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踢门踢出了经验,一脚就踢碎了,抄起我们家的烧火棍子就进门了,没有我想象的事发生,我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向我父母的卧室,我父母很安翔的在炕上睡觉,我踢门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听到,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我回来的路上就试着掐决开了阴眼,我父母表情很安翔,除却站在他们身边的阴差跟魂魄外。</p>
我噗通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点上三支长香给阴差吸食了,希望他们黄泉路上多照应我父母,对着我父母懵懂的魂魄发誓,儿子不孝,害的您二老跟大哥受牵连,这血海深仇,得报,哪怕灰飞烟灭。</p>
仙家一脉,修的长生,本是动物修仙,动物的习性非常重,睚眦必报,这事跟我还有李大'师关系不大,人家死了个孩子辈的,血洗陈家不算,还带上我全家,此仇不报,誓不为人。</p>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我做错了什么,我父母做错了什么,好人未必有好报,我宁可臭名昭著,道心不固,心魔已成。</p>
我拎着烧火棍子直奔张氏家里,张氏家里开着灯,我砰砰敲了两声门,张氏男人开了门,见是我,怒气冲冲问我什么事,我挤开了他,看见在炕上的张氏,怒问道,今天晚上的事你都知道?</p>
张氏看见我,很是慌乱,眼神躲闪,但还是问我,你怎么还活着?</p>
大家一个村子,明知我家会遭此横难,连提点都不说,还问我怎么还活着,这么一说那就是知道我跟李大'师去了黄泉。</p>
我颤抖的指着她,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去了客厅里供奉的地方,张氏是干这个的,供奉的就只有仙家,张氏跟她男人也到了客厅,看到我站在那,她也并没有多着急,像是料到我不敢砸,一动都没动。</p>
我举起烧火棍子,狠狠的砸了下去,随着咔嚓一声,供奉的牌子被我砸了个稀巴烂,桌子上上供的水果糕点滚的到处都是,杯子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张氏男人怒气冲冲的过来拉我,被我一把抓住给摔在了地上,张氏哀嚎一声没去扶她男人,反而要去抱仙家的牌子,我一脚把牌子踩在了脚下碾压。</p>
张氏愤怒怨恨的盯住我,侮辱仙家,你将会死的很惨。</p>
我薅住了她的脖领子,不用它们找我,我都会找它们,要不我今天先弄死你个出马仙示威吧。</p>
说着奔厨房找了把菜刀,搭在了地上被我摔的动不了的张氏丈夫脖子上,眼睛盯着张氏道,知道陈叔一家怎么死的么?我告诉你,陈叔陈婶心脏肠子都被掏出来了,这还不是最惨的,连脑髓都被吸光了,你倒是说说,你供奉的仙家是个什么东西。</p>
张氏冷哼道,“是他们家害死黄仙,咎由自取。”</p>
我冷冷的看着她“那你到说说我们全家为何都死了?我按照此法实施在你男人身上让你看看到底是有多惨?”</p>
如果之前张氏有一点觉得我不能怎样怎样她,或者怎样怎样她的仙家的话,那么现在她信了。</p>
眼前的小伙子不过就二十出头,此刻,因为全家被杀,自己险些命丧黄泉,眼神就像一条疯狗一样的狰狞。她是真的怕了,难道他真的要杀了自己全家么?</p>
张氏妇人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我问道,告诉我,你的仙家现居何处,她惊悚的摇头,我不能说,不能说,我说了一样是个死。</p>
张氏的男人狠狠的吐了口张氏,你个老娘们是想害死我么,如今你再不说,咱们俩现在就怕是要成了亡魂。</p>
张氏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说她不知道,我对着她嘲讽的笑了笑,一菜刀砍断了她男人的一根手指,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起,她男人疼得弓起了身子,所谓十指连心,莫过如此。</p>
我笑着拾起了地上的手指,送到了张氏手里,不要怕,满清十大酷刑知道么?咱老祖宗发明的,你不用急着说,我一样一样的实践到他身上。</p>
张氏瞪着眼睛发了狠,“少年人,做事何必这么绝?”</p>
“你也知道做事绝?我可不及你们仙家的十分之一呢,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说罢我举着沾血的菜刀抓住张氏男人的一条臂膀,你好好想想,你的仙家在哪,想不出来也没关系,我让你男人掉个臂膀给你提提神。”</p>
我做了个要砍下去的姿势,张氏一声尖利的“不要。”</p>
我抬头看向她,“想起来了么?”</p>
她喏喏道“害了你全家的黄仙现居半拉山上,我知道的就这些,你放了我们吧”</p>
我一手扔掉菜刀,顺着张氏家出去了,打diàn huà给王晶,拦了辆车直奔医院。</p>
张平全身插满了管子,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王晶眼睛红的像只兔子,李大'师很是颓废的坐在一边。</p>
病房里,大夫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报告“病人无自主呼吸,一切反射消失,脑电心电静止,建议家属快速做出决定。”</p>
我有听没有懂,张平的死劫在这,我一直以为张平两年后的劫是那个女鬼,我太大意了。</p>
王晶虽然哭过,不过总算还是镇定,抓住我的手“张哥被吊挂放血的时间太长,但是还吊着一口气,我有问过我三舅,张哥阴魂没去地府,今晚叫魂,你叫,你们兄弟情深,不过现在你必须要回家休息一下。”</p>
我笑了下,“王晶你当我是朋友的话,给我备四口棺材。”</p>
王晶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了点,但她不傻,我也无意瞒她,一琢磨,就全都明白了。</p>
一把抱住了我狠道“马千里,你才是不拿我当朋友,现在我就跟你回家,祭奠叔叔阿姨,再去弄死这帮畜牲。”</p>
李大'师站起来对着我们俩说道“算我一个!”</p>
李大'师跟我出门去买棺材,市区内已经很少能见到棺材铺了,一般现在都用骨灰盒,李大'师带我去的就是市区内的一家门面。路上跟我解释有个道士的qq群推荐的这。</p>
这条街上人烟稀少,偶尔会有几个人走过,但是谁都没有停驻的意思,毕竟这么个做死人生意的店铺在这,够晦气的了。</p>
老板见我们俩进了店,并不怎么殷勤,抬眼看了看我们,继续低头盯着电脑打游戏,我说要两口檀香棺材,老板抬眼看向说话的我随口道“你印堂发黑,恐怕得多备一口棺材。”</p>
李大'师呸的啐了口,指着坐在电脑前的人道“贫僧看你年幼,不跟你计较,再胡说八道小心贫僧揍你啊,我可是少林寺的武僧。”</p>
电脑前的人嗤笑一声,“和尚你此一去无疑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不过这位小哥的五行很是奇怪,想想也知道,都印堂发黑了,没好事。”</p>
李大'师撸胳膊挽袖子急赤白脸的要打架,被我一把给拦住了,我看着悠哉游哉坐在椅子上的小哥说“我确实有事干,但是手边没有趁手的法器,你这有卖的么?”</p>
“我不是这的老板,就一打工的,你要说法器啊,我这还真有一件,不过你得拿的起来才算。”</p>
说着带着我们俩进了后院的一间破旧的房子,李大'师'先跟随着他进门的,屋子挺老大的,李大'师嚷嚷道“人呢,不是让拿法器么?”</p>
我紧走了几步到了屋里,刚才的顾店伙计手里举着棍子就要敲上李大'师,奇怪的是,他就站在李大'师面前,李大'师像是看不到他,还在自顾自的喊他。</p>
也许我的目光太过炙热,顾店的伙计举着木头棍子一时没下手,脚上却是不停的动着,又不像是中邪的样子,反而观察李大'师跟我的脸不停的变化脚步。</p>
顾店小哥看我一直盯着他,脸上也很是游疑不定,我等的不耐烦,上前隔开他跟李大'师问道“不是说有法器么?你这么来回蹦哒啥意思。”</p>
李大'师只见我自顾的对着空气说话,没多害怕,只当我是家破人亡的变故闹的人都不正常了,直到我把举着棍子的顾店小哥拽出来,李大'师惊骇莫名,上前二话不说阿达,阿达的踹了几脚,李大'师常自诩为道士圣僧,那都是胡说八道,不过功夫那是真会,据他自己交代当骗子心里没有安全感,生怕哪天被以前骗过的人找shàng mén来报仇,功夫是特意跑少林寺学的,就这几脚踹的顾店小哥躺在地上求饶,打的哭爹喊娘了,李大'师才问道“你是如何做到隐身的?隐身有什么目地?”</p>
顾店小哥抽泣的望向我“你能看见我?”我点了点头,他一脸惊讶的看向我。</p>
李大'师又踹了一脚,顾店小哥捂着肚子哀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牛逼劲,对着李大'师求饶“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啊,您可别杀生。”李大'师嘿嘿冷笑“我是酒肉和尚,不守清规,没有戒律,你要不把这事说明白我今天就在这打死你。”</p>
李大'师要是在diàn yǐng界发展,不知道得拿下多少yǐng dì,顾店小哥不经吓,全招了,这个店就是他自己的,他本名楚云,这个店由于地方偏僻很少有人来,他就弄个qq群请托给他拉人过来,他给提成,至于为什么不说店是自己的是因为他年纪太小,说是自己的店怕客人转头就走,但是来的客人几乎都没买到自己要买的东西,稀里糊涂的被打一顿,身上钱财不翼而飞,以为棺材铺里有邪事,也都没敢声张,一来二去,楚云越发觉得自己艺高人胆大,碰上谁都暴打一顿再抢钱,今天碰上我跟李大'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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