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瑾和慕容雪及带着一些丫鬟回到了苏府。然后这些丫鬟被慕容雪安排的各司其职,把苏府打整地有条不紊。
苏瑾提议今天去苏府对面的烟雨湖去填词泛舟,得到众女的赞同。如月和江雪还从未来过江南,但是对江南这种美景十分的向往。
出了门,只见对面的烟雨湖,白雾缭绕,如巫山之云,峨眉之海。笼罩在湖上,构成一幅画卷。
苏瑾及五女坐在小舟上,任由小舟流去,颇有‘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感觉。看着面前清水荡漾,望着远处朦胧中的渔夫,真是一个烟雨的江南。
姬如月看着道:“九月江南烟雨里,独坐小舟观海气!你们看,远处烟雾缭绕,依稀可见远处山的轮廓,渔夫也慢悠悠的撑着,这幅墨水画真是美丽极了!”
慕容雪略带自豪道:“江南就是这样,每年吸引了许多文人骚客在这里,留下了许多有名的诗句和水墨画卷。比如,杜牧的‘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诗句和夏圭《溪山清远图》的画。”
江雪看着渔夫,道:“你们听,那渔夫在唱什么?”
众人仔细一听,之听见嘹亮、空旷的传来,透过迷雾,声声清越而来,带着无比的梦幻。
九儿道:“我知道,是江南的《湖光水色》,是江南特有的民调,描述了江南烟雨湖的美景。”
慕容雪赞道:“不错,就是这样!温婉的江南造就了江南人!你听,老渔人虽没读过书,不识字,但是唱歌之中却带着委婉的腔调,这才是江南人!”
苏瑾笑道:“我只来过一次江南,就被它迷住了,所以就花了好大一笔钱买了一座面朝烟雨湖的府邸!如今看来,这笔钱花的很值啊!”
如月促狭捂嘴道:“没想到公子是这样!不知是贪恋江南的美景,还是江南佳人的美色呢?”
苏瑾毫不羞惭,道:“当然两者兼而有之呗。”
“难怪慕容姐姐会被公子收了去!哎,我怎么不恨自己身在江南呢?”说完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慕容雪羞道:“如月mèi mèi的嘴何时变得如此俏皮了?在我心目中,如月mèi mèi一直如仙子般的存在,一心只把明月照在苏哥哥身上。”
如月微笑,望着远方处朦胧的山廓,道:“大概见了如此美景,心里也忍不住欢快起来。”
苏瑾笑道:“如月你这样就最好了!如果如月你身在江南的话,我想江南美景也会被你比下去,仙子看了你的话,也会自行惭愧!”
慕容雪听了,不高兴道:“苏哥哥,你的意思是,难道现在如月还比不上仙子吗?”眼中笑意盈盈。
苏瑾举手投降道:“我说错了!当自罚!”
江雪也凑近来,道:“自罚什么?”
九儿提出建议道:“不如提议唱歌吧!三年前,苏哥哥有时就唱起歌来,声音好不动听!”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苏瑾听了,将九儿拉了过来,道:“你就看我笑话!我想好了,如此烟雨朦胧美景和如此倾城佳rén miàn前,我就自罚一下。”
说完,对着九儿的脸庞和樱桃吻了下去。
众女见了,脸色发红,江雪道:“苏哥哥,你这是自罚吗?”
“江雪,你有意见?”
说完不管江雪的意见,拉了过来,也朝着江雪的温润小嘴吻了下去。然后道:“你们还有意见吗?”
其余两女看见了,脸色发红,骂道:“大sè láng!”说完就闪躲开来。
江雪和九儿则面色发红地躺着怀里,一声不吭。
苏瑾将两女推了起来,道:“两个小妮子!”,两女脸色酡红,像醉酒一样!然后对着小兔道:“小兔,你把点心拿过来,摆在这里,我们一边吃一边欣赏烟雨湖的美景。”
小兔点了点头,桌上摆好。然后偷偷的朝苏瑾蹬了下去,做了个鬼脸,跑到如月怀了去了。
苏瑾心道:“这个死丫头,找个机会收拾一下。”
之后,众人聊着天,吃着点心,看着美景,然后任着小舟自放流。好不潇洒逍遥。
朦胧白雾中,远处渐渐露出一艘画船,模样较小,这种船一般适用于家眷出游时的船,典雅中掺杂着些许贵气。
“看,前面又艘船!”小兔惊叫道。
慕容雪看了看,肯定道:“这艘船向着我们来。”
苏瑾一挑眉,道:“哦?!”
逐渐画船的轮廓渐渐清晰,画船上的人的面目也逐渐清晰起来,有个人站在前面,大约四十多岁,身长七尺,风雅俊朗,一身士子服贴身的穿在上面,手上拿着纸扇,悠悠地摇了起来,眼睛不经意盯了过来。
两船也越来越近,船上的士子拱了拱手,苏瑾回礼。
船上士子大声道:“兄台真是好雅兴,带着几位绝色美人泛舟烟雨湖上,可谓是风流无双。”
苏瑾笑道:“我观兄台也是好雅兴,清晨早来,站在船首,观湖中水波逐流,烟云变幻,可谓如王子猷之人!”
士子笑道:“既然兄台知我懂我,为何不上来共饮几杯如何?”
苏瑾笑道:“我恐我们几人会唐突兄台!”
士子不高兴道:“你既知我似王子猷,为何这般不爽快!”
苏瑾拱手道:“既如此,敢不从命!”
说完带着几女上了对方的船。仆人也将两艘船固定好。
苏瑾带着诸女坐下,道:“敢问兄台的姓名?”
“在下姓陆名夜白!”
慕容雪惊讶道:“可是府州的长史陆夜白?”
陆夜白对着慕容雪,笑道:“正是在下,忝为长史!姑娘可是慕容家的姑娘?!”
慕容雪道:“正是小女子,没想到小女子的名字能入大人之耳,实乃三生有幸!”
陆夜白摆摆手,道:“慕容姑娘你太过谦了,慕容姑娘乃江南第一绝色!江南人人都知道,你说我会不知吗?”
“大人谬赞了!”
“没有没有,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慕容家的姑娘,江南还找不出如此绝色之人,也找不出聚江南风韵于一身之人!”说完摆摆手,赞叹。
又道:“没想到今日慕容姑娘与这位兄台泛舟湖上,我想江南男子听见了,也会伤心欲绝!”
苏瑾道:“你说的太夸张了!”
陆夜白严肃道:“一点儿也不夸张!”只是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跃然而上。
苏瑾道:“陆大人身为高官,却一点儿官架子也没有,反而一身归隐雅士的气息。真是令在下钦佩万分!”
陆夜白笑道:“身为长史,此职也无甚之事,落得轻松自在,不用管那些营营之事。你说,如此之人,怎么有官架子!”
苏瑾笑道:“有的人虽然做出归隐之状,但是内心却是‘徒有羡鱼情’之感,你说这样的人,他是隐士么?”
陆夜白大笑道:“我想孟浩然如果在且听见此话,我想也是很不高兴的。能把孟浩然如此解读出来,你也算第一份了!若是国子监学生说的话,他们保证说成这样!”
“何样?”
“孟浩然虽是隐士,但是还是心有国家和圣上,弃隐而报国家!真是隐士中的典范!”
“哈哈!细细想来,说的好有道理,我也是无语以对!”
“公子真是快人快语,深得我心,来,干了此杯,以敬知音风雅之人!”
“陆大人也是风流洒脱!苏某佩服!”
陆夜白笑道:“苏公子的风流洒脱,可不同于在下的风流洒脱,而且是真风流!”说完朝着苏瑾扎了眨眼。
苏瑾见了,道:“这几位都是在下夫人!不过这个我还真承认!”说完一饮而尽。
陆夜白拍了拍手,笑道:“自古英雄多好色,人不风流枉少年!像苏公子这样谪仙般的人物,才和几位夫人相配!其余人都只能自行惭愧!”然后又问道:“说了这么多,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姓苏名瑾!一个江湖浪人!”
陆夜白听了,惊讶道:“可是天下英雄少年、智慧武功顶尖、气质风流无双的苏瑾苏公子!”
苏瑾苦笑道:“在下正是苏瑾,可不是大人前面一长串的苏瑾。”
陆夜白大笑道:“果然,闻名不及一见之一半!苏公子之名,当得天下之人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