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确实就不是一件平常的事了，应该是有人预谋。”
“没错，一般来说，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达成某个目的，那么只有条件合适，就绝对可以达成。人的力量，绝不是可以小视的。”
“按照你的说法，似乎有人非要让这些女的失踪一样。sè qíng狂吗，还是shā rén狂？”
“都不是。”
“那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可靠的消息？一连串的失踪，怎么听都像是街头巷尾的怪谈，不光是jǐng chá没有动静，就连会里面也没人知道吧。”
“不——正是从会里面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会里面的人，是谁？难道说是长青会干的吗？”
“很有可能。”
“还有这种事。不过，做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处吧？那个人是谁？”
“会长的左手——冯善又。”
“开玩笑吧，那么高层的人，会和你说话？”
“的确，像我这种底层的liú máng，甚至连黑道都算不上的兵卒，是没有机会碰上冯大人的。”欧阳点燃烟，继续说道，“不过，隔墙有耳，有些话不经意间就会溜出来。”
“你去偷听了？”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都说了是不小心听到的嘛。”
“哪里说了你个白痴！”一凡把散落在两侧的头发向后捋去。
“隔墙嘛，我当时刚好在房间的另一侧，准确的说，是在酒吧包间的一侧。”
“你听到了什么？”
“我想想，当时我和一个小妹正打得火热，突然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冯大人？”
“不是，冯大人我一共才见过几回，怎么可能记得他的声音？那个声音的主人另有其人，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
“莫非是——”
“没错，就是绑走我姐姐的那个人！不过他现在已经化名为郑驭胜，而且容貌也发生了变化，怪不得我总是找不到他。可是，容貌再怎么变，声音不会变。一听到那个令人发狂的声音，我就知道我的仇人就在眼前。”
“等等！绑走……失踪……莫非你一直提起的，小时候失散的姐姐，和一连串的失踪者有关？”
“没想到你也挺敏感的。正是如此，一听到他的声音后，我全身怒火中烧，正准备冲过去大干一场。但就在这时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说着：‘最近几年来，祭品的供给慢慢跟不上了。’”
“祭品？”
“所谓祭品，就是指失踪的女人。”
“看来果真是有此事。”
“我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以为只是从各路搜刮的钱款而已，但接下来的话明确了我的想法，祭品一事觉得和我姐姐有关。冯善又接着说着，你的消息准确吗？那个女孩真的是当年那个失踪的婴儿？郑驭胜用他恶心的嗓音回答着，千真万确，我曾经囚禁了这个女孩两年半之久，终于确定了她的真实身份。”
“想不到冯大人是这种拐卖妇女的败类！”一凡猛喝一口啤酒，骂道。
“人不可貌相，更不能因为地位来衡量，谁知道衣冠楚楚之下，藏得是怎样的禽兽？冯善又继续问着，是从那个酒鬼那里得到的消息？没错，姓郑的说着，那个酒鬼就是当时的一个守卫。”
“门卫？难道失踪的女的全都被关起来了？”
“很有可能，而且那个酒鬼，不就是我们今晚的目标吗？”
“对啊！妈的，怎么感觉成了黑窑的打手了？仔细一想，我们要是今晚杀了酒鬼，就没人能证明柳、郑的嫌疑了，也很难救出我们的姐姐了。差点被摆了一道！”
“要是没有阴差阳错地听到这个消息，也真的很可能如你所说，自己扼杀了一直以来活着的希望。”
“那么，果真是会里干的吗？我们要是准备去救姐姐的话，就要做好和整个长青会对干的觉悟了。”一凡用独眼看着欧阳，每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那只独眼就显出忧伤的味道。
“没错，不光是柳郑，我想会长十有**也涉入其中。而且，长青会也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元凶。”
“什么意思？难道幕后还有幕后，凶手身后还有凶手？”
“因为冯善又最后还说了一句话——要是公主知道了，我们可都活不了。”
“公主又是谁？”
“不知道。”欧阳长吁一口气说着，“所以当时我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之后，想着光凭蛮力是无法救出姐姐的，必须顺藤摸瓜，先找到酒鬼。可是还没有等到找出点眉目，就收到了杀死酒鬼的命令。所以说，今晚的行动绝没有那么简单，而是必须抱有觉悟的选择。顺从还是反抗，不管是哪一个，都没有退路。如果选择了顺从，我一辈子都会活在自责和煎熬中；如果选择了反抗，可能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一凡拿起酒瓶，往杯中倒尽了最后的啤酒，叼着烟说道，“既然如此，管他妈的公主是谁，你只要知道咱姐是谁就好。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我到要看看，凭咱们两个，到底能闯到什么程度！”
“说得好！我活到现在，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但这无所谓。只要有兄弟你在我身边，我就感觉什么都可以办到。”欧阳直接拿起酒瓶，碰向一凡手中的酒杯。
“那么，酒鬼应该已经找到了吧？”一凡沉下脸，靠近欧阳说着。
“什么都瞒不住你，没错，那个人，就在那个巷子的一个地下酒吧里面。”
“还有那种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兄弟，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了，所谓魅力啊，就是能把困难的事变成简单的事。你想，总是喝酒的人肯定是风月场所的熟客，酒喝多了的时候自然会有生理需要……”
“别说了，不就是勾引小妹吗？说得好像很了不起一样。”
“一凡，不是我在炫耀，我是想说，这世上最多的资源是什么？不是房地产，不是石油，不是股票，而是人。珍惜的人一两个就好，但是能够利用的人却是越多越好。要想成功，只需要知道两点，一是你需要什么样的人，二是你需要的人需要什么。如果能让你需要的人满足，这就是魅力。”
“满嘴乱七八糟的，我只需要我自己而已。”
“别这么绝情嘛，我可是你的兄弟啊。”
“废话留着以后再说，咱们先办正事。”
两人起身，正准备离开，突然街上开始了骚动。
“死人哪！”
“shā rén哪！”
几个人从对面街道的巷子里狂奔出来。
“怎么回事？”
“去看看！”
人群开始朝巷子涌去，一凡拨开挡在前面的人，挤到了里围。
只见一个浑身**的人躺在地上。
欧阳跟过来，看到一凡直勾勾地盯着前面。
内脏赫然翻出来，血肉模糊。浑身的皮肤也都被残忍地剥去，以至于看不清面貌。
“他妈的！”
——死者头上戴着一顶怪异的礼帽。
“帽子……一凡，看见了吗？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面色惊异的锦在一凡耳边说道。
一凡转过头来，眼神坚定而阴郁，“之后再说，jǐng chá就要来了，快走！”
接着，他们拨开兴奋的人群，走出巷子，来到街道上。
这时，一辆车飞驰而至，差点撞上了边上的人。
“咦——那不是刚才的漂亮小妹和xìng gǎnshǎo fù吗？”锦扬起眉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个？我说，你不是已经确定了今晚的目标吗？刚才戴帽子的死人，是我们的猎物？”
“我也没有见过酒鬼的样子，只是听一个站街女说，他总是在巷子里的地下酒吧喝酒。而且就算我认识，现在那种血肉模糊的样子也认不出来了嘛。”锦摊开手，一副无辜的表情。
听到锦这么一说，一凡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惨状，一阵反胃，之前的晕眩感重新袭上头部，脚下顿时天旋地转。
“你这家伙，其实就是在勾引女人，哪里是在工作？”一凡不耐烦地环顾四周，“现在多说也没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我们在找一个戴着奇怪礼帽的酒鬼，jǐng chá迟早会发现，然后追捕我们。妈的，还以为这次能有所不同，原来还是一样的操蛋。本以为能从酒鬼那里获得情报，结果却被人杀掉了，等等——杀掉他的人不应该是我们吗？”
一旁的锦突然变了神色。
“喂，你在发什么呆？”
“一凡，你看那辆车。”
“车怎么了？”
“好像是——郑驭胜。”
“什么？”
只见在灯光下，黑色宝马的车门打开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朝锦说的长发女子走去。
“没错，就是他，那个把我姐姐绑走的家伙！”一凡浑身颤抖，咬牙切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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