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焱摆出的这一副模样,敖凤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下疑惑的同时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回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眼前这个声名赫赫的魔鬼导师。
而在这般回想中,敖凤晨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便进入到了修炼状态之中,但就在前者的双目刚刚闭起的同时,一旁的秦焱却猛的睁开了双眼。
“呼、呼……”
天地间,磅礴的精纯灵力汇聚成了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长洪汇入到了那数十名盘膝而坐的少年体内。
密林间,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敖凤晨身体表面同样散发着乳白色的灵纹之力,伴随着呼吸极富规律的起伏着,
体内,今日的黄金蟒并没有如同昨日一般大肆吞食周遭的天地灵力,而是伴随着少年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吸收起来,但即便如此,敖凤晨还是可以感觉到自己吸收起天地灵力的速度还是要比其他少年快上一些。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体力消耗要比其他人大一些的原因吗?”微皱着眉头,敖凤晨的话音中充斥着浓浓的疑惑之色。
对于灵纹师而言,灵纹的等阶越高,吸收天地灵力的速度越快,修炼的速度也就随之增快,这几乎已经是不变的真理了,而敖凤晨这个最为低阶的黄金蟒灵纹似乎正在打破着少年的认知。
“这小子!”另一边,一直默默注视着敖凤晨的秦焱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轻声低喃道:“二次觉醒之后竟然还能保持如此快速的吸收速度,看来这小子的灵纹天赋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
自言自语间,秦焱的右手从自己的心肺处轻轻抚过,眼瞳中流露出了一道止不住的笑意,“这个小家伙的灵纹怕是也是属于变异灵纹了,看来以后应该给他单独加加餐了。”
对于秦焱那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喃喃自语声,敖凤晨自是不知,一心沉寂在了修炼之中,感受着自己的体力正在天地灵力的滋润下缓慢的恢复着,可少年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地狱式训练才刚刚开启。
一连数天,敖凤晨等人果然如同秦焱所说的那般从未脱下过他的寒铁甲胄,无论是训练还是吃饭都套在身上,就仿佛这身寒铁甲胄已经长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但在这几天时间中,众人也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的体魄较之几天前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双臂、双腿充满了力量感不说,就连身上的肌肉线条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
北焰城,灵纹阁。
今天,虽然是敖凤晨难得的休息时间,但却也是他与蓝叶大师约定好学习灵纹篆刻的日子,所以一大早他便来到了北焰城灵纹阁。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就在敖凤晨的前脚刚一踏入到灵纹阁之中时,一道温和的低语声便在少年的耳边响起。
回首,出现在敖凤晨眼中是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明眸少女,一袭月白色的紧身长裙将少女那尚未发育完全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而最吸引少年却并不是少女的容颜与身材,而是篆刻在前者胸前的“灵纹阁”三个娟秀小字,显然,这名这名笑意盈盈的少女必然是灵纹阁的工作人员。
“你好,我想找一下蓝叶大师。”看着少女面庞上挂着的温和笑容,敖凤晨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一边缓缓道,一边伸手入怀,掏出了一物递给了身前的少女。
“对不起,蓝叶大师的事务繁忙,一般是不接待外人的,您可以……”乍一听到敖凤晨竟然要找蓝叶大师,少女便习惯性的开口道,可是在看到少年手中之物后,却是硬生生的将后半句话吞入了腹中。
目光所及,敖凤晨手中握着的是一块呈暗金色的金属令牌,令牌的正面上篆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灵纹阁”,而在令牌的背面处则是篆刻着蓝叶二字,显然,这应该就是独属于蓝叶大师自己的令牌了。
微躬了躬身,对于眼前这名看起来极其平凡的少年竟然拿出了蓝叶大师的令牌,白裙少女的双目中明显流露出了一道惊诧之色,恭敬抱歉道:“您好,蓝叶大师现在应该就是在三楼,您可以自己去找他,我的权限有限,无法为您带路了。”
轻点了点头,按照白裙少女所指的方向,敖凤晨便直接向着灵纹阁的三楼处走出,而在他身后,那名白裙少女的视线却一直未离开他的背影,美目中流露出了深深地好奇。
蓝叶大师的令牌是整个灵纹阁中最罕见的,先不提前者那灵纹阁副阁主的身份,单是整个北焰城最为强大的灵纹篆刻师这一头衔,便足以让众多世家趋之若鹜。
所以说,蓝叶大师的令牌在北焰城可以算的上是价值千金,而这名白裙少女自然会好奇这枚令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名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上一些的少年手中。
“喂!看什么呢?梦媛。”就在白裙少女怔怔出神之时,一名与她什么身着相同长袍的少女的身侧,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楼梯的尽头处,只是那里哪还有什么身影。
身形猛地一颤,这名叫做梦媛的少女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一脸娇嗔道:“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白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少女,梦媛头也不回的便向另一边走去,只不过,就连少女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眼中闪过了一道惊慌之色。
灵纹阁,三楼。
从未来过这里的敖凤晨一上来便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足足数十个房间,每一个房间从门外完全看不出区别,七拐八绕间,令本就方向感不佳的敖凤晨更像是走入了迷宫一般。
“哥哥!”
当然,少年并没有在灵纹阁的三楼转太长的时间,一道熟悉的惊呼声便从他的身后响起。
回过身来,还没等少年仔细辨认一番,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扑入他的怀中,犹如树袋熊一般挂在了前者身上,不是敖凤妍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