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便找到村长,请求一起去甘肃买个媳妇,村长出过远门,也能说会道,一起去松林更放心,加上瘦猴,加上邻村的一个中间人,总共四个人,坐上火车就去了甘肃白银。
下了火车,四个人饥肠辘辘,看到车站旁边有一家饭店,卖羊肉汤,牛肉面,松林叫了四大碗羊肉汤,四大碗牛肉面,看见眼馋,吃起来差强人意。松林去结账,老板说:四百八。
松林以为听错了,说:多少?
老板又重复一遍,松林吓了一跳,说:什么面这么贵?没听说过。
老板说:都是吃野草的牛羊,价格自然贵,你们点了八碗,每碗六十块。
松林知道遇到了黑店,开始嚷嚷起来,和老板各自说着自己本土的话,鸡同鸭讲。
村长,瘦猴都围了上来,松林准备甩头走人,一分钱不给。老板咳嗽两声,从里间出来五六个魁梧的大汉,个个怒目而视。
村长说:松林,给钱,好汉不吃眼前亏。松林只好给了钱,四个人像吃了一把苍蝇,出来各种不爽。中间人说:出门是这样的,没的办法,只能说以后多注意一下。
四个人当天就下乡去了,一面是时间紧张,一面是出来一天花费也很大,松林想早点把事情搞定,早日返程。乡下,只有家庭条件很差的,才会卖女儿一般的嫁女儿。
第一家去的是个单亲家庭,姑娘父亲早逝,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姑娘模样不差,但是要价很高,要了个“万紫千红”,松林没听懂什么意思,中间人说,就是一万张五块的,一千张一百的。松林算了一下,吐了吐舌头,居然有十五万。松林的心里价位是顶破天十万,眼看没有谈妥的余地,便在姑娘家里草草吃了点饭,然后去了第二家。
第二家条件更差,家里的房子像庙堂一般,十分简陋,父母都是特别老实的人,在田里劳动了一辈子,姑娘只有十九岁,模样也周正,说话不多,有些胆怯。松林嫌姑娘有点小。中间人说,都是这样的,年纪稍微大点都出嫁了。村长也觉得年龄小,算起来和松林差了一轮呢。所以也没有谈价格,就去了第三家。
到了第三家门口,中间人说:松林,差不多就行了,再挑就没有了。松林点点头。这家条件也不好,姑娘是个哑巴,要价不高,五万。松林又有点不甘心,对村长说,姑娘模样倒是没问题,怎么就是个哑巴呢?真是不能全部让人如意呀!价格但是不高。村长说:不是哑巴你五万能领走?松林说:我再想想,要不再看看?中间人说:差不多就行了,哑巴怕啥,哑巴才好,一辈子清静。松林就不乐意了,说:我好歹出了这么多钱买,就想买个健全的,你喜欢清静,我不喜欢呀!
四个人再出来,中间人说:三家你一家都挑不上,天也黑了,这怎么搞?村长说:找个农户,吃的饭,然后顺便凑合一个晚上,给农户一点钱。也只能如此。便去找了一家农户,农户很热情,因为经常有外地相亲的过来,他们也习惯了,农户说四个人吃饭带一个房间睡觉,一共三百。松林准备说贵的,可是天色已晚,也没地方可去,就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