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郊县的一个小医院门口,赵秉峰和陆秒从出租车上下来,略一扫视,就看到不远处正在向他们招手的公孙周。他不知哪弄了根鱼竿,正在一个水塘边垂钓。
“姐夫,还很悠闲的吗?陈民怎么样?”赵秉峰笑嘻嘻地说,陆秒恭恭敬敬上前也叫了声姐夫。
公孙周扔下鱼竿,斜着眼说道:“我可不想跑到这来钓鱼,情愿在家上班!他在二楼210房。手脚筋都给挑断了,内脏多处出血破裂,对方出手可是够狠的,不过看样子是有意留他一条命的。现在没问题了,我没弄醒他,多睡睡对他有好处。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公孙周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起身就走,几步跨出,已经不见踪影了。
病房内,几个医生围着躺在床上的陈民,手舞足蹈,看上去正激动不已,口中叽哩哇啦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赵秉峰没空理会他们,拨开一人来到了床边。
原本站在窗前的一个年轻人右手还绑着绷带,警觉地走了过来,左手向衣服内掏去。赵秉峰已经搭上了陈民的脉搏,头也没抬,说道:“阿财吧?我是赵秉峰,让这些医生出去!”
阿财立刻放松下来,一边叽里咕噜赶人,一边开心地说道:“这些医生说大哥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有的外伤内伤都莫名自己痊愈了,但就是人还在昏迷中,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赵秉峰了解了陈民身体内的情况后,彻底放下心来:这位公孙大侠还是很靠谱的!随即解开了陈民的昏睡穴。
没多久,陈民张开眼,有些呆滞地看着笑吟吟的赵秉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也笑了:“来了,兄弟?我这次是栽到家了,不一定能撑得过去了,就算活过来也是废人一个了,接下来靠你帮老哥报仇了。”
“有我在,你死不了!而且会活的更好!起来吧,伤都好了还赖在床上干嘛?!”赵秉峰拉了张椅子坐下。
“我——”陈民下意识抬起手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没问题了,左手,右手,他猛地坐起仔细轮流看着,再一把拉掉了被子,跳下床铺就这么站了起来。久卧病床突然站立,人有些摇晃,阿财和陆秒连忙上前扶住,陈民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奇人!阿财,咱出院!”
阿财有些困惑:明明在赵秉峰来之前大哥的伤势就开始好转,怎么就是奇人了?!不过也识趣地没作声,办完手续带着大家上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自己那个岛国女朋友由佳子的家。路上从阿财口中得知这是个容貌一般却很温和的女人,父母在一场车祸中身亡,家族公司随后被收购,却也给她留下了偌大一笔财富。
开门看见众人后,由佳子没有直接让开身子,堵在门口欲言又止。阿财有些奇怪,用鸟语大声说着什么。女人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一脸惊恐。陈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四下巡视,想找个趁手的wǔ qì。赵秉峰神念扫视中,已经发现屋内正中有三人在喝茶,其中一人正是黑皮;门后两侧各有一人,手中有枪!他拍拍陈民,示意没事,当下率先走上前,推开门口的由佳子,冲进了房间。
赵秉峰满腔怒火:王砡差点huǐ róng;陈民差点废掉,竟然还敢shàng mén来装逼!他出手如电,双手探出,一把捏住两人握枪的手腕,用力之下,两人shǒu qiāng落地,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赵秉峰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把叫声打得咽了回去,牙齿和鲜血喷出,身体向两旁飞出近两米,撞墙后滚落在地,赵秉峰随即向黑皮三人扑去。
两名岛国人这才反应过来,吼叫着站起迎了上来。双方身体甫一接触,就分开了,完全出乎赵秉峰意料,两人竟然顶住了自己的攻击,只是后退了小半步。虽然赵秉峰没用全力,但这一击的力量也应该不是一般普通人能承受的。身后陈民叫道:“就是这两个家伙打死了阿亮,打伤了我和阿财,秉峰你当心些。”
赵秉峰笑了,目视着有些惊慌的黑皮,说道:“原来你是仗着这两个小鬼子才胆子肥了?!可惜,他们马上手脚都要断了,肯定是帮不了你了!”随即喝道:“陆秒,把这家伙先拿下了,我弄死这两个小鬼子!”话音未落人已经又一次冲了上去。
几招过去,赵秉峰已经明了,这两个家伙应该是相当于自己的炼气期初期,在普通人中也算是武林高手了,但对上自己还不够看!赵秉峰瞬间把功力提到极致,丹田内液化的真气咕咕作响,举手投足间隐隐似夹杂着风雷声,两人顿时压力大增,只一个照面每个人身上已经挨了不下几十拳,鲜血狂喷,明显已是强弩之末。赵秉峰开心大笑,拳拳到肉的感觉真爽,身法也越发飘忽起来,收敛了些劲道,好久没放手揍人了,可不能一下就打趴了,一边说道:“老子就是欺负你们了,力气比你们大一点,速度比你们快一点,怎么样?!”
赵秉峰足足折腾了他们近半个多小时,才算是完工了。两个小鬼子手脚俱断,像两团破麻袋样委顿在地,性格强悍的他们倒没有shēn yín求饶,两双眼睛恨恨地盯着赵秉峰。
陆秒早已经把黑皮摁在地上,此时立马有样学样,生生踩断了他的双手双脚。黑皮远远没鬼子硬气,大声惨叫起来,陆秒又顺手找了块毛巾塞进他的嘴。
赵秉峰对阿财说:“和你女朋友解释下,这里短期里不能住了,要不一起回华夏国吧。我们还有两个朋友在岛国有点事要办,我要等他们。你和大哥马上回国,现在就去机场,我要看着你们上飞机才放心。”
陈民递了根烟给赵秉峰,低声说道:“这些人怎么办?”
“你怎么想?”赵秉峰点着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吴胜利不能留,要做掉!这家伙是个祸根,不仅是个阴险小人还特别记仇。那几个小鬼子听说是山口组的,也不能留,后患无穷。阿财,你先带由佳子去机场,坐出租车去,把家里的车留给下,我们要处理这些人。”
“算了,小鬼子给了个教训,放他们回去吧,反正我们马上要回国了,他们还会到华夏国我们的地盘找麻烦?!不过是些小混混,随便就这么shā rén,我心里过不去。”
陈民默然。
阿财看看自己老大,又看看赵秉峰,也没说话,带着惊魂未定的由佳子离开了。
地上的黑皮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剧烈地挣扎,口中呜呜发声。
赵秉峰拉掉他口中的毛巾说道:“黑皮,你让我吃了几年官司,我没怪你;你找我姐姐和弟弟以及陈大哥报复,我不能饶你!我留你性命,就是对自己和亲人朋友不负责!在江湖上混,你该有这个觉悟。还有,我今天才到,你就在等我了,消息挺灵通的啊?你也没想放过我,对吗?虽然我知道你留陈大哥一条命,是为了等我来,我还是很高兴他没事了。你拳头没我大,你得认命!”
“陈民,没你兄弟给我通风报信,我能这么顺利找到你们?哈,哈,哈!”黑皮知道自己这次无法幸免,有些歇斯底里了。
陈民脸色一变,把毛巾又塞回了黑皮嘴里,说道:“死到临头了,还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屋里寻找了一圈拿了个大号皮箱,仔细检查了里里外外,确保没有任何涉及私人的物品,然后对陆秒说:“兄弟,把他装进去。我们走,找条河给他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