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审讯室，他一直保持沉默。
他把所有一切都告诉常章世之后，众人也开始陷入沉思。
“那就是犯罪咯？这不就违反了叛逆罪吗？我们有权力把她关进大牢。”何晨依旧用他那种笑嘻嘻的表情，招牌式动作，食指和中指掐着那根拿出来很久的烟。
常章世并没有理会何晨，何媛却开口说“这些信息，并不能让我们了解它们，我们需要更多信息，才能进行合理的军事措施，现在我们就是一个盲人。”
“逮捕苏天教授吗？这个不行！”易义连忙说。
“开什么玩笑？就凭一个故事？”何晨笑着说，把手搭在易义的肩膀上说“我们的意思是，让你从苏天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包括它们来的女人多还是男人多，看看能不能”
何晨有扬起他那猥琐的笑容。
易义扭过头，白了何晨一眼，把目光放在何媛身上，看着她手中的记录本，上面有一个很大的标题“实验体”名单。
“这是？”易义指着上面问。
何媛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把目光投向常章世，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等到常章世点头之后，她才翻开那一页，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这是实验体名单，在几个月前，我们对第一个自杀科学家进行了的解剖工作，你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他身体中，百分之八十都是水，你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吧？我们也这么觉得，还有一个可怕的事情，他似乎在变异。”
“变异？”易义惊讶问。
“没错，这是我们对实验体的定义，在初步阶段，我们只能定义为变异，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常章世说。
“那这些人是？”
“都是自杀死亡的科学家，不过在地球的实验体，这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还有更多的人，很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都是实验体，谁也不知道。”常章世用阴冷的话说。
这些易义感觉就像是一部科幻diàn yǐng，就像是末日中的丧尸，在2007年著名生物学家曾经发表过一篇言论，是对于人类身体细胞的变化实验。
证明了我们的身体特征是不断进化的，即使整个身体的进化的察觉非常微小，有一天，人类总会进化成科幻diàn yǐng中的那样，眼睛能够看到千里之外，大脑发育更加大，瞬间能够分析出复杂的数学题。
在计算机超级计算中，地球的生物也在进行变化，他在一次进化模拟中对百万年后的地球生物——蟑螂进行模拟。
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蟑螂长出了更加锋利的前肢，身体更加庞大，数量增加到两倍之多，能像鸟儿那样，在天空中长时间飞行。
对于这样的言论，没有人会去在意它，这是以后的事情了，百万年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可以设想一下，地球大陆因为环境污染，北极、南极冰川融化，空气中都是那种难闻的气味，像是腐朽的铁，所有生物在这些污染中，变成我们不能熟知的模样，麻雀变成了老鹰、猫变成了老虎、哈士奇突然不闹了，变得勇敢了，敢在非洲和狮子对着干，人类不再是地球的主宰，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人类的第一次明显进化，是外星带来的。
“你们会怎么处置她？”易义指着等离子屏幕，依旧是在关闭状态，恢复了电源，他们并没有继续观察沈柏玉，她就像是一颗棋子，已经被丢弃的棋子。
“他这是犯了叛逆罪。”何晨粗声大嗓说。
“可是，她也是实验体之一，这是没有选择。”易义解释说。
常章世说“实验体，就像是间谍，他们就像是一直小白鼠。”
易义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清楚知道沈柏玉现在的心境，一个生活在痛苦与绝望中的人，在哪里不是一样？对她来说，只是改变了环境而已，自由？在水滴滴落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了。
何晨把他送回了华南大学门口，警车上，何晨叼着一根烟，车内乌烟瘴气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并不会把烟的臭味给吹散。
“有女朋友吗？”何晨望着那巨大校门，无数学生进进出出，现在是十二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什么？”易义扭过头问。
他发现何晨的目光是打转在校门上的，他扭过头看过去，才看到云韵站在校门旁，还有几名女生，是她的同学。
易义不得不对何晨的观察力感到惊讶与崇拜，他的眼睛就像是狗的鼻子，一些微妙的味道都会看出来，即使这个变化在遥远的距离上。
“你女朋友？”何晨用那被烟熏得泛黄的手指头指了指正在看向这边的云韵。
易义并没有回答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直径来到云韵面前。
“嗨！小科学家！”旁边的女生对他打了招呼。
“嗨！神经病！”易义也对着她打起招呼，女孩名为李琳，也是易义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很多人都叫她精神病患者、分裂症患者、脑细胞旺盛患者等，通俗讲就是神经病。
李琳并没有发怒，对她来说这个外号已经成为了习惯，以她的性格来说，很随便别人怎么称呼她。
“吃饭了吗？”云韵开口问。
“这不是来找你去吃吗？”易义笑着回答。
——
常章世回到作战中心之后，并没有直接展开工作，他先是看着大荧屏上投放着的人体细胞分布图，上面是细胞被另一种东西吞噬的现象。
身后是一台量子计算机，还有一名昨天刚来的生物学家，他推了推眼镜，说“我们对实验体身体内部情况进行sǎo miáo，做出来的模拟。”
他站起身体，来到常章世旁边，指着正在缓缓移动的白色点说“这种物质像是一只小虫子，就像是纳米治疗机器人一样，对细胞进行吞噬，这些大部分都是健康的细胞，在投放一种，我们现在还不所知的wēi xíng物质，不是生物，原理如同纳米wēi xíng机器人，健康细胞在被大量吞噬的情况下，死细胞和癌细胞开始泛滥，这才是导致他们自杀的原因。”
常章世点点头，目光盯着大荧幕，白点在靠近细胞的时候，瞬间把细胞融入自己的身体中，就像是在水滴的基础上，在滴进去一滴水滴，现状不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