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枫叶,酒堂内,靠窗户的一桌。
“迟茂兄,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烟水寒内不太平静,一连几天都是深夜神秘失踪身怀四五月孩子的孕妇,而都是失踪之后无论怎样寻找,都难以找其踪影,你想想这么屁大点的岛屿她们能够去那,大概她们已不在人世间。”
被叫着迟茂兄的男子通过窗子望向街面上来来往往的巡捕身影,那些巡捕手中各之拿着厚厚一打纸张,脸上犹带着本不该有的着急之色。
“吴羽兄,这恐怕并非表面所见到这样,我总感觉有点像经久不现世的秘法‘颠倒阴阳’,是那样的类似,也是活捉怀孕四五月大的孕妇。”迟茂扭过头不再看街面上,端起眼前酒杯喝了一口之后看向对面之人缓缓说道。
吴羽停止喝刚刚端起的酒,一脸诧异地看向一脸肯定的迟茂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地判断?”
迟茂并不理一脸疑惑的吴羽,继续慢慢饮酒,或许是喝够了,或许是想说道说道。
“若是我所说无错的话,那人抓完孕妇之后,肯定会寻一阳气极重之地将孕妇活埋,并时刻运用真元探知孕妇生死,以确保待孕妇将死之时能够及时取出肚子里婴儿,因为记载中所述只有活着的婴儿的精血,才是真正的阴阳百补药,早一分晚一分则是穿肠毒药,故这分寸很难把握。”
“你如此说,我倒是对这神秘人有点好奇,在倭海渊憋了这么岁月,感觉身法都有些生疏,正好遇见此人,不防我们去会一会。”吴羽跃跃欲试道。
“我观这烟水寒一带,阳气最重的应该就是枫叶蛊,我想那人十有**就在那里。”迟茂点点头算是应许了吴羽的请求。
吴羽则是个急性子,已知那神秘人身在何处,就但也懒得看,急匆匆地拉着仍然悠闲自在吃饭喝酒的迟茂。
却换来迟茂骂骂咧咧道:“你赶着去投胎的嘛,就算投胎也得让我吃了饱再说。”
吴羽哪管这些,带着迟茂运起功法消失不见。
枫叶蛊!
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子盘坐于山丘上,双目微闭着。
像似感觉到了什么,紧闭的双眼登时睁开,面带疑惑地看向某处。
霎时,原本平静的天空更加的平静,三个人,三双眼睛来回相互对望着,随着时间的推移,huǒ yào味也渐渐显露出来。
张廉对于眼前的不速之客倒是有点惊讶,不过更多的也是愤怒,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挑选的地方,竟然还能够遇到自己的仇人,杀死自己至亲的仇人。
吴羽感觉道张廉投射过来愤怒的目光,但并没过多理会,只是转头对迟茂说道:“迟兄,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寻找几百年都杳无音信的目标,反而被自己的一时兴起给碰到。”
迟茂看着旁面一脸得意之色的吴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一下不理睬一旁叽叽喳喳的吴羽,反而望向张廉之处。
张廉见迟茂望来心知不妙,暗道:还是自己太大意,以为前几次都是那样的和谐无人骚扰,就天真地以为此次也应该如此顺利就能完成,就一时忘记在自身周围布置阵法以确保提取药引。
可如今后悔已晚!
而今药引也只是差一步就能够成功,更何况圣后所需的药引也唯独少这一份,更让张廉郁闷的是有眼前两人虎视眈眈地存在于自己视野之中,恐怕自己是不能丢弃这一药引,而去等待今后寻找合适机会再次制作药引,就算自己能够寻找合适机会,恐怕倒时时间也会花的很长,眼看圣后也就在最近三四天若是不能即使补充药引,恐之前几百年的努力都会付之如流水,看来只能拼尽全力去保住眼前药引。
枫叶蛊上空三人对峙着!
“张廉,看来你是在拖延时间,不过我不会介意的,因为我到时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颠倒阴阳’秘法。”身着白色衣服的吴羽见到张廉迟迟不发动任何攻势,就已知张廉是在拖延时间,看了看张廉身后那松弛的土堆,心中已经了然必然有蹊跷,想必就是他们在酒楼谈论的神秘秘法,于是也不作任何掩饰直接了当道。
张廉眼神中充满着担忧之色,眼前之人竟然看透自己心中所想,丝毫不给他有任何准备的时间,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而且心中还挂念着念儿及李煜,也不知道李煜及念儿在酒楼是否安全,想着双手不断变换手势,随着印成自己的元力分身悄然离开。
随着自己分身安全离开,张廉心中一块大石也终于放下,可看到眼前处境心中又不禁暗叹,同时也在心中祈祷李煜他们能够逃过一劫。
“吴兄,先前那微弱不可察的元力波动你感觉到了没?”对面身着灰色衣服的人看向那身着白色衣服的吴羽问道。
“迟兄不必多虑,我已观察附近并无任何异状,更何况还有我们俩坐镇,谅他也使不出任何诡计,就算有诡计,解决他对我们来说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个被叫着迟兄的人见状,正想再说些什么小心使得万年船也被憋在嘴里吐不出来,不由得皱着眉头思索一会道:“那就动手吧!他想拖延时间我们可不要给他机会。”
迟兄话还未说完就迈步向前,在前进的同时身体表面包裹着实化了的赤色元力,走向张廉所在的方向,并且时刻扫视着四周那可疑的元力波动,不等那身着白衣的吴羽阻止就祭出赤色长剑,挥舞着赤色长剑,只见那赤色长剑像似要撕裂空间去洞穿张廉。
张廉见状不得不暴退数步以避其锋芒,那赤色长剑快若闪电般的急射在张廉先前所站之处,顿时崩裂开来,一道道裂缝随即从刚刚所站那里蔓延开来。
张廉这边刚刚应付完一招,正欲想做出反击,却又见得一根深黑色长枪袭向自己。
就在张廉避开那突如其来的黑枪攻击时,另一侧铺天盖地的赤色长剑又一次地暴掠而来。
张廉见对面两人这么不要脸的轮流上阵打自己一个,但又是一阵无奈,不得不横跨而出祭出长剑横扫而出,剑气所过之处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尽数将那些赤色长剑震散而去。
天空之中,两道身影站立着,身着黑色衣服的迟茂,他的右边脸庞上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在其身后,悬浮着赤色长剑,犹如游鱼般地上下流串着。
而那身着白色衣服的吴羽,则是一名精瘦的男子,不过他体形虽小可其背后却是背负着七尺长的黑色长枪,给人一种相当诡异的视觉冲击。
此时的两人,皆是面带玩味的笑容看着手忙脚乱的张廉。
“哎呀呀,我们还是太仁慈,你看他还是这么闲,闲的都有时间拿着长剑舞上舞下。”吴羽看着手忙脚乱的张廉呵呵笑道。
“既然他太闲,那么我们就再加把劲,争取让他再多忙些。”迟茂话刚说完就双手掐印,却见那赤色长剑瞬间分离出十数道赤色短剑犹如剑雨似的射向张廉。
吴羽笑吟吟的盯着张廉说道:“给你一个机会,赶紧跟我们回去,我们圣君有请,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啊!”
张廉盯着吴迟二人,声音不带任何情绪道:“就你们嘛?水平还凑合,恐怕还是留不住我。”
铿锵一声响,清脆剑吟声,响彻天地,随着张廉的挥洒,剑气也随之横扫而出,急速地撕裂着周围的空间,然后迎面对着那迟茂竖劈而下。
就在张廉劈向迟茂之际,却见吴羽的那一把七尺黑枪猛的从一旁急速暴刺而来,想要阻挡剑气前进分毫,于是重重的砸在那道剑气之上,两者在碰撞之际,周围空间直接被切割开来,那黑枪也是被震退而去。
数道锋利剑气并没有因为阻止而有丝毫延缓,反而掠过迟茂的脸庞,划出几道明显的血痕,丝丝鲜血点点滴滴地溢出。
迟茂霎时身形暴退数步,旋即他面色阴沉无比的望着那站在空中的张廉道:“还真是大意了。”
迟茂咬了咬牙,抹去脸庞上的那丝丝血迹,眼中涌现阴森之色。
“动手,速度解决了他!不杀了他,难解心头之恨。”迟茂发怒地对着吴羽说道。
迟茂说着话手中动作还没停下,只见吴羽反手握住七尺黑枪,手臂微微一抖,黑枪便爆发出璀璨黑光,犹如出水姣龙般撕裂着周围空气,就连周围的大地都能感觉到轻微微的震动感,更是不讲理地直接是对着张廉暴刺而去。
张廉一步跨出,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见右手紧紧握着,又快速松开,就这样来回做了两次,右手被紫色光芒包裹着,那紫色光芒夹杂着丝丝雷鸣之声,毫不迟疑地轰向的黑枪。
紫色雷光随着拳头而奔涌着,张廉直接是一拳硬生生的轰在那暴射而来的黑枪之上。
张廉眼神中尽是冰寒之色,紫色雷光更加闪耀,只见得那一根黑枪,竟然直接被张廉一拳轰爆开去。
“为什么会这样?!”
那吴迟两rén miàn色几乎是同时剧变,眼中掠过一抹震动之色,那吴羽的一枪之力就算是同为汉道境中期的迟茂都不敢硬憾,然而现在张廉竟然能够办到,可想而知,自己单人恐不是他的对手。
“不知死活的东西!”张廉带着浓浓的杀意,对于这两个敢于毁坏自己幸福的家伙,他今日绝对不会轻易就将他们放过,否则来笙知晓后会怪罪。
“唰!”他声音一落就身如闪电般直奔那吴羽而去。
“大言不惭!”吴羽眼神也变得阴寒起来,左手捏出法诀,伸手一握,七尺黑枪出现在其手中,元力注入枪身,只见枪身震动片刻,就化为铺天盖地的枪影奔向张廉而去。
然而面对着他的攻击,张廉却依旧没有躲避,身体上也布满着紫色雷光,竟是任由那些枪影落在他身躯之上。
犹如金铁之声铛铛直响,并伴随着光芒溅射,但那些枪影竟伤不得张廉丝毫。
张廉右手又是一拳轰出,洞穿那道道枪影,经过枪影之后威势不减,并携带着可怕的元力波动轰向那吴羽胸膛。
吴羽也是被张廉这种凶悍的打法吓了一跳,黑枪顿时急速收回,横挡在胸前。
铛锵一声响起!
张廉的拳头狠狠的轰在那黑枪之上,精铁所铸的黑枪,竟是被一拳压迫成可怕的弧度,几乎紧紧贴在了吴羽胸膛。
张廉是那种一有机会要你命的主,见状顿时眼中寒芒快速掠过,拳头之上紫色雷光涌动更盛之前,力量也霎时暴涨数倍。
随着咔嚓声响起精铁黑枪也随之蹦碎开来,张廉毫不迟疑地狠狠的轰在那吴羽胸膛之上,后者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倒飞出数百丈。
待他稳住身形,眼中已是充满了骇然,他怎么都料不到自己竟然在张廉面前挡不过一刻钟,没曾想张廉已拥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
那一旁的迟茂也是因为这一幕面色凝重起来,他望着张廉那仍然威风凛凛,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了些许不安的情愫。
迟茂眼中寒芒掠过,哪里还敢再次托大,于是屈指一弹,只见得数道赤色长剑便是携带着极端锐利之气,快若闪电般的对着张廉后背要害暴刺而去。
不过赤色长剑刚刚掠出,张廉在击中吴羽之时已经做好迟茂的偷袭,见赤剑来袭张廉祭出长剑迎着赤剑挥出剑气,直接是将那些赤芒削断而去。
张廉紧握着长剑的左手,缓缓的抬起,一股极端惊人的剑气,冲天而起,这一剑藏着极端可怕的元力波动。
这威势令得吴羽及迟茂的面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原本以为手到擒来,他们反而到chéng rén家砧板上任由他宰割的肉。
“现在就算想要后悔,恐怕都太晚了一点。”张廉眼神冷冽的望着那吴迟两人。
“后悔?我们倭海渊五煞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字!”那迟茂怒笑道。
“是吗?”张廉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森冷,一步跨出,身形犹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吴羽前方,拳风呼啸着,同时还萦绕着点点紫色雷光,直接是以一种狂暴无匹的攻势,狠狠的轰了过去。
那吴羽眼神阴森,体内元力也是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化为道道枪影暴刺而出,他今日倒是不信,明明都是汉道境界的,竟然会差别这么大!
迟茂也不敢让吴羽自己应付,于是十指连弹,那十柄短剑顿时化为十道赤色雄鹰呼啸而出,威武地掠过天际,带起一道道狠辣的轨迹,对着张廉奔腾呼啸而去。
然而面对着那赤色雄鹰的飞扑及枪影的暴刺而来,张廉倒是有点不慌不忙,剑气随着左手不断还挥舞着而荡漾开去,在其周身形成剑气防护,把那一道道狂暴攻势,尽数的接下。
张廉他那剑气之凌厉,远超了吴迟他们想象,虽被他们抵挡一部分,但那残留的部分剑气仍追着他们两人横扫而去。
吴迟两人狼狈后退,但他们腹部依旧被剑气命中,顿时一条条狰狞的血痕浮现出来,鲜血滚滚而落。
张廉见吴迟两人受伤动作有所延缓,顿时利落地使出命针式,只见两个狭小的紫针分别飞向吴迟两人,任凭他们如何抵挡都未减弱紫针速度丝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