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啊,那时候他会玩消失,diàn huà不接,短信不回,合着那貌美如花的姑娘是替我接盘的?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我觉得罗景寒没骗我,干妈以前就跟我说得很清楚,他老家在杭州,西湖附近两套公寓,没问过大但以那个地段的房价来说,绝对不便宜,更别说还在南二环有套百来平的商品房,身家妥妥超过我,自然不可能抱有跟刘明一样的目的。
就算他渴望到爆棚地想跟我合作,那也没必要把自己的清白给搭进来。
b?没理由啊!
说他审美有异吧,连他自己都不接受对我的感情,所以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他怎么就喜欢上我?
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罗景寒紧紧地盯着我,呼吸起伏剧烈,严肃而又紧张。
脑子里已经糊成一团,这事儿根本比中了五百万还离奇啊?我能说什么呢?
“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跟你在一起挺开心的,真真正正放开自我的那种开心!是我当初太幼稚,没有把你抓牢,现在,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就想和你一起,24小时的那种,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打扫房间,讨论所有你喜欢的,分享一切我喜欢的光是这么想,我都会觉得很幸福。”
“许岚,你愿意帮我兑现幸福吗?”
深情至极的话,在他磁哑低沉的嗓音中徐徐道来。
我得承认,这些话,真的震撼到我的心,我的魂。
望着他的脸,我有些恍惚,要是此刻向我表白的是秦文浩,那该多好,我想我一定会感动得哭。
可惜那家伙,只会打太极。
当罗景寒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没有再吭声,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脸涨得通红,连眼睫毛上都挂满紧张。
这是在等我回答吗?我有些迷茫。
此时的气氛,已远远不能用尴尬来形容,紧张得令人窒息。
我当然不愿意帮他兑现幸福,因为已经有人和我一起实现幸福,可,该怎么拒绝才好呢?
罗景寒不是刘明,他对我的感情应该是纯粹的,我当然不能用对付刘明的方式来回绝他,但以我现在的处事水平,实在想不出委婉不伤人的话来
“那个,罗景寒”我绞尽脑汁,一字一句拼凑,“谢谢你啊,能跟我说这些话!但不好意思,我现在对你没那种想法!”
应该,够委婉了吧!
“哦,没关系!”罗景寒眼中闪过一失望,不过还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
我暗松口气,还好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
“许岚,其实我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向你表白的,只是你突然问到了,我就没必要隐瞒!”罗景寒很认真地说道,“我现在不着急,你也千万别有心理负担!我对你好,那是我喜欢你的表达方式,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也不要认为接受我的好就等于接受我的感情,这是两码事!”
我:“”
我好像快被他给说晕了。
“行了,先吃虾吧!”他低下头,又拿起一只小龙虾,开始剥起来。
心跳咚咚咚的,给吓的。
再之后,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跟我谈起婚礼筹备的一些常识。
这顿饭吃得惊心胆战,满满一大碗的虾,全被我给吃完,而且大半都是罗景寒帮我剥的。
人家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反正,挺糟心的。
还好没多会儿他接了个diàn huà,对方似乎挺急的,罗景寒推脱不下,这才急匆匆地离开。
谢天谢地。
从窗台目送他远去,我赶紧开门,招呼秦文浩下来。
“哟,妈的朋友还不错嘛,还自带外卖fú wù啊!”一进门,他就望见茶几上的狼藉,笑着调侃。
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龙虾没了,你就吃其他的吧!”
他满含幽怨地看我一眼,然后直奔茶几,拿起汉堡就啃起来,看来刚才给他的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
老实说,那份小龙虾其实也不够,看他吃得那么欢,也勾起我的食欲,于是加入其中,你啃个鸡腿,我撕个鸡翅,一会儿就把超级外卖全家桶给扫荡干净。
吃饱喝足,我俩瘫在沙发上,谁也不想动弹。
“晚上吃什么呢?”抚着鼓起的肚子,我一脸愁容。
“还是叫外卖吧!”秦文浩打了个嗝,“许岚,要不这几天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待在家里好不好?饿了就点外卖!”
“你想得倒美!”我抬腿蹬他一脚,“天天待在家,那你还不得把我折磨死!”
“嘿嘿,机会难得嘛!”他拉住我的脚,轻抚脚踝,“好不容易能放个完整的国庆大假,当然得好好珍惜!假期一过,我就得去趟上海!还要跑趟西昌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闲得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虽然还有六天日子呢,就仿佛临到眼前,竟然觉得有些失落。
干这行就是这样,没办法,以前在深圳的时候也这样,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
我不想说话,安心躺尸。
他也没说话,安静捏我肉脚。
突然挺佩服自己的,在听到罗景寒表白之后还这么淡定。
那什么,套用一句老话,“有夫万事足”,估计这会儿就算鹿晗搁我面前表白,我也能心静如水。
有他,就已足够。
默认他的提议,一连三天,我都没出过单元楼,每天每顿都叫的外卖,从中餐西餐快餐到火锅,基本上都轮了个遍。
他也没怎么出去,除了有天晚上去买套,几乎时时刻刻都粘着我。
有时候在101,但大部分时候都在我家里,从沙发,厕所,到厨房,甚至门上,都留下我和他“做功课”的痕迹。
每天中午我都乖乖地给母上打diàn huà,除了汇报日常,顺带打听她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国庆间就该回家的,没想到她给人带孩子带上瘾,竟然主动提出晚两天,当然,顺带抱怨两句,说什么自己命苦,这么大把年纪也不能抱孙子,只能带人家孙子过干瘾云云。
秦文浩也没闲着,虽然处于休假模式,可客户一会儿一个diàn huà,搞得他头大,还得接着改方案什么的。
当然,除开这些琐事,我俩的日子,过得算是没羞没躁的。
还以为美滋滋的生活能持续到大假结束,可还是被意外给打破。
大假第四天,熬夜看了一晚上**片,又实战了一把,我俩手足相缠,睡得七荤八素。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把我从熟睡中惊醒,眯着惺忪的睡眼抬头一看,才早上八点,也就是说,离我们躺下还没两个小时。
我去,谁这么早?
“咚咚咚!”敲门声有扩大的趋势。
“谁呀!”秦文浩迷迷糊糊嘟囔一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我不得不下床,穿上拖鞋,悄悄走到入户门边,犹豫着该不该做出回应。
幸好,敲门声停了,然后我看到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小纸条。
直到外面完全没了动静,我才弯腰把纸条捡起来。
“蒋老师,你家的店又被人泼了粪,赶紧去看看!”
卧槽,这大清早的
这下睡意全无,血压蹭蹭蹭往上升。
举国欢庆的大好日子,这不故意给我添堵吗?
我赶紧刷牙洗脸,一进卧室,就看到秦文浩在床上坐着,一脸迷茫。
我也没理他,径直走到衣柜边,开始找衣服穿。
“你不睡了?”
“不睡了!”我摇摇头,“店铺又被泼了粪,我得去看看!”
“是吗?”他打了个呵欠,掀开被子下床,“那我陪你一块儿去看看!”
“不用!千万别跟着我!被熟人看见就麻烦了!”我迅速穿好衣服,“你接着睡吧,收拾完我就回来!”
带上清洗工具,急匆匆地走出家门。
一来到店门前,彻底傻了眼。
以前吧,屎就只糊了一半卷帘门,这次可好,连顶上都被涂满,活脱脱一副超现实印象派大作,我真是shā rén的心都有了。
怎么办?那么高的地方,我身高根本就不够啊!
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放假闲的,好多人围在旁边看热闹,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指指点点,真是服了这群人。
看看手里的扫把和拖布,我突然就没了力气,看来只能从别家店铺里接跟水管出来冲洗。
可是
转头望向隔壁卖五金的,老板前一秒还看得挺乐乎,见我瞅着她,立马躲回店里。
好吧,我得承认,我在这一带人缘的确不怎么样。
“老板娘,你咋不报警呢?”人群里不知谁喊这么一句。
我扯扯嘴角,没有回答。
报警?如果报警有用的话,我也就不用三天两头来收拾残局了。
说起来也气人,明明派出所的值班亭就在对角线上,可每次发生事故的时候,都没jǐng chá出现,第一次被泼粪的时候我还找了过去,值班亭里的jǐng chá一脸惊讶,说什么都没看到,让我自费安个shè xiàng头。
我能怎么办?谁让我们这条街道被划为待拆区域,连个公共shè xiàng头都没有。
好吧,我安,结果没安装几天,shè xiàng头就不翼而飞,该泼的照常泼。
想来想去,只能自认倒霉,安慰自己送来的都是黄金,这寓意我将来一定发发发
“许岚!”正在我发愣时,秦文浩悄然走到我身边。
“你怎么来了?”我惊了一跳,赶紧朝四周望望,暗瞪他一眼,“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
秦文浩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反反复复打量这面“屎门”。
“你不想抓到真凶?”隔了半晌,他突然幽幽地说道。
“废话!”
我要能抓到人,还能每次跑来善后?
他笑了笑,没接话,双手插在裤兜,慢悠悠地晃到卷帘门前。
“你小心点儿,走那么近干嘛!”我也不敢声张,只敢压低声提醒。
那堆粪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我真不明白,他怎么还有心思往那儿靠。
“咦,这里面好像有东西!”他突然弯腰,对着流淌下来的秽物大声说道。
我气得几乎快要爆炸:“不就一堆屎吗?能有什么东西!”
“好像是根金链子!”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骚动起来。
搞事情啊这是!
别人不了解他,我还能不了解?一看就在装神弄鬼。
“把你扫把给我!”他朝我勾勾手。
尽管有万分不解,可我还是乖乖地搭了把手。
他接过扫把,蹲在那儿戳啊戳的,因为被他给挡住了,也看不清他在干嘛。
这个时候,我发现周围的人似乎都抱着同样的好奇心,伸长脖子等着“金链子”的出炉。
突然,他伸臂往下,好像有个捡拾的动作,一想到他的手指居然在那堆秽物里搅和,我就忍不住想呕吐。
“好了!”秦文浩站起来,步伐飞快地跑进隔壁五金店,“老板,借你点儿水!”
我:“”
到底什么情况?
我想,不止是我懵逼,周围的吃瓜群众也都一脸迷茫。
没一会儿,他便从五金店出来,环顾众人,咧嘴笑了笑。
“看!”紧握的手掌摊开,出现一根很漂亮的金色手链,上面还有个小小的坠子。
我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这家伙,难道会变魔术?
这下骚动更加明显。
“哟,粪里真能变黄金啊!”
“这根真的是纯金!看这光泽”
周围人议论纷纷,我瞠目结舌,已经彻底傻了。
“嗯,的确是金的!”秦文浩一脸正经地提起手链晃了晃,又突然转头望向我,“这手链,是你的吗?”
我茫然地摇头。
“咦,这就奇怪了,会是谁掉在这儿的呢?这重量,估计得好几千呢!”他皱起眉,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
“是我掉的!”人群里突然传来颇为高亢的女音。
回眸望去,一跟我身型差不多的大姐正奋力地从后面突围,而后走到秦文浩面前。
“这手链是我的!”她笑眯眯地说着,“昨天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掉这儿,多亏你捡到,谢了啊!”
“是吗?”秦文浩一挑眉,笑得人畜无害,“这样吧大姐,东西呢也比较贵重,我也不敢随便给你!刚才我已经报了警,jǐng chá一会儿就该到了,咱们去派出所理论吧!”
我晕,他什么时候报的警?
听到这话,大姐愣了愣,笑得极为勉强:“这就不用了吧!反正这链子是我的!你还给我就是了”
争执间,jǐng chá到了,大姐也挺镇定,大概说明情况,说链子在哪儿买的,什么时候掉这儿的,结果秦文浩几句话,立马把她怼得哑口无言。
“国庆几天蛋糕店都没开门,手链掉落的位置紧靠卷帘门,你怎么散步都散不到那儿去!能不能麻烦你再示范一下,你掉手链的时候在干嘛?”
“我”大姐张了张嘴,眼神闪过一丝慌张。
我撇撇嘴,总算看出点儿门道,这大姐,明显在撒谎啊!
当着jǐng chá的面,估计她也不好溜,只能硬着头皮答:“我,我忘了!”
“那刚好,就去派出所里好好想想吧!”秦文浩冷笑。
懵,全程都懵,我是不晓得,事情怎么就发展到我、秦文浩、大姐一起坐上派出所的警车,牛逼轰轰地去了派出所。
秦文浩和大姐在做笔录的时候,我肚子疼,去了趟厕所,结果一回来,大姐居然蹲地上哭了,剩下秦文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脸得意的笑。
原来,三番两次往我店门上泼粪的,就是这位大姐。
详细一盘问才得知,原来她早就觊觎我家店面很久,想在这儿搞餐饮,找过母上三次,都被母上回绝,说店铺是留给女儿卖蛋糕的。
她不甘心呐,所以就偷偷整了这么一出,想把我搞崩溃,然后放弃在这儿的经营。
说实话,我挺震惊的,我没想到,为了一个铺面,竟然会搞成这样。
不过仔细想想,整条街,就我这儿位置最佳,对街就是那一片写字楼,而且还自带出水管,要真是搞餐饮,妥妥大发的节奏。
难怪,她会一直惦记。
大姐哭着做完笔录,在jǐng chá的协调下,乖乖赔了我两千块,还负责把弄脏的店门清理干净。
直到走出派出所大门,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
我一路追问,秦文浩却一直笑而不语,直到回到家里,他一关门,露出狰狞而又骄傲的表情。
“你帮我兄弟做次全身àn mó,我就告诉你!”
靠!
这家伙,果然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终于屈服,低头开始fú wù,嗯,估计技术不怎么行,没几下,他就哀嚎连连地叫停。
“算了,我告诉你吧!”秦文浩捧着受了点儿外皮伤的兄弟,一脸无奈。
“快说快说!”我兴奋极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蛋糕店找你的时候吗?那天你不也被泼了粪!我是从街对面走过来的,当时就看到那个女的躲在电线杆后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