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茅山术士,但我又不像其他的道士那样居住茅山,没有师承,能吃的了这口阴间饭还是因为在我23这年遇到的一次灵异事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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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我被分配到了北京做交警,一个月五,六千的样子,除去平时租房子跟吃饭的钱,基本什么都不剩,也不好意思跟父母开口要,一个人在北京愣是混了一年,什么成绩都没混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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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这天又轮到我值夜班,跟一堆兄弟在路口扎堆抽烟呢,一辆红色帕斯特风驰电掣的冲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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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了,路上没多少行人,可这车明显超速啊,众人抬手示意停车,车主跟没看见一样,把油门当刹车使了,一脚踩到了低,开出没到1000米,右车胎砰的一声爆了,随着叱的一声巨响,车子旋转着撞在了马路牙子上,冒起了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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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傻眼了,不是没看过出车祸,是没看过这么快速度爆胎的出车祸啊,这是车毁人亡的节奏啊。我们迅速的冲过去,避过一地的碎玻璃,可是还有段距离,路人纷纷惊恐避让,这时车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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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都是血,也不知到底伤到了哪,捂着肚子软软的倒下去了,我们靠近了才看清地上躺的是个男人,手里捂的竟是自己的肠子,混着献血,花花绿绿的,当场有人就吐了,出气多进气少,眼瞅着是活不成了,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最后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就走到一边拨diàn hu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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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jǐng chá跟120赶到,出车祸者被抬走,jǐng chá又给在场的纷纷的录了笔录,忙完这些之后,已经凌晨三点了,我跟队里几个哥们一起回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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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队里通知昨晚那人死了,哥几个也都没当回事,不过下葬那天还是去了,按照不成文规定,凡是有在当班期间遇到横死的人,都要出席其葬礼,不为别的,求个心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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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的殡仪馆里,棺材的正上方挂着一副死者的黑白zhào piàn,来的人很多,许斌的家人伤心的止不住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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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朋好友瞻仰仪容的时候,我也过去了,死者的肚皮已经被缝上了,脸上被划破的伤跟瘀痕依然存在,眼角撞到车挡风玻璃活活被刮掉了上面的眼皮,露出一只眼球,这样子真是死不瞑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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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我哎哟一声上半身向着棺材栽了下去,险些跟死人来了个脸对脸,惊悸之下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之后棺材就被扣上了,回来之后就开始倒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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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指挥呢,一辆车飘移着冲我就过来了。好在最后司机终于把车停住了,下车一个劲的道歉,说她是新手,心有怨言也不能冲个女同志发火,但是该开的罚单那是一张也不能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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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下班回家的时候听见屋子里有人唱歌,吚吚哑哑的哼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股哀怨劲隔着道门我都能听到,听的我浑身冒鸡皮疙瘩,拧开门发现电视没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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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女人穿着大红色戏服在台上,我左思右想这些天好像也没开过电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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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推开窗子透气,坐在床上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电视是什么时候开的,想不明白的事干脆就不想了,一开始没当回事,以为冲撞了死人的晦气,过个三五天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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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夜班困的不行,躺床上就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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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冻醒的,可是我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意识非常清醒,这种感觉就像鬼压床一样,黑暗中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我也不是拿第六感忽悠你们,要是非要我描述不可,那就是感觉有一双阴邪色米米的眼睛盯着你一样,你想不知道都难,可我连动根手指都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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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持续了有半小时,不知怎么就又睡着了。</p>
第二天醒来的是在楼下小区的椅子上,身上穿着晚上睡觉时候换的睡衣,我彻底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