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没想到这么容易的任务你都失败了。”
“这任务可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金。”黑miàn jù摘下了miàn jù,miàn jù下的脸一点都不黑,反而给人一种白皙文弱的感觉,像邻家少年一样,只不过邻家少年一般嘴角不会有血迹。
“哦,黑,你还受伤了。”
“是的,我大意了。”黑耸耸肩,身上没有伤口,但是内脏已经出血了。
“那白呢?”
“哦,那个蠢货,他比我更大意,所以他已经死了。”黑说的轻描淡写,一点同伴死去的痛苦也没有,就像是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那样轻描淡写。
“那真是可惜。”
“从你的语气里,我可听不到一点可以,还有一点。”
“什么。”
黑擦掉嘴角的血,无奈地说:“拜托你还是说英文吧,从你的中文里我能听出全国各地的感觉。”
“是吗,我的中文这么好吗?”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还有你看看我今天刚买到的这么多好东西,他们说这个是明朝的烟灰缸,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还用过这个。”
黑看着他的打扮,不禁苦笑:“你穿成这样,让我觉得有些微妙。”
白马褂,黑色的裤子,还有一双人字拖,看起来像是个老大爷的打扮,本来还好,只是这个人穿就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一头灿金长发,翡翠般碧绿的眼瞳,鼻子高挺给人很强的立体感,毫无疑问的外国人。身材高大,光着的手臂露出白皙结实的肌肉,敞开的领口露出壮观的胸肌,窄窄的白马褂被全身的肌肉撑的紧紧的,列衣欲出。
黑单手扶额:“首先,你的中文其实还不错,但是你的发音实在是太糟糕了,从你的发音里我能听出从南到北不下十种口音,其次,你这个打扮一点都不好,你这样哪像冷酷的shā shǒu,你这样就像个躺着晒太阳的,而且还是个老大爷,不过没有你这种一米九高全身肌肉的老大爷。”
“哦,那真是糟糕。”金嘟囔,“不过我觉得这个打扮蛮不错的。”
“不过我对我的肌肉还是很有信心的。”金自豪地说。
“最后。”黑看着他,金也不自觉屏住呼吸,变得郑重,觉得黑好像早说一些重要的事情,“最后,朱元璋那个时候应该不会有烟灰缸吧。”
“oh **”金把手上的烟灰缸扔在地上摔成两半。
“没事这不怪你,你知道朱元璋表示你的中文底蕴确实不错,但是要应付那些精明的小商贩你还是差几十,就算是朱元璋在,他们也能忽悠他买了这个烟灰缸。”金耸耸肩。
“听你这么一说,今天真是糟透了。”金懊恼的说。
“那倒不是,至少你这双人字拖还是很正宗的。”
……
“现在怎么办?”两个人拿着一手好wǔ qì,但是敌人已经逃之夭夭,就好比一群人约你们一个月后干架,你们这一个月练了满身的肌肉,wǔ qì也擦的倍儿亮,磨的倍儿锋利,就差到那天狠狠打上一场。结果那天一群人全都外出旅游去了,结果你们只能对着木桩,对着空气砍,发泄掉这一个月攒的力气。
现在倒着一地的老弱病残,只剩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你处理一下这里。”
“那你去哪儿?”
“我去楼上看一下,之前不是有一堆人跑到楼上去了吗。你想想这些人要怎么办。”洛依依迈开腿一步跨着好几级台阶走。
方初阳心说当了半天来水族馆看鱼的娇弱少女后,还是露出了挥着两把刀找人砍的本性。
“把枪带上。”林初阳把枪抛给她,洛依依接过枪插在要带上。
“那,这里要怎么办?”
场内倒了一地的人,但是没理由外面也没有声音啊。难道?
林初阳把被锁上的门打开,果然地上倒了一地的人,整座水族馆的人都晕倒在地,四周的jiān kòngshè xiàng也早就被破坏了,只剩数不清的鱼再游来游去。
“嗯?这里是哪里?”谭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林初阳。”
谭霜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长椅上,周围全是倒在地上的人。
“他们人呢?”谭霜骤然警觉,抬起左手,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她的wǔ qì。
“好了,他们已经跑了。”
“跑了?”谭霜呆呆地看着林初阳。
“是啊,被洛依依打跑了。我说你一个大xiǎo jiě,怎么还会这些东西。”林初阳从谭霜手掌心拿出一片金属片,像是一把缩小的剑,挂在衣服上时是漂亮的装饰,飞向敌人的时候就是伤人夺命的wǔ qì,林初阳好奇地来回摆弄,“一般不是会有保镖保护你的吗?”
“这是我和我爷爷的朋友学的。”
“你爸爸的朋友?”林初阳眉头一挑。
“嗯,是一个中医,我叫她张姨,她也不会说话。”
“嗯?那她难道也是?”
“不是。”谭霜轻轻摇了摇头,“张姨她只是生过病,所以才不能说话。”
林初阳发现当她说起张姨的时候神色就会变得柔软起来,就像在讨论她的妈妈一样。
“那你和她的关系很好吧。”
“是啊。”谭霜微笑着说,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和张姨一起生活了五年,张姨她长得可漂亮了,看起来就像二十多岁一样,以前好像我爸爸还追过张姨呢。”
喂喂喂,少女,不要和我说这个啊。
“就我和张姨两个人生活,但是我们两个都不会说话,所以我们写在笔记本上交流,或者用shǒu jī交流。”
林初阳眼前仿佛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偌大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中草药的味道,两个面对面坐在桌子两侧,名叫张姨的女人在本子上写小霜今晚我做山药排骨给你吃,用我的独门秘方,加了好多对身体好的药材。谭霜就写好啊,只要是张姨做的,我都喜欢。这个时候,橘色的夕阳照在她们握在手里的笔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真是温馨的一幕。不像他和胖子,总是吃饭吃到最后为了最后一瓶酒大打出手,要是老爹在就更惨了,他们就要准备三人份的晚饭,最后一瓶酒也肯定不会是他们的。
“那,张姨对你肯定很好吧。”林初阳感叹。
“是啊,她告诉我学中医一定要对穴道有所了解,所以把人体的穴位画在本子上,告诉我那些穴道是致命的,哪些穴道会让人痛不欲生。”谭霜老实地说,她伸出一只手指着手腕侧有横纹的地方,“这个地方叫太渊穴,就很危险。”
林初阳脸一黑,发现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原来是张姨指着人的经络图,在上面写,小霜啊,记住了,这个穴道是可以shā rén的。
谭霜也点点头,写我记住了,并准确的指出这个穴位。
然后张姨欣慰地笑了笑,在本子上写,真聪明。
两个人在明媚的夕阳里,讨论shā rén的方法,这可一点都不温馨,林初阳嘴角抽了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