,“这位公子,奴家司马露,是妖栎阁的妈妈,瑶琴不懂事,奴家替她向您道歉,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气了。”女子语气如空谷幽兰,让人听了倍感舒适。</p>
夏栀之见她仙姿佚貌,态度也知性优雅,心情也不由得转好,“爷就是那么小气的人,不过,要是你亲自陪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这要在现代,就是新一代女强人啊!</p>
“好。”司马露很爽快就答应了,“妈妈,你……”瑶琴不似刚才散漫,神情有些担忧,司马露打断她的话,“没事,你下去吧。”</p>
“是。”瑶琴有些犹豫的退下,司马露领着夏栀之来到一间上等厢房,“公子请。”她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夏栀之便走进房间,迎面飘来一阵清香,不像是那种花粉的香味。</p>
“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呢?”刚一坐下,司马露就沏一杯茶递给夏栀之,夏栀之接过一看,撇撇嘴,“我要喝酒。”</p>
司马露摇摇头,“妖栎阁的酒可是很烈的,公子喝了伤身可就不好了。”</p>
“不怕,快点倒上。”夏栀之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笑话,她以前的外号可是“不倒翁”,什么酒能难得倒她。</p>
司马露无奈的拿起一壶酒给她倒上,“公子可莫贪杯。”夏栀之接过酒,“知道了!”真是的,明明刚才那么善解人意,现在怎么这么啰嗦,婆婆妈妈的。</p>
她一口饮下这杯酒,“哇,这酒好好喝啊,幽雅细腻,余韵无穷,如饮甘泉,怎么酿的?”果然古代的酒不像现代那样劣质,精品啊!说完又干下几杯。</p>
司马路在一旁想阻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提醒倒,“公子,少喝一点。”</p>
夏栀之此刻白皙的脸蛋已经泛红,挥挥手,“没事,我……我可是……千杯不倒,这才喝……喝几杯啊,再来。”</p>
就这样,夏栀之又豪饮几杯,开始胡言乱语,“小露,你说我……是不是有些犯贱啊,以前……我明明最讨厌他了,可……为什么……听到他要结婚了……我心里难受呢。”说着说着夏栀之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躺着地上打滚。</p>
司马露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心里感叹道,“又一个为情所伤之人。”她没有阻止她的发泄,只是默默的清理地上的碎片,以防夏栀之被伤到。</p>
过来很久,夏栀之终于不再闹腾,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司马路将她扶到床上,看着她还未干涸的泪痕,轻轻说道,“姑娘,我们是同命人,既然不能与他相守,就应学会忘却。”</p>
情这一字,最是伤人。</p>
暝王府。</p>
“姑父,怎么办?栀之不见了。”徐笙着急的找到玙卿珺,刚才玩到兴头上,根本没有发现夏栀之何时不见,玩完的时候才后觉没有她的身影。</p>
玙卿珺微皱眉头,难道又是她做的?不可能,她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那又是谁?玙卿珺想着,突然一个下人跑了过来,“信道。</p>
“回王爷,那人送完信就消失了。”</p>
“消失?”他有些诧异。</p>
“是的。”</p>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晓。”</p>
“是。”</p>
待下人离开后,徐笙立马问道,“现在怎么办?”</p>
“妖栎阁。”他微眯双眼,“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本王的地盘动本王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