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而这一切变化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楚歌还是不明白,原来最近自己对于“力量”的追求,可能也有源于对自己最近变化的不安,想要自己更强大,让自己安心些,未知的总是让人恐惧。</p>
楚歌就这样在别人搜索枯肠、焦躁不安、奋笔疾书中痴痴出神了。</p>
不管是考生是怎样的难熬的,为挤科举这座独木桥是怎样的呕心沥血和彷徨忐忑,第一场科考终于结束,又经过一番的严苛搜身,楚歌终于踏出了贡院的大门,虽然只是住了两个晚上,但很多考生跨出贡院都有种隔世的感觉,很多都是步履艰辛,双眼红肿,憔悴不堪,像楚歌这样神色平静,轻松写意的人几乎没有。</p>
在人群中楚歌也发现了老熟人肖关和莫海,这两位也全然没有了“公子哥”的派头,两个看起来也是形容憔悴。</p>
回到客栈,楚歌等到朱弘、陈科,询问一番,两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即使是善谈如朱弘也无心交流,急匆匆的说要准备下两门的kǎo shì,楚歌转了一圈,似乎整个空气都充塞着紧张的气氛,反倒自己若无其事,不仅苦笑一下,想必考生这样的状态才是常态,而自己这样倒是lìng lèi了。</p>
lìng lèi的楚歌为了显的不lìng lèi,也只能回到客栈安静的练武,顺便看书,静等第二场的到来。</p>
很快,第二场和第三场如期而至,楚歌每次都是在很短时间之内做完,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出门,这几次的文章、策论,楚歌认为自己是做到了比以往好几个层次,简直如有神助,楚歌也对自己赞叹不已:天才果然是我的隐藏属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中举肯定没有问题,解元好像也在向我招手了。</p>
期间楚歌“神速”的完成试题,也惊动了监察的人,有几人曾经在楚歌的小屋前短暂的停留下,虽然没有进屋,但也深深的打量了楚歌一番,同时楚歌也肯定了一件事,那京城来的贵公子就是这次的主考官,而陪同的副主考就是莫海的叔父莫谷,这是楚歌无聊时用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虽然声音低且远,正常人肯定听不到,但现在楚歌就不是“正常人”,耳朵听的远且清,而且知道了贵公子的身份----竟然是当朝二皇子李垣。</p>
不管是觉得度日如年,还是觉得时光稍纵即逝,河阳郡的科考终于结束了,在八月二十这天,封闭了两天的大门打开了,考生这次出来不再像前两次那样步履匆匆、心事重重了,固然也还有,但更多的是恣意放纵,大喊大叫者有之、疯疯癫癫者有之、涕泗横流者有之、呼朋引伴者有之,大笑癫狂者有之……一群压抑了几天,其实是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秀才,纵情的放肆着,一时间贡院门口上演了考生的众生相,因为过了今天他们又要变回文质彬彬的秀才公子了。</p>
楚歌好笑的看着这群疯狂了的秀才们,不由心声感慨,如果自己没有之前自己也不明白的一些际遇,那自己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哪能像现在这样却能冷眼旁观,而自己能够这样的淡然,要归功于自己多了一种选择,人果然需要有各方面的能力,才能有更多的选择,不然,如果科举不中,就只能做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了。</p>
科考后离放榜的时间还有些时日,因为需要抄录、糊名、评卷、录取等步骤,考生们一时无事,离近的回家等候佳音,离远的就干脆留在客栈等消息,期间当然免不了吃请、聚会、诗会等文人认为的一些风流韵事。</p>
楚歌也参与了一些人发起的同乡会之类的聚会,席间也会做些诗词应景,但楚歌有意藏拙,表现平平,因为楚歌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心中有自信自己肯定能中,区别只是名次,所以每次都是好笑的看着他们为了一些“虚名”争的面红耳赤。</p>
时间就这样到了九月,这一日,秋日融融,桂花飘香,贡院前早早就围着很多的学子以及一些家境好的学子的下人,因为这天辰时就是贡院放榜的日子,楚歌和朱弘、陈科二人也联袂而来,这两人也是没有回家,连日来几人常常厮混在一起,已经相当熟悉,楚歌本不想过早来,但二人却是定要早些时间来等,这二人虽然曾经说了豪言壮语,但心里可是没底的很。</p>
当楚歌三人到了贡院门口时,贡院门口早已经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河阳郡不算大郡,但参与乡试的秀才也达到千余人,而录取率不满一百人,而天下那么多的读书人都想挤进这座独木桥,其艰辛程度可想而知。</p>
贡院前虽然人非常多,但最前好的空地明显一群人站着,这些人各个衣着华贵,外围的人基本衣着朴素,似乎有条无形的线分割着,双方泾渭分明,而前方的那群人又以几人为中心,各自有些人围在他们的周围,其中一处中心的人就是莫海,肖关也在他旁边围着。</p>
“这次我看解元肯定是莫海公子,莫海公子只是不想那么早走上仕途,前几次乡试没有参加,现在学识更是深不可测。”</p>
“不,我觉得河东司马公子可才是解元之才,传说他七岁能诗,八岁能文,那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的。”也有人支持司马可。</p>
“你们都不对,河西杨智公子近几年闭门读书,请来京师名师教授,现在可是真正的学富五车,他不能解元谁能解元?”</p>
“大家可不要忘了还有个韩喜公子哦,那个可是被称为鬼才,才思敏捷,常常能做出让人惊叹的好文,我很看好他。”</p>
这几方的人员都在各自支持着自家的“主子”,占据前方空地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郡城“四公子”了。场上唇枪舌战,激烈非常,肖关更是讲到激动处口沫乱飞,现在放榜的时间还没到,场上的论战更加激烈,似乎他们的胜负能决定这次的解元归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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