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樱战纪》 第11章 被侮辱和侵犯的女孩

    这时，周围不知哪家店子放起了劲爆的摇滚乐，在啤酒、肉香和音乐的刺激下，人群开始骚动。

    “是啊，这种人的存在，简直就是对人的亵渎，纯粹就是一个恋童癖！”夏吾怒气冲冲地大骂，嘴里的大块鸡腿肉，伴随着唾沫四溅开来。

    “不是这个意思，某种意义是指——在生理上。”

    “难道是说他那方面不行？那为什么他还要对你做出这种事，不会真的是什么爱情之类的原因吧？”夏吾疑惑地问道。

    “准确地说，不是不行，而是不能——他被阉割了。”

    “小樱真是越说越玄乎了，这个年代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吗？所以才——喜欢女孩？”

    “可是太监不是一般喜欢男孩吗？”

    “太宰哥你连这种事也有研究过？不过好烦啦，光是说这种事这种事的，其实也就是性吧？我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迎合他怪异的癖好。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姓工作者，仅此而已，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樱抿着烛阴酒，感觉头部有点晕眩。

    “没错，**自古便有，即使再怎么遭人唾弃，只要有人群的地方，便还是有她们的身影。”青姐降下音调，继续说着，“而且，我也是其中之一。”

    “青姐？”夏吾睁大眼睛问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穿成我这样大半夜在街上晃荡的女人，多半都是从事这个职业的吧。”

    “可是青姐看起来确实那么的温柔善良。”

    “太宰哥，你是说**就应该粗鲁下流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不用紧张啦，你这样想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即使文学作品中再怎么说女人因为贫困、胁迫等等因素而误入红尘，**就是**。我们就是这种无法呼吸在阳光下，依靠出卖身体来活下去的种族。因为，如果承认我们的正当性，会引起混乱——不管是在伦理，还是社会秩序上都会引起动摇。”小樱向后缕缕头发，继续说着，“不过，尽管如此——有时候还是会感到由衷的痛苦。”

    “的确是这样，不论怎么说服自己，只是为了生存而工作，但终究是，敌不过内心的煎熬。被从未见过，浑身散发着酒臭味的男人压在身上，布满油污的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游走，不管多少次，果然还是无法习惯哪。”青姐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说着，“但是，小樱你的情况，更多的应该是所谓的金屋藏娇吧？”

    “青姐你是在说数量的问题吗？不是的，向一个男人出卖身体，和向十个男人出卖身体，本质是没有区别的，就像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都同样是罪恶一样。要非说有区别，那就应该是，所犯罪行被界定的程度问题，或者说，人们口中堕落的深浅之类的。”

    “小樱你是说青姐更加地堕落？”

    “虽然我并不这么想，但想必青姐自己可能是这么认为的吧？不过，我们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来无谓地比较。”

    “小樱说的有道理，只要犯下了罪，就没有资格去评论他人的罪。这种事还是交给无关的人去判断把。小樱，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好像是说道郑驭胜的生理问题。”

    “嗯——我们第一次关系发生在出走后的两个月，当时我在南美职高上学刚好两个星期，一切都非常新鲜，虽然同学年龄不一，但也还算和善。之后我才知道，所谓的美术学院，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没有学上，才到这里来的。文化成绩太差，或者打架闹事被学校开除，原因要多少有多少，反正在这里的学生，只是想要尽早读完三年的职高，再拿到南城美术学院的wén píng，在年龄稍微大了点后踏入社会而已。虽然南美的wén píng就像一块抹布一样，但有总比没有要好。

    尽管如此，第一次来到学校，我仍然是非常开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郑驭胜自称找到了我父母的线索，只是需要时间来调查。我心里这样想着，这个男人就像从另一个世界突然跳出来一样，神奇地知晓我身世的线索，热心地帮助我完成上学的心愿，生活变化地如此迅速，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相比之下，不久前还在那里生活的拥挤街道，一下子如同多年以前的事了。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回到郑驭胜为我准备的房子里，发现他坐在沙发上。他一般隔两天来一次，但这一次，气氛和以往有一点不一样。

    吃完饭后，他露出疲惫和忧伤的表情，拉着我的手说着，他等了我很久，但是怕影响我学习而没有打diàn huà，我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他不再是孤独一个人了。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单身一个人，因为鼓不起勇气去追求女人，所以拼命工作，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成功的男人。不过尽管如此，看起来像并不是真的是，每天因为工作四处奔走，年级轻轻头发就已经斑白，如果不好好地护理，就会像一个老头子一样。可是，有一天我出现了。就在他从外地回来，到我姐姐的店里去喝酒时，他看到了我那双黑夜般的眼睛，瞬间他就真的好像置身在银河之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让他忘记了劳累的工作，忘记了旁人的目光，甚至忘记了因为身体的缺陷而带来的痛苦挣扎。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一个完美的女孩以及女人。

    当时我仍然处于对姐姐的埋怨以及上学的兴奋中，对于给我这些的他，心中怀着感激，再加上我一直生活在石牌岭，虽然每天都接触到不同的客人，但毕竟是在姐姐的羽翼下。涉世未深的我面对着恩人突然的痛苦，甚至可以说是悲怆，不禁也掉下了眼泪。虽然那时不懂他所说的身体上的缺陷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却让人十分的同情。

    他接着说，他不敢接近我，害怕去打扰我的生活，只能默默地注视着我，思恋着我，以及等着我——就像等待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降临的节日一样。可是，只要是知道这个节日的存在，就会一个人傻笑，由衷的感到安慰。一个人总归要有一个动力，才能在充满苦痛的生活中活下去，而我——就是那个给予他动力的人。

    受到姐姐的委托，来照顾我，让他心花怒放，想要知道我的一切事情，就像一个哥哥一样，需要守护亲爱的mèi mèi。得知我离家出走之后，他一下子乱了阵脚，但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我的需求。因为户口的问题，我要进入南美职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他四处求人，花了数不清的钱，才终于办好。这些我都不知道，他也不希望我知道，我只需要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

    听到这里，我几乎已经感动地泪流满面。然后他从一堆零食中拿出一瓶红酒，然后放起了温柔的音乐，说是要庆祝我踏入校园，踏上了成为画家的第一步。我喝着红酒，感觉被打翻的感情瓶更加汹涌了。这时，他突然抽泣起来，我连忙问他是怎么了。只见他抬起头，肩膀仍然在抽动，眼睛一动一动地看着我说着，那个珍贵的节日降临得如此突然，突然得让他感到手中的幸福也许只是幻影，我可能就在下一秒便更加突然地消失。

    我不自觉地向他靠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要去安慰这个比我大上几乎二十岁，为了我等待、付出，还有痛苦的哥哥。然后，他抱着我痛哭起来，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丝颤抖的气息，‘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真的、永远的一无所有了……’

    我渐渐意识模糊，感到天旋地转，只觉得他在亲吻我的脸，抚摸着我的头发，接着我便晕了过去。”小樱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向碗中夹了一块开胃的海带。

    “看来郑驭胜这个阴险的家伙，不光大演苦情戏，应该还在酒里面下药了吧？”夏吾听到小樱的遭遇，怒不可遏地问道。

    “真是龌蹉啊，对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孩使出卑鄙的伎俩！”青姐骂道，“不过，小樱你不是说他在生理上有缺陷吗，那么他又是怎么侵犯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