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瓷器经过几百年的时光,已经不那么光亮如新。瓷器表面不知附盖着什么物质,看上去很暗淡,我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酒精和棉签,开始清理上面的落着的不知明的像灰尘一样的东西。
李超似乎对另外几个很感兴趣,不知道是对瓷器不感兴趣。还是对瓷器感兴趣,想看看另外几个的罐子里面是什么。只看见李超的眼睛一直打量着那几个黑罐子,而且还是目不转睛。
我说:小超,别看了,几个黑罐子啥好看的。
李超说:老王,你说这里能不能有金子,多大的金子。
我说:也许?
听到这话,李超的眼睛好像闪了一下。在黑暗中,李超的眼睛看上去跟小灯泡似的。
我无语的说:你拿拿看,试一试,重不。
我刚说完,李超拿起一个黑罐子试了试。然后放下,又拿起了一个黑罐子试了试。
我说:感觉如何,
李超说:都差不多。
我说:那应该没有,金属物件很少放在罐子里保存。
我回过头再看我手里的瓷器,瓷器表面的像尘土一样的东西已经擦没了。露出的东西,吓了我一跳,青花瓷!
李超问我:老王,你把她擦这么新,会不会掉价。别在误会成新的,下一个还是别擦了。
我说:不会,只要青花颜色不变。器物不碎,一般没问题。
李超说:嗷嗷,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说:有的瓷器在地下埋藏千年,一见光。就成破烂了,这里的瓷器再这么长的时间下。不氧化,说明他就可以保存下来,保存完整就很值钱。
我看了一眼青花瓷说:值多少钱看卖给谁了,你哥不是搁饭店呢。让他找个卖家,把握点的,别到时候把咱俩都扔进去。
李超说:那我问问永永,他找不着吧。
我说:嗯,越值钱的东西,风险越高。太值钱的嘛,就不值钱了。
李超说:不值钱?
我说:咱刚起步,钱!便宜点就便宜点吧。
李超说:能便宜多少?
我说:这小件,也就卖几千。
如果卖家能安全的话,卖他几万都便宜。
李超说:嗷嗷,也对。
我看着这个有着四个拳头大小的青花,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因为,这器物型制不对啊。
我说:我咋就看不出这是什么朝代的呢,这有点不对劲啊。
李超说:你又不是百科全书,有几个不认识的,没什么大不了。
我说:这倒是,可是,我真的没发现那个朝代有这么小的青花。
李超指着地上的黑罐子说:那几个罐子还开不开?
我说:不开了,带回去。
说完把罐子放进了包里,李超背上包。我们清理好现场,然后趁着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撤退。在路上,李超问我为什么不把宝贝全部顺出来。我告诉他,人在做,天在看。李超没有再说话,可能是他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没说什么,我本以为他会问我,即然人在做。天在看,那我们还为什么要挖人家古墓。可是,他什么都没问,一点都没。
一路无话,其实,李超应该知道我做一个大的决定要花上很长时间,一但决定了。就不会有人再改变我的决定,除非,我自已改。盗挖古墓,其实是像我这样社会最底层的人不得已才去做的。说好了跟死人借钱,就是跟死人借钱。不能全借完,给人家留十分之六,我拿十分之七。借完后给人家把棺材整好,再把土给人家好好的填上。灰复到原样,做人不紧要有良心。还要有善心,就算心不善,别做孽就可以。说句实话,我以前做的孽,我自已都数不清了,这件事,我的发小应该很明白。到底也没人发现我的变化,只是有人说每次见我,感觉都不太一样。确又找不出来变化,其实,这就对了。我为了试应世界一直都在变,每次变化不大,但是变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