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梦》 九十 诬告

    这莫名其妙而来的冤屈，马上搞得邹师傅就像一只发怒的狒狒，“嚯”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看都不看自己在什么环境，“噔噔噔”地就要往唐秋明坐着的那个房间闯。

    虾仔和孙律师见着情况，马上也“嚯”地一下站起来，强行把他按住：“老邹，稍安勿躁。这是个讲证据的时代，你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他说归他说，一切都要由法官裁定，在法庭上只要没有足够证据，你也不会有事的。”

    ‘邹师傅给气的青筋暴起，这本来就红黑的脸越发发红：“操他老母，怎么这些有钱人竟然会这样什么都顺口说的？我抢劫，qiáng jiān，就她妈的这个屎样，贴我钱我也不上她。”

    “哇，老邹，你稍安勿躁，你先冷静一下。。。。。。”

    “我能平静吗？不是我那个男的早就被一枪打死了，这女的，别说被qiáng jiān了，被轮都不知轮了吧多少次了吧，如果不是男的被劫持，哪两个人能得手吗？帮了他们现在反咬我一口，你说能不生气吗？”

    “好好好，你该生气，哪你现在去找谁，去隔壁办公室抓住唐秋明打一顿？可能你还没有打人家，你自己就已经被jǐng chá给打到了，这里是jǐng chá局，一切都是以证据为基础，她告归他告除非你真的跟她有什么不清楚的，否则的话，只要没有证据也是没办法冤枉你的，你别忘了，这里是jǐng chá局，不是你在在街边跟小混混打架。”孙律师忙不舍地解释。虾仔也在一边拉住，说好说歹总算没有让这个犟大叔把事情给搞大，

    “是啊，鉴叔。你听孙律师的吧，这里是jǐng chá局，你就忍一下，哪怕出去后，咱们真的想办法去搞他？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你还怕找不着机会？”

    虾仔这一说倒让邹师傅真的冷静下来，现在自己身陷囫囵，这一冲动，就有可能想上次打jǐng chá的事，莫名其妙地吃官司。想到这，身体也就自然而然地返回了座位，做了下来。

    看看稳定住了邹师傅，孙律师一边吩咐虾仔看好邹师傅，自己就抽空去了一趟假释管的办公室，片刻就问清楚情况，回来半埋怨虾仔，半安慰邹师傅：“不是唐秋明控告你抢劫与qiáng jiān，而是说他怀疑你有份参与这件事，但只是他怀疑，。。。”

    这话不说也罢，这一说，邹师傅的火气又来了，这血往上涌，身往上冲，人也就再次按耐不住地站起来了。

    一边的虾仔再次把他按住：“鉴叔，你别乱来。。。”

    “老邹，你等等看jǐng chá一会怎样问你，你先冷静一下，这涉嫌qiáng jiān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相信的，但这个涉嫌参与抢劫，这个我们就要好好准备一下，毕竟这个事情要说清楚，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然，要证明你参与抢劫也不会那么容易。”孙律师拍了拍邹师傅的肩膀：“我在这，今天问完话，你就可以出去了，这个帮你放心，一会儿jǐng chá路口供，你一切都不要抢着说，先跟我商量。”

    虾仔也附和着：“对呀，鉴叔，你就听孙律师的吧！”

    此刻的邹师傅也冷静了下来，想想刚才也是自己冲动了，自己真的应该冷静点。

    但他觉得这个唐秋明怎么说话这么奇怪呢？说自己参与抢劫，想想当时假如不是自己拦住其中的一个，延长了一点时间，哪他现在，可能已经就被劫匪给带走了，说不定已经被绑架，lè suǒ，撕票。她老婆压根就没有时间去按警铃了，这他怎么会说自己可能参与这期案件，在回想，这来他这里工作的十天，自己也是兢兢业业的，平时除了上班就是给他们做一日三餐的饭菜，没事就自己躲在房间，他又为什么冤枉自己呢？还有说自己试图qiáng jiān她老婆，这不更是天大的笑话吗？这光天化日之下qiáng jiān？是不是自己的一巴掌把他给打傻了啊？

    两个身穿zhì fú的jǐng chá的进入，打断了邹师傅的思绪。

    jǐng chá也没有多废话，直入主题：“邹，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邹师傅看看孙律师对着他点点头，于是又用那舌头还转不过湾的yīng yǔ，开始了他那磕磕巴巴的描述：“当时是下班时间，我和唐秋明开车回家。。。。。。”

    “等一下，你能告诉我们具体一点的时间吗？”

    “唐秋明是四点钟在仓库接的我，城里离住家大约是半个小时的车程，哪应该就是五点钟左右。”

    “你能确定吗？”

    这南非jǐng chá怎么能这么多废话，难道是看着手表来等着这打劫的人来的吗？能说个大概就不错了，还确定？“警官，我当时没有看手表，所以只能说是大概。”

    “你继续。”另一个jǐng chá丢过来一句。

    “我们进了院子，车刚停稳出车门，就被两个劫匪给控制住了。”

    “继续。”同一个人，同一句话。

    “劫匪有两个，一个控制住了唐秋明，另一个被我控制住了。”

    “你确定只有两个劫匪？”

    妈的，怎么废话怎么多？“警官，我不确定，但我能看到的只有两个。”

    “继续。”又是同一个jǐng chá问的同一句话。

    “那个控制着唐秋明的劫匪打了唐秋明，唐秋明喊疼让我放开劫匪，于是我就把劫匪放开了，但被我放开的劫匪有尝试着拿枪指着我，于是我又把他给控制住了。然后唐秋明有再次被打，让我把我手中的劫匪放开，这时候警报响了，我一分神，被那个劫匪挣脱，他向我开了一枪，但被我躲过了。”

    “你是否是这样做的？”那个废话连篇的jǐng chá还模仿这做了一个鱼跃的动作。

    “继续。”

    邹师傅都回忆是否这个jǐng chá就只会说这已久话。“接着就是他们把唐秋明打昏了，把车抢走了，接着保安来了，接着你们jǐng chá来了，接着我就被带到这里来了，接着就见到你了。”孙律师和虾仔听到这，都按不住消除声来，这jǐng chá的问话，让这位大叔搜肠刮肚地把所有的英文都掏出来了。

    老说“继续”的jǐng chá扫了孙律师和虾仔一眼，终于说了别的词：“你认识哪两个劫匪吗？”

    “不认识，但应该是中国人。”

    “你怎么确定他们是中国人？”

    “因为他们是中国人的样子，并且说的是中国话。”

    “难道不可能是亚洲人但是回中国话的吗？”这废话连篇问道。

    这邹师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问题比周星驰的无厘头还要无厘头。所以也就只能耸耸肩，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废话连篇终于问了一句不算是废话的话：“邹，你跟唐秋明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老板，我在他店里打工。”

    “你跟他的关系相处得好吗？”

    “还算好。”

    “听说你住在他家，对他的作息时间很熟悉。”

    “我是住在他家，这个作息时间嘛？我也说不上来，每天都是他接我上班，接我下班。”

    “你跟唐太太关系好吗？”还是废话连篇延续着问话。

    “这个。。。。。。”

    废话连篇把眼睛从记录本上移开，看着邹师傅：“这个什么？回答我的问题。”

    邹师傅看了一眼孙律师，孙律师马上明白：“警官，我的当时人希望你能解释清楚一下，这个关系好是指什么？”

    “就是说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是很融合，还是互不往来。”

    “我住在她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见面打个招呼总是有的，但也就仅此而已。”

    听了邹师傅的回答，孙律师暗暗地嘘了一口气，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这大叔到底还算没有乱说话。

    “可是唐夫人说你打她，还意图非礼她。”

    这陷阱又来了，孙律师这刚放下的心，有悬了起来，他看着邹师傅。别这家伙火气一上来就乱发话了。

    “当时打她是因为她的嘴很臭，至于她说的我非礼她，哪。。。。。。”

    “别停，继续。”

    “那就只有请你们找找证据了。”邹师傅是在想，既然自己说不出自己没做，那就只能祈求jǐng chá没能找到自己做了的证据。这也不是祈求，因为自己确实没有做“我在他们家也就是住了十天，平时也就是只是打个招呼，我实在想不出我为什么要非礼她？”

    “警官，对不起，我打断一下。”孙律师插话了：“我觉得警官的问话有问题，因为你们问了我的当事人一些没有办法去证明的事，这有涉嫌误导我的当事人。”

    两个jǐng chá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再出声，合上卷宗：“你们去保释手续去吧，明天回这里来拿你们的案件号，倒是后会通知你何时出堂，在这案件完结期间，不许离开南非。”

    出了拘留室，在通往警局门口的大门时，邹师傅看见唐秋明两夫妇在另一件办公室在接受问话，唐秋明也看见了邹师傅了，见邹师傅盯着他在看，马上就把头侧过一边去，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