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这石氏兄弟声势凶凶来到泰山何事?我们且按下不表,回过头来说说黄山派的一些事情。这黄山魏军自从泰山回来便心事重重,一则最看好的徒弟胡不归弃他而去,着实的痛心气愤与不舍,二则忽遇仇隐娘,道出他出家前之事,虽然仇隐娘被他杀死,那个阮汝却是尚在,他很是担心阮汝在外胡传,损了他多年的清誉。因此上,他后悔当初一时心软听了殷若梅的话把他放了。则魔教已经是不复当年,盛威难再,让人闻之丧胆的江湖四悲已是构不成任何的威胁。现在首要之事便是把黄山派发扬光大,使整个道界以此马首是瞻,听他号令。于是他闭关修炼,冀欲修为更胜一筹,希望在下届的道界领袖选拔大会上能夺得桂冠,统领道界。不想他在修行时,由于心不能静,岔了气,伤了肺腑,无奈之下,便先静心调养。就在这时,殷若梅得到消息,其父亲要借助魏军修为助他疗伤。叵耐魏军此刻情况无法前去,便断然婉言回绝。
这日,昆仑山突然来人说少夫人身体不适,很是想念二老,请他们速往昆仑山探望。这殷若梅一听身怀有孕的女儿抱恙,也不知严重几何,便催着魏军旋步向昆仑山赶去。他们赶到昆仑山,殷若梅步并作两步奔向女儿的房间。魏闵柔此时正躺在床上,她见父母突然到来,先是心一惊,随后又有些许宽慰。魏军把甄荏叫到一旁,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情。
甄荏看看闵柔说道:“昨日柔妹从父亲的房里出来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住摔了一跤。”
这时殷若梅豁然起身,顿足责问道:“你怎么不好好的看着她,孩子已经八个月了,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可大可小。”
这时,闵柔带有分撒娇分悲痛的叫了一声:“娘”。
殷若梅急忙又挨着闵柔坐在床边握着女儿的双。只听魏闵柔伤痛道:“我对不起我的孩儿。”
此时的殷若梅心有千般痛万般伤,但是她不不敢漏一点声色,生怕女儿看见再添伤心。
魏军看着痛心欲绝的女儿,向前安慰一番后问甄荏道:“自从你父亲得了病,十几年都躲在后山的那间屋子里不见任何人,怎么突然要见我们家柔儿了?”
甄荏双眼湿润道:“不满岳父,我爹爹已感到他将不久于人世,怕等不到孩子出世,所以想看看这未出世的孩子,不想出”
说到这里悲痛道:“是我对不起柔妹,没能照顾好她。”
魏军道:“你无需自责,你也不想这样。”
接着长叹一声道:“你父亲修为高深,当年轩辕坟的千年狐妖祸乱人间,人人皆无力铲除,甄道兄却凭一人之力把那妖孽zhì fú。荏儿你也无用太过伤心,想你父亲定是修为期满,脱得凡体,羽化飞升,我们该为他高兴才是。柔儿,你也无需伤心,想来也是你该有此一劫,眼下最重要的事好好的把身子养好,你们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时间。”
殷若梅说道:“是啊,你父亲说的对,不要想太多,好好的把身子骨养好再说。我和你父亲都不走了,在这陪你直到把身子养好了。”
甄荏这边就忙吩咐下人去准备房间。
晚上魏军和甄荏在房间里闲聊,过了一会他便走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殷若梅回去休息,由他来照顾闵柔。殷若梅嘱咐他几句便回去休息。殷若梅走后甄荏一会问闵柔渴不渴,一会又问她躺着累不累。一会又去拿闵柔平时爱吃的糕点食物放在她的旁边。
闵柔看着来回走动忙不停的甄荏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别瞎忙活了,过来坐这,我给你说说话。”
甄荏把糕点放下,来到床边,闵柔微微欠下身子,甄荏忙上前去扶。他双握着闵柔的,把脸凑在上,眼睛里含着泪水。
闵柔缓缓的伸抚摸着他的脸道:“鱼哥,孩子是我们的肉,虽然他夭折了,没能出来和我们见上一面,但是他永远的活在我们心里。以后我不许你再这样自责。不管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甄荏看着闵柔,含着泪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闵柔用轻轻的拭去他的眼泪道:“我是你的妻子,是陪你一生一世的ài rén,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的最爱,我的唯一,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我也明白的紧,你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会让我受半点的委屈。”
甄荏坚定地点点头道:“柔妹,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
闵柔道:“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要好好的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你不是一直都很羡慕师哥那样的生活吗?等我的身体恢复了,我们就找个世外桃源,在那里逍遥快活的生活,再也不要管这世俗的恩恩怨怨。”
甄荏听到后,脸色稍微一顿,闵柔缓缓的道:“鱼哥,你不愿意吗?我知道你是担心爹爹,对吗?”
甄荏道:“当时在泰山上,胡兄说要去世外隐居的时候,我就想马上带你也一起脱离这世俗的烦愁恩怨,去过清静的生活。但是,柔妹,你也知道爹爹的情况,他根本离不开我们,尤其是现在更加需要我们的照顾。”
甄荏说这些话时,语气很是轻微,无任何底气,似乎很不愿接受自己所说的话,但是又不得不去接受。
闵柔默默看着他,最后缓缓的道:“夜深了,鱼哥,我们休息吧,什么话明天再说。”
由于闵柔身体不适,甄荏便暂在房间里另安置了一张床安睡。
闵柔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和不愿相信的事。那是在甄荏一次下山时,她独自在家,便要去看看甄筱仁有什么需要的。因甄筱仁的一切日常需求一直都是甄荏亲历亲为,如今他不在家,做妻子的自然要担起这个责任。一次,她来到甄筱仁的房前,突听里面一生巨响,她心下担心,就要敲门进去,只听甄筱仁发疯似的嘶嚎着报仇。闵柔心下疑惑,但是又素知公公脾气古怪,遂暗暗离开,她又不忍给甄荏带来烦恼,便将这件事埋在心里几乎忘记。可是,经过这次孩子流产之事,又使他重新记起。因为她从甄筱仁房间里出来的时,双腿似乎被一股似有如无的气流打。她不敢想像公公口说的报仇会跟自己有关,跟自己的父母有关,她更加不愿相信公公为了报仇会以自己的亲孙子来做代价。她带着种种的疑惑与不解,不敢和甄荏去说,更不忍和甄荏去说,因为她那么的爱他,疼他。这些年来她深深的体会到他的鱼哥生活的很是不易,她要从生活上,**上,精神上去照顾他,爱护他,支持他,去分担他的一切痛苦。逝者已矣,人不能抓住已经发生的不能改变的事情不放,人要为活着的人好好的活着,让身边好好活着的人活的更好。
然而甄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也是难以入眠。他清楚事情的始末,他清楚父亲的为人,更清楚父亲为何成为这样。他本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械的帮父亲完成他的使命。可是闵柔的到来让他索寞的生活泛起了涟漪,升起了五彩之光。闵柔的坚韧,顽强和善良打动了他,那如春风般的浓浓的暖暖爱意,暖化了他那早已冰冻的心,使他对生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闵柔在他的心里就是一块无瑕的美玉,他要去呵护她保护她,不让他受一丁点的伤害。他几次都想不顾一切的和闵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过无争无扰的生活。可他一想到年迈的父亲,孤零零的一人,现在又将不久于人世,虽然他怀疑是父亲害得闵柔流产,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孩子已经没有了,即使舍他而去,怨恨一生又有何意?只会使自己再失去父亲。有时候人为了一种信念,可以忍耐和承受一切的痛和苦。甄荏不想去怨恨任何人,他为了父亲,为了闵柔,为了能更好的拥有这个家,他把所有的苦痛都努力的迫使自己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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