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人们不知不觉中过去,对于查理来说,今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天,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因为,今天的宫廷会议的成功与否,意味着他能不能获得贵族支持,发动对明斯特选帝侯国的战争。
所以,他在埃莉的服侍下起床后,一点儿也没对她做什么,而是带着她来到王宫的高处,看着梅克伦的风景。
因为王宫建在城内最高处的原因,放眼望去,查理差不多可以将整个梅克伦城市尽收眼底。
看着城外那一望无际的农田,城内穿梭往来的居民,还有那些衣着光鲜、坐着马车赶来参加宫廷会议的贵族等人,查理第一次体会到权利的滋味。
想到贵族们就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哪怕他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赶来参加会议,查理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名叫‘权利’的毒药,它是大多数人哪怕弑父杀兄也想得到的东西,总是让人难以自拔。
张开双臂,轻轻地闭上眼睛,查理不由得陶醉其中。
不过,查理还是从陶醉中清醒了过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权势有多么的不稳,以布雷达伯爵阿尔伯特和巴拉克男爵罗尔夫等为首的第一道障碍就即将摆在自己面前,后面还横亘这明斯特选帝侯这座大山,这些都需要查理费尽心思一一摆平。
“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查理感叹道。
“殿下!你说的是什么?”埃莉对查理自言自语的话一点也没听懂,为了弄清楚是什么意思,他直接向查理问道。
埃莉的突然询问,吓了查理一跳,因为刚才他沉浸在权利的怀抱中的时候,都忘了自己将埃莉也带了过来,没办法,查理只得解释道:“哦,亲爱的埃莉!我刚刚说的意思是说,这两天你不是一直拒绝我么,所以我要继续努力,争取获得你的同意啊!要知道,我这两天已经憋得受不了了!”
“哼!”听了查理的一番liú máng般的解释,埃莉的俏脸瞬间就红了,她只得娇哼一声跺了几脚后,便快步离开了,任查理如何呼唤都不停留,转瞬之间就消失在查理的视线中。
查理微微一笑,不将刚才埃莉的举动放在心上。
……
大概中午的时候,来参加宫廷会议的人选陆续到达王宫中的会议大厅。
“哦!真华丽啊,就连地毯都是用格拉纳达红羊毛织成的!”一个做男爵打扮的人感叹道。
“你看,这不是黄金么?”这时,旁边又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激动的说道。
他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心里不由一惊,他没想到王宫中就连柱子上都被贴了金箔,不过,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毕竟他曾经也拥有过许多金币,只是这两年因为领地被强盗抢劫过才变得贫穷起来,所以他还不至于因为看到柱子上贴着金箔而觉得无法接受。
随即,他便昂着头,高傲的瞥了那人一眼,好似再说那人是土包子一样。
那人见此,心里大骂一句: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随后,他便一脸无趣地离开,继续打量会议大厅。
就在那人四处打量,对由四块毫无一丝瑕疵的大理石镶嵌的地面啧啧赞叹的时候,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厅中只剩下他的声音回响,众人的目光都投到他的身上,使他一瞬间尴尬无比,不过,在底层生活的久了,也使他的脸皮变得其厚无比。
“嘿嘿……”他尴尬的笑了几声后,迅速地退回到人群中去。
不久,他就发现了为什么大厅会突然安静下来,因为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几个衣着华丽且满脸威严的几个人,正好,作为在布拉邦特家族底下生存的人,这些人他都认识。
“宫相格劳秀斯大人、布雷达伯爵阿尔伯特大人、巴拉克男爵罗尔夫大人、军团长卢卡斯大人、卢森堡公国宫相阿伊洛斯大人……”他的嘴里不时蹦出一个个大人物的名字,显然,这些事他都认识。
没过多久,他嘴里说出的大人物们便来到大厅中最接近那张明显属于查理的位置前一一坐下。
“呼……,我的天哪,这些大人物居然都来了,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吗?”他在见到这些大人物后,心里不由地疑惑。
他悄悄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发现和他一样震惊的人很多,他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毕竟不只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表现。
“宫相大人,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召开宫廷会议了吧!”这时,布雷达伯爵阿尔伯特大声向格劳秀斯问道,那声音让大厅里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啊!是啊!我们也想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呢!”
“格劳秀斯大人,能不能先告诉我们?”
“……”
“好了,先生们!请先静一静!”格劳秀斯无法忍受大厅中大犹如菜市场般的吵闹声,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
格劳秀斯的的发声还是有作用的,大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格劳秀斯见此,心里满意无比,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自己还没有将他们召集起来的原因说出来,大家才会卖自己的面子,只要自己将目的讲出来,他不敢保证大家对他的态度还能维持下去。
虽然明知道结果,他却不得不做,因为从昨天他答应下来后,这件事已经成了他的任务。
“哎!罗尔夫先生,我有个问题想像你请教,你看可以吗?”格劳秀斯避开那个问题不谈,转而向罗尔夫问道。
“啊!嗯,当然可以。”虽然不知道格劳秀斯会问自己问题,不过,罗尔夫还是在经过最初的惊讶后,示意可以问自己的问题。
“宫相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却向巴拉克男爵阁下问问题,这……这不太合适吧?”旁边的阿尔伯特说话了。
“阿尔伯特先生,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难道我还要向你阿尔伯特先生请示?”格劳秀斯反问道。
“不用……不用,当然不用,格劳秀斯大人您是谁,怎么能向我请教呢!”阿尔伯特连忙摆手道,好像他已经向格劳秀斯服了软似的。
大厅中,只有格劳秀斯、罗尔夫等对阿尔伯特熟悉的人才知道,阿尔伯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服软,恐怕他是在酝酿一个大的阴谋,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骂了声:老狐狸。
当然,对阿尔伯特想要做什么的罗尔夫却不在此列,他在心里反而更加高兴。