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个地下室,空间比小楼的一层要大不止一倍,应该是占据了整栋建筑,包括院墙内的整个空间的地下,这宽敞的地下室正是宋诚要买下它的原因。
小楼最初的主人是前清遗老,这地下室是用来存放家族历代收藏的玩的,只是大清亡了以后,没了官职,也身无长技,只能吃祖宗留下来的老本,一大家子人,几十张嘴,没多少年,那些玩就当的当,卖的卖,最后连这个小楼都留不住了,之后有经历了战乱,这小楼更是经了很多,破败的不成样子。
宋诚买下后,将小楼里里外外重新整修了一番,特别是这个地下室,下了很大的心血。
那升降梯下到了地下五米多深的地方停了下来。
宋诚走出升降梯,摸索着旁边的墙,“啪嗒”一声,整个地下室立刻亮如白昼,晃的宋诚的眼睛也紧眨了几下,以便适应这明亮的灯光。
这是一个敞开式的空间,布置的像是一个起居室,四周好多柜子,在地下室的一角,是一个工作区,靠墙摆着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办公桌靠着的墙面上,贴着不少zhào piàn。
在地下室的另外一角,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铁柜样的物件,大概两米长,一米宽,两米高,铁柜顶部,贴着墙是一个大圆筒笔直的伸向顶棚,一直插入屋顶,似乎是直通地面的。
而地下室的正间,令人费解的摆放着一张术台,上面还有无影灯!
奇怪,难道宋诚在这个地下室还做术不成?
在术台旁边,是一个白色的铁皮柜子,宋诚将柜门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托盘,托盘里的东西反射着屋顶的灯光,有些晃眼。
宋诚将托盘放到了术台旁边的一个操作台上,原来这托盘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小型不锈钢器械,有小刀子,小剪子,小镊子,小锯子。。。。。。不一而足,难道这些都是术用具?
宋诚的指在托盘里轻轻的扒拉了几下,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最后拿起了一把十多公分长的小刀——术刀。宋诚将刀刃翻过来冲着自己,借着灯光仔细观察着刀锋,然后是整个刀身,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这才一脸满意的将它放在了工作台上。然后指又在托盘扒拉起来。
不多时,一把术刀、一把小剪子、一把小镊子、一把小锤子,被放到了工作台上,这些全都是不锈钢打造的,而且做工颇为精湛,如同艺术品一般,表面全部没有任何棱角,全部被打磨的光滑圆润。
将托盘放回白色的铁皮柜子,宋诚又走到了地下室一角的办公桌前,打开旁边的一个木头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黑色的皮套,重新走回术台旁,将挑出来的几样物件统统都插到了皮套,然后将皮套的盖子合上。
完成了这件事情,宋诚显得很满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一看墙上的表,已经是十九点二十分了。于是走到了地下室的尽头,那里有一间小型的浴室,宋诚将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除去,**的走进了浴室,仔细的冲了个澡。
冲完澡后,宋诚**着走了出来,没有穿鞋,而是光脚走到了靠墙的大衣柜近前,将柜门整个打开。
不多时,就从里面挑出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整身行头,全部都是黑色的。
穿好衣服,将衣柜的门关上,然后转身走到了大衣柜正对这的那面墙前,在宋诚正对着的墙面左侧,是一个低矮的小柜子,宋诚将柜门打开,是一个鞋柜,里面放了一排半高腰的皮靴,也都是黑色的,拿出一双,穿在了脚上,这鞋很奇怪,它的鞋底明显要大上一圈,踩在地上,显得脚印要大上两号。
穿好鞋,宋诚又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细长的皮囊,将他绑在小腿部,最后拿起了鞋柜旁边,墙上挂着的一件风衣,这风衣显得很普通,就是满大街都是的那种,灰黑色,款式似乎是去年的。
将风衣穿在身上,回到术台前,将放着术刀等物的皮夹揣在风衣口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检查了这一身行头,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后,宋诚又站到了鞋柜所在的那面墙前,按了一下鞋柜顶上的一个白色按钮,一阵轻响,宋诚身前的墙壁忽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宋诚轻轻一推墙,原来这是个暗门,闪身进去,暗门便又复原成了一面完整的墙。
宋诚便从这地下室消失了。
不多时,在宋诚住宅一墙之隔的那个小区的门口,走出了一个人,显得很普通,穿着件风衣,脚踩一双半高腰的黑色皮靴,插在兜里,缩着个脑袋,似乎是不适应外面有些寒冷的天气。
这人站在小区门口的暗影,四下观察了一番,然后顺着墙边,尽量走在阴影里,向着街道另一头走去,拐八拐之后,来到了停在路边上的一辆老轿车旁,这车挂着个邻省的车牌,在这里似乎放了好几天了,好在这里是居住区,没人管停车,所以一直放在这里也是相安无事,只是车身上积了一些灰。
那人打开车门,发动qì chē,一打轮,这车便顺着道路开了出来。
这辆车在路过宋诚家的小楼前,似乎放慢了车速,开车人转头瞥了一眼透过院门和窗户缝隙的灯光,然后便加速离开了,院外的路灯照射在挡风玻璃上,同时也照亮了车内,开车之人,正是宋诚。
。。。。。。
“大周,这个案子你怎么看?”,刘黎明一边看连环qiáng jiānshā rén案的资料,一边问道。
“这?我,我。。。。。。”,大周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刘黎明抬头看了看大周那一脸囧样,不禁轻笑了一声:“大周啊,你啊,是勇武有余,智商不足啊!小何,你说说”。
何宜君看了看的资料,静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整理思路,然后看向刘黎明,说道:
“刘队,我的看法有这么几点:第一,这名案犯的犯罪地点应该在北环部附近的位置,你看,这是几位受害人的抛尸地点,可以看到,这几个地点与华都市区的直线距离各不相同,如果我们假设案犯是在同一地点作案,并且开车去抛尸,根据犯罪心理学,他每次必定选择不同的地点抛尸,虽然每次地点不同,但他总会有一个相同的心里距离,也就是说如果他第一次决定到北边抛尸,从他的犯罪地点出发,到目的地是两个小时车程,那么他到南、到西,到任何其他的抛尸地,差不多也会是两个小时车程左右,那么我们根据这个假设,将每个抛尸地沿着公路向华都市区反推,那么大致会集在同一个地点,而那个地点就是北环部,xxx桥附近的位置”。
刘黎明听后,眼睛一亮,说道:“分析的好,小何,只是我提个问题”。
“刘队,什么问题?”
“你看这副地图,是几位被害人平常huó dòng的区域,分布的很杂乱,而且与你判断的案发地点重合的并不多,你怎么解释这一点?”
“嗯,刘队,这点我是这么想的,通过对被害人尸体腐烂情况的分析,这些案件发生的时间分布很不均匀,春夏秋冬都有,而且罪犯对待被害人极其残忍,对被害人肢解的非常细碎,如果夏秋作案,在户外还有可能,但春冬作案很难想象能够在户外进行,按照犯案惯性来推断,案犯每次作案时,都是先在被害人平常huó dòng的区域先将其控制,然后再带回案发地点,进行后续的犯罪huó dòng,最后再从那里出发,随即到各处抛尸”。
刘黎明点点头,说道:“很好!小何,分析的很有道理,大周,你怎么看?”
大周搔搔头,说道:“应该是吧?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但小何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你啊,大周,别看你进入刑警队时间比小何长,但这点你可比小何差远了,好好学着点,小何,还有什么分析结果,接着说”。
小何听到刘黎明的夸奖,不禁脸上微微泛红,但也增强了对自己推论的信心,接着说道:
“第二,这个人应该是个医生,而且是一位外科主刀医生,这个判断的依据有两点,第一,从受害人尸体上的刀口,可以很容易的看出肢解用的器具都是医用器械;第二,刚才说过,肢解的非常细碎,但并没有用锤子之类的钝器砸的痕迹,应该都是用的小型器械来肢解的,那么罪犯必定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而且是个熟,有实际操作的丰富经验,而且这个经验不是在犯罪过程逐步积累的,是一开始就有的。基于这两点,我认为,这个罪犯必定是个外科主刀医生,或者从事过这项工作!”
“好!很好,小何,这点分析的很有道理,接着说,还有什么?”
何宜君低头思考了一下,显然她刚才主要想到的就是这两点。
“对了,还有一点!”,何宜君忽然抬起头来,眼睛发亮,带着兴奋的说道:
“刘队,还有第点,那就是罪犯有比较充裕的自由支配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