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传流枪为高,仙人指路头一招。退步就使坐虎勢,往前青龙舞云霄。翻江钻海龙出现,拨云拦雾虎探爪……”
王龙门做梦了,梦中的他看到了正在练枪的老太爷,老太爷一边练着长枪,一边口中念叨着这口诀,突然老太爷的长枪猛地突刺竟然扎穿了那个三寸厚的松木靶子,老太爷松开扎穿靶子的长枪,望向幼年的王龙门,顺口说:“端枪要平,扎枪要稳,总结起来就是稳准狠。”
老太爷的话音刚落,那被扎穿的松木靶子就突然变成了多兰古雷格王国士兵,胸口还插着老太爷的长枪,正张牙舞爪的挣扎着扑向老太爷。
“爷爷!”王龙门喊出声来,抬头一看,还是在火车上,看了下shǒu jī,已经是下午十七点左右了。
上车的旅客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pū kè牌,更多的人是在看shǒu jī,玩手游或者是下载的diàn yǐng,和谐而充满生机的现实世界,更多的是体现着中央王朝如今的人民幸福生活。
要是自己没有中那个‘不死人’诅咒就好了!没事的时候去如密度度假,看着潮起潮落的大海,如密小镇有很多可以开垦的荒废良田,弄点机械设备进去,开垦些农田,都是无公害的那种,要多滋润就多滋润。
‘不死人’诅咒就是逼迫‘不死人’不断强大自己的灵魂,用来抵抗诅咒对自己‘人性’的侵蚀,而在强大灵魂的同时就必须点燃分散在各地的篝火,篝火不仅仅是用来传送以及恢复异常状态的chuán qí道具,还在于篝火的力量强大起来后,可以在他辐射的范围内,压制‘不死人’诅咒的爆发状态,不过每一次使用篝火和点燃篝火,都要使用自己身上的魂力,矛盾啊!
既然醒来了,王龙门翻开自己在书店购买的中央王朝全国地图,研究起建宁行省的交通地图。
建宁行省地处于中央王朝的边陲地带,气候四季如春,在距今170万年前的建宁元谋地区,就有了人类生存的足迹,由于各种历史原因,这里也是许多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中央王朝50多个少数民族中,建宁行省就拥有52个之多,所以这里的人民自古以来也算是性情彪悍。
从建宁行省向下,和中央王朝接壤的一共三个国家,日南国、掸国、玉石国,这三个国家除开掸国实力太弱,生存于夹缝之中外,日南国和玉石国用一句中央王朝的古话来说就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自从170年前的罂粟战争过后,中央王朝的颜面多次被海盗帝国反复践踏,甚至被弹丸之地的脚盆鸡在1894年的黄海战争中,给打倒在地,赔款2万万两白银。
这给了曾经在中央王朝周边俯首帖耳,以高喊:“天朝大人!”为生存秘诀的一些土著王国一个从中央天朝割肉占便宜的动机。
大人这个称呼,在中央天朝古时候,是专门称呼自家‘爸爸’的。一个每天跪舔中央王朝高喊爸爸的撮尔小国,能在几千年的俯首帖耳后,翻身做主,那还不狠狠的给中央王朝放血割肉。
曾经有人在20世纪初期对东南亚地区的人口进行过普查,那个时候有些东南亚国家百分之九十人口都是华人,而进入21世纪后的今天,这个地区的华人已经变成了少数民族,对于这些撮尔小国的嘴脸,王龙门打心眼里就觉得他们和文明的距离还相差很远。
火车的车轮一路疾驰,十八个小时后,王龙门已经到达建宁行省的首府春城府,来不及欣赏春城的各种美丽景色,当天去了春城qì chē南站,在那里购买了一张去边陲藤充县的长途qì chē票,继续开始自己的旅程。
图特摩斯家族的第一大祭司哈特谢普苏特离家出走了,她的去向无人知晓,家族中正是多事之秋,一个家族在延续几千年后,还能保持着那些古老的传统已经举步维艰,几千年中,家族的血脉后代是越来越多,而家族不得不一次次的进行自我的分割,这样保存了家族最核心的秘密和传统,但是每一次分割家族都会分出好大一部分现实中的利益,但是就算是如此,家族中赖以维持的凝聚力也在现代文明和科技进步的冲击下变得摇摇欲坠,在这争执不下的时候哈特谢普苏特的离家出走,也就变成了波澜不惊的一点涟漪罢了。
这时的哈特谢普苏特正在做什么呢?她正在离开埃及的路上,那次伊西斯女神的祭祀最后发生的一切她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女神在她的体内留下了某些神奇的力量,一种从她内心深处发出的召唤,在她的内心中激荡着,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的问题,可是不管她如何去躲避,只要她一安静下来,内心中就仿佛有一股朦朦胧胧的声音在呼唤着她。
这朦胧的呼唤声方仿佛是来自于另一个次元的召唤,就如同母亲在婴儿前的轻声吟唱,充满了一种关切的爱,每天在固定的时间里,只要她哈特谢普苏特独自一人祈祷的时候,无论她当时是如何的疲倦和焦虑,这朦胧的呼唤都可以让哈特谢普苏特感到特别的舒缓,特别的安宁。
她不知道如何去回应这来自莫名的呼唤,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感觉,一步一步的去测试呼唤的回应,当他向南方前进的时候,呼唤的力量得到了一丝丝的曾强,于是我们的哈特谢普苏特用自己的内心去回应着内心的召唤,向着南部的方向一天一天的前进着。
藤充县是建宁行省南方的门户,自古就是中央王朝的军事重镇,数百年前中央王朝的明帝国时代还建造了石头城,所以被称之为“极边第一城”在那次伟大的卫国战争中,无数的天朝儿女前仆后继,为了民族的独立而赴汤蹈火。
先祖父的师兄弟及武术界的朋友中,就有不少人在这里为国捐躯。这里是中央帝国当时的guān fāng政府第一次夺取脚盆鸡重兵把守的城市,可以说藤充的收复对已经和脚盆鸡战斗了13年的中央王朝人民来说就是一剂及时的强心针,因为当时的中央王朝被打的太惨了,13年的抵抗中,不仅仅是人民群众伤亡惨重,军队更是浴血重生。
当年第一批走出川路省投入卫国战争的川路省军中,合计团级干部400余人,他们无一人能够活到卫国战争胜利的那一天,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在藤充的这座国殇墓园就是那个时代的军人写照。
具体的人名在这里已经很难找到了,数十年过去,虽然现在的人民用红漆重新描过,但是还是有很多墓碑的文字都已经变得模糊,他们所有的人都是民族的骄傲,老太爷用川路省口音说的那些人名王龙门无法一一的去查找,在纪念碑前送上自己的鲜花,王龙门按照古礼,向他们鞠躬致敬。
老太爷的师兄弟及朋友,应该不是弱者,他们每一个人都修炼了数十年的国术,可是时代变了,热wǔ qì的大规模使用,个人的力量,就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在过去可以冲锋陷阵的敢死之士,在热wǔ qì战争年代,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流弹就可以夺取走一条生命。
老太爷曾说过:“在荣都市那个时候还有一个武术高手,外号葡萄架子,擅长地躺拳和地躺刀,身手矫健,腾挪翻滚之间,十步之内shǒu qiāng都难以瞄准。”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国术高手,如今就躺在这国殇墓园,享受后人的祭祀香火。
国术的出路在那里,从卫国战争中走过来的武术家们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可是中央帝国在卫国战争时期战死的那些敢于拼搏的国术家太多了,剩余的国术家又发现流派太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故而国术在如今世界搏击中的地位就显的特别尴尬起来。
首先对于徒手搏击,戚继光将军的《纪效新书拳经捷要篇》所讲:“拳法似无预於大战之技,然huó dòng手足,惯勤肢体,此为初学入艺之门也。”也就是说他是中央王朝武术的根基,可以说徒手搏击的拳法为武艺之源。但是传统中的‘白打’也就是徒手搏击,在十八般武艺中排行最末,这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中央王朝传统国术对于徒手搏击的定义和看法了。
现代搏击和古代搏击的最大差距就在于,现代搏击不是生死搏击,只分胜负,不分生死,老太爷时代的荣都市擂台赛都必须签订生死文书,所以那个时代的武术家对于搏击的效率和打法在当今社会的体育搏击运动中,就毫无立足之地。
你一上来就打要害,十秒之内就分出生死,你让那些搞搏击运动,狂卖门票的商业运作团体怎么去运作,怎么去赚取利润,这是一个hé píng的时代,也是国术家们的一个悲哀的年代,练武的核心意义变为了强身健体,再也不提杀敌制胜这个目标,他们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这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