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霞染红了整个清幽村,从天上看上去清幽村仿若出嫁新娘头上那鲜红色的盖头似的,看上去不禁给人一种心情畅爽的感觉。
一中年男子,穿着灰色衣服,皮肤呈古铜色,黑发披散,手中牵着一身着huáng sè衣裙的少女。
少女有时出现在老人背上,有时蹦蹦跳跳跑出老远,不禁让人羡慕不已好一个天伦之乐。
“叔爹,那边躺着一个人,貌似受了很重的伤。”扎着马尾辫子身着huáng sè衣服的女孩,一只手拉着一直往前走而没有回头意思的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子,另一只手指向躺着人的斜前方。
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子对于这种事并不想多管,因为此时心中莫名升起一阵不安的感觉,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
可又拗不过眼前女孩,无奈得拉着身着huáng sè衣裙的女孩走近,却看到衣衫破烂不堪已经难以遮掩住他那柔弱的身躯,唯一令灰色衣服好奇的是:此人身体并未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但却这样昏迷着。
灰衣人走上前去把了把脉,灰衣人输入些许真元游走眼前男子全身经脉,随着时间的推移,灰衣人脸色慢慢凝重起来,这经脉走位并非寻常人那般,自己行走江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经脉走位,而且灰衣人生生地感觉到眼前昏迷一人体内元婴有微弱的排斥自己。
灰衣人运转真元进行内视之时,却见有一丝细小金丝在这人元婴周遭游离着,丝毫并不属于这人的,只是感觉有点熟悉的味道。
当注意到金色血液随着元婴的一开一合而进进出出的时候,灰衣人有点呆了,这金色血液应该是那人所特有的,为嘛眼前之人会拥有。
灰衣人苦笑着自言自语道:你还是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嘛。
“走吧!他并没有受伤只是昏迷而已!过不一会自己就会醒过来了。”灰衣人当发xiàn jīn色血液之时,灰衣人已没有了再去救眼前之人的冲动,只是对着身旁小女孩平平淡淡地说道。
女孩可不依不饶,内心十分不解嘟着嘴问道:“叔爹,你不是常常对我说救人一命胜着七级浮屠嘛?为嘛不救这个哥哥?你看他这衣服又破又烂的,说不定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呢,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何况我们这里最近经常有妖兽出没,会很危险的。”
一朝粘因果,
从此误余生!
灰衣人见自己侄女这样,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已经张开的口就什么也没有说,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暗道:难道这就是命,上天不想让圣后安安稳稳地完成觉醒。
“看来最近要多头留意周围的些许不寻常之事了。”想着想着灰衣人不自觉地苦笑了声道,于是只得背起男孩拉着小女孩就回去了。
三人,清幽村村口。
“哇,老张从哪找的这么俊俏的少年,莫不是你给你侄女找的想好的。”
“天上掉下来这么俊俏的,怎么便宜你们这帮人。”
一路上村民都这样笑笑嚷嚷的,搞得一旁小女孩脸上布满红云,一路上给自己叔爹使脸色,老张心想谁让你这么不分是非轻重的就让我救人,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小女孩时不时地回头看向叔爹背上那个所谓的俊俏郎君,精致的五官,飘逸的银发,就连熟睡的样子都给人一种清心的感觉,小女孩越看越发的脸红。
灰衣人见状调笑道:“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放心吧!有叔爹在,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咱还有chūn yào,不怕他不乖乖听话。”
小女孩哪里受得了叔爹的调笑嘟着嘴道:“谁会看上这个臭小子,不就仗着长的好看嘛,谁不是呢,更何况才见一面我还不认识呢。”
“原来是念儿嫌接触时间短,这不好办以后你们就可以天天腻歪在一起了。”
小女孩那还敢再接话差,飞奔进屋也不等晚饭吃了没就是不打算再出来,老张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给这小伙子换身衣服放到自己床上。
翌日,念儿端着粥送给里面,却见床上那人眼睛提溜直转,当看到念儿进来的时候,双眼充满了恐惧之色,未等念儿上前安慰就只见那人喊道:“不要再虐待我了,求你了,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还未说完眼泪已经哗啦啦流了许多。
倒是把念儿吓得不轻,何时见过如此排场,顿时发呆似的立在哪。
老张听到喊叫声就跑进屋,急忙地问念儿怎么个情况,同时也发现床上那人眼睛里还是一样双眼满是恐惧之色,老张不忍心孩子如此受苦,慢慢走过去抱着孩子说道:“别怕,都过去了,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老张心道:多么可怜的孩子,才十四五岁就这般深入骨子里的恐惧,不知哪个没良心的做了让这小孩记忆犹新的恐惧之事。
老张哪里知道,其中蹊跷是因那神秘金丝抽离了银发男子的欢乐时光,才致使刚刚醒来的银发男子脑子里一片浆糊,尤其是被抓到归元岛以后的日子,每日都被女子凌辱,自己为了寻找mèi mèi及报仇,故咬着牙屈辱地活到现在,这些屈辱深深刺激着银发男子,才导致刚一看到女子就浑身上下恐惧痉挛。
摆了摆手示意念儿过来,念儿机械地来到叔爹身旁,只见叔爹抓起自己的手放在那个受惊过度的男孩手上说道:“你看看,她不是没有伤害你嘛?不但没有伤害你而且还在对你笑呢。”
男孩还是那样的恐惧,间断地抬头又低头但并不想说点什么,只是依偎在老张怀里呆呆地就那样发呆。
老张见状也是极度无语,本想着寻回来的……
每次饭点都是老张送过去,每次念儿去都会看到那男孩眼中真真切切的恐惧,几次之后念儿就不再去。
或许是时间久了
或许是已经发觉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从前的地狱
或许是已经慢慢学会接纳眼前的女孩了
或许是已经可以逐渐淡去心中那无可修复的创伤
或许是他开始变了
与念儿在一起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恐惧,可每一次念儿牵他的手,身体都会条件反射似的打着战栗,不是出于本能而是在归元岛养成的习惯而已。
念儿每每问起他为何偏偏对她们女子有打心里的恐惧,可每次都是得到那心碎到眼睛的悲痛。
渐渐地念儿也不再打听了,心中也不免开始同情起这个看似俊朗而又犹如惊弓之鸟的男孩,每每牵他的手看到他那恐惧的眼神,念儿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的左手放在离她右心房最近的地方,用心跳来提醒他安慰他。
好像再提醒他,这世间还有一个人离你最近,无论什么时候。
念儿见银发男子安静了许多,心想还是这管用,见他没有太明显的抵触情绪,念儿哪能放过如此机会假装生气的样子问道:“便宜都让你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银发男子话不是太多但是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起码不会在恐惧念儿了,也只是说了他叫李煜。
这倒叫念儿十分无奈!微微一笑说道:“蛮好听的,那像我的名字要多别扭就多别扭,叫什么不好偏偏叫一念缘!”
“红尘若梦,一念惜缘!”
“我叔爹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只是听我叔爹说这是我娘亲给我起的,好像有什么特殊含义,至于是什么我问过可是得到的是无尽的沉默。”
“会有搞懂的时候别想太多。”李煜见一念缘说完那些话,情绪有些明显低落就上前安慰道。
“我相信煜哥哥你说的,总有一天我会知晓其中秘密的,就算我搞不懂这不还有煜哥哥你嘛,你肯定会帮我的。”一念缘撒娇似的道。
李煜嗯了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