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伊始,秋气初现。
早晨六点,在这个时节正是天地湿气凝结的时候。夏天也在此时结束了早修,放下盘腿,伸展四肢,望向窗口,问道:“我见书上说,修行当是日出于晨,紫气东来之时最佳。不知白兄为何教导在下要在结露前便要停工呢?”
此时的白被唤醒,没错他只是在睡觉而已。迷糊糊的没好气的回答:“说几次了别学你爸文绉绉的说话,做个活泼开朗的当代小青年不好吗?”
夏天倒是不尴尬,见白又昏睡,便不再追问,自言自语道:“早修还是和古礼更配啊。”
每次早修结束,夏天的精力总会达到最高,平时这时他总会看他父亲夏文给古书,也亏白从他八岁起就教导夏天练功,不然小小年纪脑子还不得被他父亲的古书给看的痴傻了。
但今天,夏天却没心思看书,他全部注意力全放在床柜上的礼盒上。这礼盒是夏天哀求白帮忙制成的,由这个时段的草木揉捏成丝编织而成,样子很是朴素但让人一眼就觉得不凡。为此夏天已经答应为白换一株植物。而礼盒里放的就是夏天自己亲手准备的巧克力,从准备到制作花了夏天一个暑假时间,不知被夏天母亲问询几次。而他的所做所有,只为了博美人一笑。
夏天重新思索一遍自己求偶计划,呸呸呸,什么鬼,被白带坏了。夏天重新思索一遍自己示爱计划,额,感觉怪怪的。
夏天重新思索一遍自己的表白计划,感觉没有问题。于是接下来,夏天便开始放飞自我,幻想自己的幸福生活了,其中故事,不可言语啊,不然会被**的。
白睁开一只眼看着夏天,见他傻呵呵的笑着,又闭上了眼。
少年不知愁滋味。白如此想。
……………………………
过了半个钟头,夏天的美妙幻想终于被白扇出强风和一句瓜娃子还不起床打断,讪讪的整理了房间,带好昨日的作业和礼盒,逃出房间。
夏天家是一座三层小楼,坐北朝阳很是不错。
夏天下楼见他爸妈已经在楼下了,他那八岁的mèi mèi也罕见早起。
“哥哥。”mèi mèi夏洛脆脆的唤了声。
夏天走过去抱起自己的mèi mèi,逗趣了几下自己的嫩mèi mèi。
想起自己的mèi mèi,夏天也是唏嘘,八年前,自己和白初次见面的时候,刚好也是自己爸妈刚刚确认又有身孕的时候,高兴过头的两个大人尽把自己给忘了,让自己在阳台昏睡到了半夜,还是他自己回房间睡的。
因为高中的学业较之初中更重,夏天从高一下半学期便决定早饭在路上吃。
夏天虽然还是十六岁,但已经读到高二,这还多亏自己做为历史老师的父亲的远见。当然因为二胎的原因,夏文现在已经不是了。
放下嫩妹,告了声母亲,看向自己正在玩shǒu jī的父亲,很认真的看了眼父亲后,突然恭敬的说道:“父亲大人,我走了。”
“咳咳,孩儿啊,我问你,何为白马论?”夏文这时也摆正姿势,正视夏天问道。
“这是辩者公孙龙之学,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讲的是白马所指有两相,而马所指只有物相,所以实则不同的道理。”夏天眼冒亮光,直逼父亲。
“好好好,为父欣慰,去上学吧。”夏文顶回这道光说。
夏天认真的向父亲鞠了一躬,再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便欢喜的转头便上学去了。
见夏天出了门,夏天的母亲董美儿白了眼她的老公,转头对着夏洛说:“洛洛,去你哥哥房间看看,漂亮盒子还在不在。”
夏洛应声便上了楼。
董美儿见洛洛笨手笨脚上了楼,转头便瞪了眼自己老公,厉声道:“还父亲大人,你看你都把夏天教成什么样子了!“
夏文叫苦,回到:“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美儿,我也没想到我们的儿子这么聪明还死脑筋啊,我只是想在他小时候教他些传统文化而已,不是说言传不及身教吗?可整整八年,为啥我儿子到现在见自己老爸还是跟见大儒一样,夭寿啊。”
见夏文苦恼,董美儿也是头疼,以前叫自家老公说别装吧,可自己老公好面子,不答应。也偷偷和夏天聊过,但一谈到自家老公时,夏天总能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直接说吧,夏天更是摆出一副天真脸,然后转移话题。让人无可奈何。
董美儿猜到夏天八成是在戏弄自己的老公,当然这猜想自己是不会告诉夏文的。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女人逻辑不能按常理猜测。
不一会儿,夏天爸妈就听见自家洛洛下楼的噔噔噔声。
“不见了,妈妈,那个漂亮盒子不见了。”夏洛迫不及待的唤着妈妈。
董美儿瞅了眼自己的老公。夏文放下shǒu jī,想了会儿,说道:“悬!”
董美儿眨眨眼,叹息道:“悬!!”
刚下楼的夏洛也眨了眨眼,好奇道:“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