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传来的元力波动给生生打断。
挥手示意一念缘紧跟自己,不要离得太远,随着李煜离开,那如流水也随之化成似水物质飘入李煜身体之内。
李煜牵着一念缘缓缓走向产生元力波动的地方,还未走出百步就发现有一男一女,一会你追我打,一会战成一团。
李煜与一念缘隐匿好身影,却见被追着不放的女子毫无征兆地转身,刚一转身就只见祭出长剑及出招这两个动作只在霎那间就已完成,并挥出一道道白芒向灰衣男子袭去!
灰衣男子怎料对面女子不按常理出牌,急忙运转元力有条不紊地躲避着奔袭而来的白色剑芒。
灰衣男子刚刚在空中稳定下来,正要准备下落之时,却见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芒络绎不绝地朝自己袭击而来!
灰衣男子大吃一惊,此刻身在空中,对方却又这般气势汹汹,情急之下又难以凝聚心神祭出长剑,只得以拳代剑迎上密密麻麻的剑芒!
剑芒犹如雾雨般紧密,却又犹如银针似的锋利,嗤嗤的微小声响在灰衣男子耳中回响。
灰衣男子感觉身上多处都传来生生刺痛,仅仅一瞬间,竟被对方搞得这么狼狈,真是有点尴尬,心想:还好没人看到,不然就丢人丢到姥姥家。
“哎呀!玩大发了,看来不能陪你这样玩,原本要好好逗逗你,没曾想自己却变成如此这般模样。”灰衣男子后怕到了极点的脱口惊呼,随即他的攻势也如同排山倒海一般,那还敢再那样玩,那样是跟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灰衣男子伸手擦去嘴边的血丝说道:“还不准备交出来嘛?那可是我苦等数月,欲待其成熟后采之,谁曾想自己只是眯一会的功夫,就被你先动手采去。”
“你说你苦等一个月,有人证嘛?我还说我不吃不喝守住它上百年呢?”
黑衣男子见白衣女子这样胡搅蛮缠心中一阵怒意,恶狠狠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好我口渴了,敬酒就不必了,直接喝就行了,江湖儿女那讲究那么多规矩,只要有酒喝,管他是罚酒还是其它什么的,只要能喝就行。”白衣女子对于黑衣男子的威胁视若无物,只是微笑说道。
黑衣男子那是一个气,这么胡搅蛮缠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怒火中烧道:“原来姑娘喜欢喝罚酒啊!那我就chéng rén之美,特别是你这样的měi nǚ。”
“不就是一个一江春嘛?至于这么对我穷追猛打的嘛。”白衣女子见对面之人调笑自己,也是嗔怒地瞪了那黑衣男子一眼,若是眼神可以shā rén的话,那黑衣男子已经千疮百孔。
灰衣男子听到气得差点吐血,这没被你打吐血倒是被你给无语吐血了,这一江春可是多少修行之人都梦寐以求的灵药呢!
李煜听到一江春也是微微惊讶,不曾想这片山脉还会有如此宝贝,可眼下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在心中暗叹了下。
李煜正在为不是自己先寻得一江春而恼悔之时,却见那灰衣男子已经飞扑杀向白衣女子。
“帮谁?”对着一念缘说道。
“这还用我说,当然是帮那白衣女子,多么娇滴滴的美人!这个臭男人怎么舍得下手。”一念缘看向那男子的目光也有点微怒,自己功力不够,要是自己攻力足够的话,说不定不等李煜发话就直接杀向灰衣男子。
“可那女的可是个真真切切的賊!”
“这里只有男人与女人,哪有什么贼人,即便她是贼人,我也要你帮她,怎样?我就是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了怎样?”
李煜也是一阵无语,哪有这么不讲理的,正说话间只见那灰衣男子左手一晃,一柄淡蓝长剑便是出现在其手中,剑身之上隐隐有着奇异水纹波动着,犹如涟漪般来来回回地抖动着,看上去颇为诡异。
长剑在手,灰衣男子的气势也是变得凝实与强悍了许多,一股股淡蓝色的元力缓缓地注入长剑,随着灵力的注入长剑竟隐隐传出海浪拍案的清脆的声音。
似是感受到对方逐渐猛涨的气势,那白衣女子平淡的扫了对方一眼,心知对方之前并未使出全力,而自己已经接近全力,看来大事不妙,得想方溜之大吉。
“还是交出那支一江春,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如何?”灰衣男子见对面这么貌měi nǚ子也不忍心下手,又一次的出言相劝道。
“交出可以,不过你的挨我一拳,权当之前对我的无理一个交代,我以本姑娘百年来永恒不变的美貌善良做誓言,若是有违誓言美貌不在!”
灰衣男子愣神,世上哪有这样奇葩的誓言,试问你的美貌善良于我何用,用那发誓亏你想的出来。
白衣女子见对方愣神,瞬间长剑挥舞一道剑芒直逼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见对方如此奸诈,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心道:还是貌美的女子有优势啊!
双手也不闲着,在身前交叉挥舞着,隐隐间几道由于元力波动而产生的无形劲风迎面相撞前来的剑芒,只听到噼噼啪啪的声响,而灰衣男子也并没有受到实质形的伤害。
稳定心神的灰衣男子却见那白衣女子作势就要一跃而逃,这会灰衣男子哪能再让她如愿,于是收起淡蓝色长剑,改用自己的招牌功法。
追命夺魂刺!
灰衣男子微微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弯曲的双掌猛然射出有元力所形成的双刺,竟一下释放出两道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并带着淡蓝色光芒的尖刺直奔白衣女子后背而去。
白衣女子刚一转身便察觉身后的危机,旋即急忙释放出庞大元力组成护体罡气。
只听噗嗤一声,白衣女子元力涣散,护体罡气也仅仅维持片刻就被攻破,脸色问瞬间煞白如纸,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急速地坠落下去,白衣女子看起来好不狼狈!
灰衣男子受到反震而退后百米才稳下来,只不过比白衣女子好点。
望着那口喷鲜血坠落下来的白衣女子,李煜倒是吸口凉气,没想到这才几个眨眼光景,那灰衣男子的凌厉攻势便是那样凶猛如此,丝毫不同情一下眼前的美貌女子,活该你单身李煜在心中骂道。
白衣女子难再有再战之力,然灰衣男子还是游刃有余,对于这般结局,李煜也是早就料定,可没想到结果会出现的如此之快,只能归功于那诡异的闪着淡蓝色光芒的尖刺。
“还不主动交出来嘛?还让我过去拿嘛?到时摸到不该摸的,碰到不该碰的就不要怪我了。”
“无耻!就知道暗中偷袭的无耻小人,我本事正面战个千儿八百回合!”白衣女子听到灰衣男子所说之话,呈微怒状讥讽地说道。
“你偷我的东西就高尚了?”灰衣男子并不以白衣女子说他无耻而有丝毫放过那女子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白衣女子,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笑容,眼光时不时地扫过白衣女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前没仔细看,现在有空仔细端详才发现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白衣女子看到眼前灰衣男子那猥琐的表情就一阵恶寒,脸色顿时一片铁青,手掌紧紧握着,眼前自己受了重伤铁定是打不过,只能自认倒霉道:“我给你还不行嘛?你可要信守诺言放了我。”
“这么识相,但要我亲自搜到拿走奥!你给的可不算奥。”说着还不忘继续前行。
白衣女子见状心想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想想自己才年芳十七八就这样死了,岂不是白来这世间一趟,可又不想受此屈辱,半刻钟脸上像似做了什么决定。
一念缘见灰衣男子这样,心中也是一阵怒火,无处可撒的一念缘只得用手捶打着身旁的李煜,催促着赶紧救人。
李煜也是看到那白衣女子的眼角已经泪眼婆娑,双眼紧闭像似认命一般,心想:活着就连尊严都可以舍去那活着还有何意义,原来对你来说生才是重要的,怎么活着不重要,原来这就是你的生活。
李煜见状本不想再管,想一走了之,可一念缘那不停地催促着,女人就是这样的感性动物。
李煜只得轻笑了一声顿感无奈,手臂一抖如流水已随李煜心意而化成长剑。
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灰衣男子,一念缘只听嗖的一声,就见一道模糊身影便诡异地出现在灰衣男子背后头顶。
李煜手中长剑夹杂着刚猛无比的劲道,狠狠的向着灰衣男子劈下,长剑携带的凶悍劲道所形成的劲风把周围的空气尽数撕裂开来。
背后劲风响起的那一瞬,灰衣男子已是有所觉察,双脚重重一跺地面飞身而起,在飞起的瞬间已经完成转身的动作,随之就是一拳对上那长剑。
两者刚一接触,长剑便摧枯拉朽般的驱散着那拳头所包裹着淡蓝色元力,逼得灰衣男子不得不后退以逼之。
“你是谁?这事与你无关,这位少侠还请不要多管闲事?”灰衣男子稳住身形,看了看突然出手的李煜,看他那架势估计实力与自己一般无二,不想与之纠缠道。
李煜看了看仍在草丛中的一念缘,抬了抬双手做无奈状,又看了看旁边受伤击中的白衣女子道:“只是受人所托要救下此人,要不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当个旁观者看你怎么猥琐她呢?”
然而正暗自高兴有人相救的白衣女子,脸色顿时不太好看,瞪着这个未知敌友的来人。
“可惜那只是我的想法,要是不听话的话我会没有烤肉吃的,所以我们还是要决一胜负,或者你可以退走,那样的话会更好。”
灰衣男子一脸的不解,不知白衣女子到底与他口中所说的烤肉有何联系。
但已知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可那一江春自己又舍不得这样白白送人,便祭出淡蓝色长剑诡异莫测地刺向李煜。
见到灰衣男子竟然正面攻来,李煜眉头也是一挑,体内元力犹如奔腾的河水一般,长剑攻势变得异常凶猛,携带的劲风也随之变强强,导致长剑所过之处空气也被尽数抽离,沉闷的气爆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震荡着灰衣男子的耳膜。
就在灰衣男子淡蓝色长剑即将与长剑相接触之时,其身体突然诡异一偏移,身形呈一种怪异的姿势急速地旋转着,眨眼间就已经贴近李煜手握长剑的地方,只见灰衣男子发出阴冷的笑声,手中长剑毫不客气的对着李煜那毫无防备的手臂劈了过去。
一念缘望着空中不知为何李煜突然间被灰衣男子突然近身,脸上挂满了担忧之色。
如此近的距离,李煜那长剑的力量得不到有效发挥,于是如流水心随意动赫然间化成闪着金色光芒的bǐ shǒu,左手一个反转抵住了来势汹汹的长剑,可虽是这样也只是匆忙应对威力谈不上,故那淡蓝色长剑还是在李煜身上留下几道不浅的伤痕,皮肤沁出与众不同的金色血液。
望着险象环生的李煜,一旁的一念缘心揪到嗓子眼里,不知自己的感情用事会不会害了李煜,双手合十在心中为李煜祈祷。
那白衣女子听到李煜那一番话,闷哼一声算是发泄吧!
既然你不情愿救那趁你们胶着战事无暇顾及于我,我还是不声不响地溜之大吉。
脚步刚刚迈出,却见到李煜身体那沁出点点金色血液,犹如见到满山金银珠宝似的双眼放光,这不是她们傀儡师梦寐以求的药引-金丝雀。
白衣女子双眼死死的盯着李煜那流出来的点点金色血液,慢慢脸上浮现前所未有的笑容,不能这样就走,既然你救我,那我还真赖上你,哪管你是不是真心要救,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李煜那里顾得上已经受伤的身体,挥舞着左手中的bǐ shǒu瞬间便接近灰衣男子手掌,其bǐ shǒu之上所携带森冷的劲风,令得灰衣男子手臂上的寒毛都是竖了起来。
随着bǐ shǒu距离灰衣男子的手越来越近,李煜嘴角的浮现一抹喜意。
就在bǐ shǒu接近灰衣男子之时,李煜终于是展开行动,旋转着左手的bǐ shǒu,犹如绞肉机似的在灰衣男子手臂出诡异地运动着。
片刻,只见淡蓝色长剑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度,重重的掉落在地,伴随着清脆的声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